清荷想要一個孩子,但她也害怕要一個孩子。
她的身份過於低賤了,一個孩子在府中會有什麼待遇她也不知道,那麼未來如何她也不知道。所以她甚至考慮過自己一個人就好,不要把自己這種低賤的身份帶給自己的孩子了。
提到孩子的話題,清荷的神情多少有些黯然。
可白名鶴突然抱起了清荷,拉着清荷就往水裡去了。
“不,不要!”清荷掙扎了一下馬上就放棄了,她也是一個女人,她喜歡和自己的男人有激情,也喜歡些許的放縱。
就在海邊的一塊礁石上,白名鶴累的喘着粗氣。
清荷卻是在收拾自己的飾品,一邊抱怨着:“衣服破了,一塊玉佩掉在水裡了。你說麻煩不,要讓人知道了這是多失禮的一件事情呀。”
“別把我當好人,當然要怪也不能先怪我。”白名鶴一副厚臉皮的架勢。
“懷玉,是她先在海邊勾引我的。”白名鶴繼續保持着自己的厚臉皮,清荷在自己臉上颳了一下:”我纔不信呢,懷玉雖然胡鬧但也是知禮的。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不是商量是說一下。”
白名鶴躺在沙地上:“我聽着呢。”
“從現在開始,這個月之內你多陪雨煙吧,因爲我們決定這次回大明讓雨煙回去,然後換大夫人過來。別問我爲什麼?你出門帶走了大明水師差不多一半的戰力,萬歲再信任你,你也要給朝臣一個交待,所以你身邊的女人要有爲你在大明作人質的覺悟!”
清荷說的嚴肅,倒讓白名鶴多少有些心裡不舒服。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白名鶴知道這裡是大明,信任也是在一定的基礎上。
扣下懷玉沒意義,扣下清荷等人朝臣們也不會把她們當回事,但有了自己孩子的大妾與正妻卻不同。所以王雨煙是一個人選。
清荷又說了一句:“當然,你還會再有妾室的,這是我們商量之後的結果。”
“不會是已經有人選了吧!”
“有,但還沒有到最終的選擇,這一次雨煙回去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主持重慶公主大婚的事情,這件事情是你接下來任務。不能再交回去。雨煙代表的是你的勢,那麼你只需要定一個規矩就是了。”
這件事情白名鶴倒是很在意,當下就說道:“無論是誰,我要求他必須是人才,而且全家要有爲大明賭上性命的覺悟,無論誰娶了重慶。大婚之後上船,帶着人到這裡來,我有許多任務需要有才華的人去作。”
“無所謂,所正只需要你的態度。這種小事,大明已經沒有人敢和你作對了。倒是眼下,拜占庭許多貴族希望和大明有貿易上的交流,他們沒敢和你明說。託了他們的家眷來遞話,想聽一聽你的口風,我們要如何回答。”
清荷問到這件事情,白名鶴一下就跳起來了。
“這件事情有趣,而且要大幹。這一個月時間我會有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然後你給他們說,我會派人先回去請示我大明的皇帝陛下,然後讓他們等我的信使回來。貿易的事情原則上支持他們的,但要有一個約定。所以讓他們等!”
“這個回答怕是已經讓他們非常滿足了。”
白名鶴一抖扇子,卻發現扇子被水泡溼了。
清荷捂着嘴偷偷一笑,卻不忘記讓白名鶴難堪一次:“今晚按照安排,你應該入雪兒姐的房間,所以……”
“所以什麼?”
“時間差不多到了,妾身還要這裡賞月。夫君還是回去吧。對了,別太累了,聽說白狐那丫頭早晨就在準備些什麼了,這丫頭年齡不大。倒是不好應付呀。”
白名鶴一臉的黑線,都是妻妾成羣是福氣。
可這會剛和清荷大戰一場,回去萬雪兒那美若天仙的身子怎麼能夠怠慢,可再加上一個白狐,白名鶴感覺腰有點酸了。
清荷只是笑着,至於白名鶴怎麼就會萬雪兒與白狐,就不是她操心的。
白名鶴咬着被水完全打溫的雪茄走了,清荷的丫環卻從暗處走了出來,爲清荷拿來了乾爽的衣服,倒是一個非常有眼色的丫頭。
清荷換上衣服,捧着一杯熱參茶喝了一口:“你很好,煙夫人離開後那一晚賞你。”那侍女一臉興奮的道謝着。
清荷剛說完,白名鶴卻突然跑回來了,看到有侍女在這裡並沒有意外,只是開口說道:“清荷,你的孩子會有一小塊屬於自己的土地,只是忠於萬歲,這土地上作什麼你作主。”說完,白名鶴轉身就走了。
啊!清荷臉上的喜悅不是假的。
如果沒有大明皇帝的允許,白名鶴敢在海外裂土封王嗎?
