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希臘。
魏國公徐承宗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不是因爲戰事不順,也不是因爲他手下吃虧了。
凱撒爲徐承宗倒上了一杯酒:“老徐公,別爲這些事情上火,只是損失了一個小小的碼頭,你不是常說,兵家之道,不爲一城一池之得失嘛。我們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陸戰方面,我們不佔優勢,兵力過少。但海戰還是有把握的。”
“我生氣,是因爲那個人竟然……”
“你是說阿方索五世吧,反覆無常又如何,爲了利益殺死自己親兄弟都有。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他是野心十足的人。從他背叛教皇那天,註定也會背叛我們。一個人的信仰,就算生命到了終點也會堅持!”
凱撒一邊說着,一邊爲徐承宗倒上酒。
徐承宗點點頭:“有理,我是信道教的。當初娶回家那個是信佛的,她想讓我信佛,我想讓她信道,結果我揍的她連她娘都不認識她了,她還是信佛。而我還是信道的,不過她對我很好,我信得過。”
“其實吧,我們正教在以前,也有與其他教結合的,這個不衝突。各信各的。只是奧斯曼帝國卻不同,不信就要死,無論是嫁娶也要信他們的教,這一點我認爲不好,不過這話題扯遠了,先說我們放棄一些退守,看看情況如何。”
魏國公徐承宗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點點頭:“放棄不容易,手下人也要勸慰安撫的。”
“但也要放棄一些,爲了陸上的戰略!”凱撒明白,就算是現在拜占庭全民皆兵,也打不過奧斯曼帝國與教皇聯手的。
就在兩人研究地圖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公爵殿下,中華有緊急電報送來。因爲緊迫,所以直接傳到了我們這裡。相信應該沒有翻譯錯誤,讓學習過漢語的官吏認真核對過。”一位拜占庭軍官進來,雙手捧着一份電報。
徐承宗細細的讀過,沒有太多的反應。反而是點上了一支雪茄。開始深思。
凱撒也接過看了一眼。
上面寫着,中華皇帝親征,一共三艘船,船長分別是中華皇帝、白名鶴、鄧海龍。目標地中海。
“三條船?不是翻譯錯了,不是三千?”凱撒第一反應是,這個錯了。
中華帝國皇帝是什麼身份,只有三艘船,這不是搞笑嘛。或者是三個艦隊,也可以理解。
“不。就是三條!”徐承宗開口了。
“三條?”
“沒錯,沒想到白名鶴這小子把三條全動用了。可不能小看這三條呀,一條就可以稱霸地中海,那怕我的艦隊在,面對這任何一艘硬拼都是我死,這船,我形容不出來有多可怕,白名鶴花了五年時間打靠。純精鋼船體,裡裡外外都是純精鋼的。我在製作炮彈的工坊裡去看過,最貴的那一發炮彈二百兩銀子,一炮只要打中,天下的船就沒有還能留在海上的,包括我的旗艦,也是一炮。而且射程非常非常遠。號稱五十里,看見船就一定能打沉,沒想到,沒想到呀……“
徐承宗當然想不到,白名鶴竟然把這大殺器拿出來了。
凱撒也沉默了。給自己點了上一支菸。
武器強大是一回事,但怎麼用又是一回事。
這船開到地中海之後,如何發揮最大戰力,如何起到戰略性作用,而地中海這邊的部隊如何配合,這絕對是一個大難題。
一時半會,徐承宗也沒有什麼主意,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講着他所知道,但也不多的戰鋼鐵戰列艦資料。
此時,大明南海。
廣州根本就沒有能給這船入港的泊位,可就是這樣,中華皇帝朱祁鈺也要求把船開進去,在港內轉一圈,然後補充一些煤,再掉頭離開。
整個中華本土,無人不討論着這鋼鐵鉅艦,誰能想到,精鋼打造的船可以浮在水上。
百姓們狂熱的圍在碼頭上觀望着。
而中華皇帝朱祁鈺身穿一身鎧甲,還在船頭向百姓們揮手。
“萬歲,白大人的船已經離開有十幾裡了。”魏少清在一旁提醒着。
朱祁鈺哈哈一笑:“我們也出發,電令白名鶴。第二站,淡馬錫港補給,然後第三站放在麻六甲東出口,第四站錫蘭,第五站直接到非洲。”
“是,奴這就去發電。”知道朱祁鈺要炫耀一下他的鋼鐵鉅艦,所以白名鶴先跑了。鄧海龍卻不能,他還有護衛任務呢,以一個艦隊提督的身份,降職作一個船長。可就這船長,整個水師是個人都願意。
第一艘精鋼鉅艦的船長呀,留芳百世什麼的不考慮。
只說這船,絕對是純爺們的寶貝。
南海上,白名鶴這一條全速前進,白名鶴纔不喜歡被人圍觀着,所以提前一步離開了。白名鶴拉着安琪婭到了船頭,一直想玩一次那華麗的展臂,眼下總算是有機會了,安琪婭一身歐洲宮裝,可以重現電影的風采。
安琪婭歡樂的大笑着。
白狐這時很掃興的出現在白名鶴背後:“少爺,這太危險了,你讓護衛們緊張。”
“好,好。”白名鶴抱着安琪婭下來。
“大副說,我們太快了。鍋爐雖然一切都正常,但這路程還遠着呢,問您要不要減到經濟時速,我直接就讓減速了。畢竟這一路很遠,萬一有故障修理都是麻煩。要是到了地中海的時候,壞在海上,不是讓人嘲笑。”
“放心,這鍋爐不會那麼容易壞的。不過,小心沒有錯,聽你的。”
白名鶴支持了白狐的作法。
白狐又說道:“少爺,你這個船長怎麼什麼也不管。”
“我就是掛了一個名,是個人都清楚。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去作吧,告訴他們淡馬錫體整,認真檢查三條船的所有的鍋爐。然後三條船一起行動,畢竟出了麻六甲就不是我們的地盤了,萬一有人攻擊……,希望不要有人攻擊纔好。”
“少爺說的沒有錯,可我卻知道,全船上下都期待着有人不長眼來攻擊我們呢。”
“也許吧。”
白名鶴心說,除非腦袋裡進水了,否則小木船敢攻擊精鋼戰艦,這不是搞笑是什麼?
白名鶴的船最快,不是因爲速度,而是他沒有在廣州港停太多時間,連煤都沒有補,準備來淡馬錫或者麻六甲補給的。
這船上,十六個鍋爐,燒煤的數量是極多的。
一樣,沒辦法進港,補給什麼全部是小船轉運的,之前並沒有讓人設計過能夠依靠這船的大泊位。
這裡的守將坐船靠近,卻沒有資格上船。按中華皇帝朱祁鈺的命令,這船暫時不允許任何一位非船上在冊人員登船,所以補給是用吊車吊上船的,想看只能遠距離看看,看看也高興。
白名鶴到,倭人卻是非常的緊張,派人前來問安,卻被白名鶴拒絕了。
“大人,應該給倭人一次好臉色!”萬雪兒在旁邊勸着。這時因爲周圍還有其他的武官,所以萬雪兒稱呼白名鶴爲大人,而不是少爺。此時萬雪兒穿的還是文士儒衫,一副師爺的打扮,臉上也沒有妝容。
“不用,反正只停半天。讓他們害怕着就行了,就要是讓他們看看這條船。”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中華皇帝朱祁鈺的船,還有鄧海龍的船也到了,原本準備進港補給,可一看碼頭上跪了幾十個穿着華服的倭人,朱祁鈺對魏少清說:“怪不得白名鶴急着過來,咱們讓百姓看着高興,他卻是來讓倭人看着害怕。”
“萬歲英明!”魏少清在旁邊回了一句。
“罷了,給白名鶴說。朕以爲倭人的刀術還不錯,挑四個優秀些的,朕給禁軍護衛加兩個人。給白名鶴安排兩個女忍吧。”朱祁鈺看着跪一地的倭人,對魏少清說道。
魏少清再特意追問了一句:“萬歲,您說要女忍?”
“沒錯,就要女忍。這是朕的意思,讓她們編入東廠女衛。之後需要作什麼,朕就不想操心了,想來白名鶴會有主意。就算他不管,他身邊的女人也是很優秀的。”朱祁鈺說是萬雪兒,東廠出身,足夠狠辣女子。
魏少清下去安排了。
白名鶴能說什麼,只有兩個字,服從。
倒是倭人終於安心了,跪的最久的一位織田家老全身都被汗打溼了,不是因爲這裡熱,而是他太緊張了,真的很害怕白名鶴不高興。
船上,白名鶴點上雪茄對萬雪兒說道:“我沒有不高興,其實我很高興。但卻不能讓倭人知道我高興,兩個女忍過來。你看着安排,船上有些地方吩咐下去,是禁忌的就一定是禁忌,也安排人給萬歲那條船上說一聲。”
“少爺放心,禁忌的地方都咱們東廠的精銳守着呢。”
萬雪兒自然會小心,這船就是神兵,無敵於天下的神兵。關鍵的位置就是控制室,蒸汽室,傳動機房等位置,其餘的船倉倒沒有太多的限制。
鄧海龍站在船頭,他沒有這些政治上的心思,只是對副將說道:“本帥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來,這船要怎麼用。怕是魏國公也一樣在爲難吧,雖然是神兵,但如果與其他軍團作配合,確實是一個大難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