答案只有一個,大明海外殖民的時代開始了,那塊土地不叫裂土,而是殖民!
“恭敬小姐,恭敬小姐。”那侍女也很興奮。
一個作侍女的,作到極致也是一個妾。可她跟着清荷,一但清荷的兒女有了海外的一塊土地,那麼就代表着清荷也有了,而她這個作侍女的,也肯定會成爲一位大地主。當然,她如果有兒子,也一樣會有一塊土地。
土地多嗎?這個答案普通人回答不了,清荷卻可以。
世界還有多少無主的土地,清荷甚至比于謙都清楚,因爲她從白名鶴那裡學到的更多。
白名鶴去了萬雪兒的屋子,萬雪兒正懶洋洋的坐在軟椅上看着書,見到白名鶴進來後眼睛也沒有離開書,白名鶴把自己給清荷的話給萬雪兒講了。萬雪兒沒動,只是說了一句:“你不應該給清荷那丫頭那樣的許諾,而且不應該在那樣的地方。”
“不合適嗎?”
“不是不合適,而是你給王雨煙都沒有這樣的承諾,你以爲她不在乎嗎?她是自願回去代替大夫人作人質,你以爲她願意離開自己的男人嗎?而且她的孩子還很小呢,作你的女人真不容易。”
唉……,白名鶴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給她,而是她身爲王家的嫡曾孫女,身份不同。她的孩子萬歲沒有點過頭,我也不敢呀。”
“懷玉這丫頭,她的孩子必然非常高貴,封公封候已經是預料之中。小暉更不用說,這是你的長子,萬歲對他必須無比厚待。而安琪婭的呢,更高貴,下一任拜占庭皇帝。這也是我們姐妹商量着再給你納妾的原因,王雨煙一個人太孤單了。”
孤單嗎?
白名鶴思考了一下倒是明白了,這樣的身份只有王雨煙一個人有。
比起萬雪兒、清荷、莫愁這三人,她反而受到的限制更多。
白名鶴又嘆了一口氣:“那還有織田香澄、足利千雀呢?”
萬雪兒冷冷一笑,靠近白名鶴的耳邊:“夫君,我瞭解你。她們連同她們身邊的侍女,你把她們當人了嗎?說句難聽的話,她們在你心中還不如後院侍女們玩的角先生呢,連玩物都算不上,對不對!”
白名鶴沒回答,這個問題他不敢回答。
因爲萬雪兒猜得不錯,白名鶴對倭國這些女子純粹是利用,但利用的還不是身體與美貌,僅僅只是她們與家族的聯繫,成爲白名鶴攻擊倭國的一種手段。所以說非常的殘忍,但萬雪兒卻不在乎。
萬雪兒繼續說道:“在白府,她們雖然看似身份高貴。可未必有那些歌姬舞姬待遇好,退下來的歌姬你至少會留給她們一個清白的名聲,一個清白的身子,讓她們有一個清白的機會再嫁人。”白府的名聲不錯,至少白名鶴的名聲不錯。是白名鶴讓歌姬脫離賤籍的。
白名鶴重重的點了點頭,萬雪兒沒猜錯。
“那就再從倭島招些個人來吧,聽說有幾個家族在動這些心眼呢!再說了,你沒有興趣也可以用來打賞,當然藍海將軍遠在海外,總要有幾個美貌侍妾的。”萬雪兒這話說的顯然也沒有把倭女當人。
“你不想問理由嗎?”白名鶴反問了一句。
“想,如果理由合適的話,本姑娘有十種以上的辦法,不動聲色讓她們永遠懷不上孩子。”萬雪兒的出身代表着她心足夠狠,而且手段也足夠多。
白名鶴把萬雪兒攬在懷中:“在這裡,在正教最初的時候,以他們基督出生那一年定爲元年,然後依次不斷的增加。按照這裡的歷法,現在是公元一四五六年。”
“恩,這個我聽過。也和他們交流過。”萬雪兒知道公元歷,白名鶴不意外。
“在公元一九三一年,也就是四百多年後,倭國在九一八之後,入侵華夏。佔領了遼東,他們把整個遼東作爲奴隸場,而那個時代的皇帝就是女真人,他們聲稱只要還讓他們作皇帝,不管倭人在遼東殺多少人,運走多少煤和糧食都無所謂。”
萬雪兒的臉色變了,變的陰冷了許多,說這種話的人這也配叫皇帝嗎?
要知道,大明皇帝的言論卻是: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真正硬骨頭的朝代,支撐着漢人的骨氣與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