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有位紅衣大主教來到了碼頭前,他是來合談的。
也可以理解爲,他需要一個合談的機會。
鄧海龍直接下令開炮,副炮上一發燃燒彈將他,以及他周圍幾十米化爲火海。
“談,有什麼可談,要麼跪,要麼死。”鄧海龍纔不會心軟的,你白名鶴能出這種主意,將來你去面對朝廷上的責問吧。什麼不人道,有傷天和之類的問題,不是鄧海龍操心的。
整個羅馬城就在鄧海龍一炮把紅衣大主教燒成火人之後,所有的剋制消失了。
數以十萬計的百姓拿着各種武器開始衝擊教皇,以及各位神官的居住。教皇手下的護教衛隊在拼死抵抗着。
“有趣吧!”白名鶴站在船舷邊上,拿着望遠鏡看着也就是十幾裡外的羅馬城。
安琪婭並不認爲有趣,她認爲無辜的百姓是沒有罪的。
“沒有人無辜,想一想十幾次十字軍東征,想一想羅馬的富有是怎麼得來了。你,我都是罪人。錯了,安琪婭你不是罪人,但拜占庭帝國的歷代皇帝,貴族和我一樣,都是罪人,我們下地獄的。”白名鶴帶着語氣,可所說的內容卻讓安琪婭不安。
“不,不是的。”安琪婭捂着耳朵用力的搖着頭,她不想聽,也不敢聽。
“是的,想一想羅馬帝國曆史,想一想歐洲各國的歷史。可以說,歐洲這邊出了海每個人都是強盜,每個國家也都是強盜。你和我都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以殺止殺,這個世界纔會和平。東方有中華,西邊有羅馬。就是你們拜占庭帝國。”
白名鶴絲毫也沒有感覺到內疚過。
死傷的不是中華子民,對於這個強盜與強盜的家人,他不會有太多的仁慈。
整個歐洲,找不到一個不是強盜的貴族,找不到一個,不是強盜的國家。包括拜占庭在內。都是靠着掠奪發展起來了。
所謂的文明,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另一條船上,朱祁鈺正在品着茶,他面前坐着鄧海龍。
“朕這是頭一次,見到白名鶴對異族的狠辣。不過,這些國家都有取死之道。傳朕的旨意,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讓咱們的盟友準備,整個西班牙都是他們的。所有的戰利品也都歸他們,奴隸咱們用貨物去換。”
“萬歲,臣以爲,要打就今天打。休達那裡,劉名軒也是名將,只要一份電報,他說能打,就立即出兵。他說不能打。再說。”鄧海龍提議着。
朱祁鈺不解,讓鄧海龍解釋。
“萬歲。西班牙反覆無常。之前投靠了我們,可教皇與奧斯曼帝國結盟他們就立即翻臉。而且承諾我們攻擊法國的事情一拖再拖。如果他們跪在萬歲您面前認錯,苦求的話,咱們就不得不放過他們了,畢竟跪在萬歲您面前的時候,萬歲只能展示寬仁。殺人放火的事情,由臣和白名鶴去作就是了。”
朱祁鈺想想有理,當下就讓發了電報。
鄧海龍只一句話:多長時間可以出兵西班牙?
劉名軒的回答更簡單,只有兩個字:現在!
接下來,朱祁鈺回了一個字:打!
從休達港到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十幾分鍾就夠了。
一百條戰艦,根本就沒有宣戰,直接出兵炮轟了就近的一個碼頭,然後一百條貨船就涌了上去,阿茲特克戰士,如潮水一樣涌入西班牙內陸,然後一輛輛炮車被推了下來。
阿茲特克戰士英勇,卻有極強的紀律性。
對小城鎮,他們是潮水式攻擊,對於城堡,則去幫着中華的士兵把炮拉上前,用火炮狂轟之後,炸掉有攻擊力的炮臺,這才涌入。
那最初攻擊的戰艦,開始移向其他的碼頭,再一次攻擊。
又一批,五百條船的蘇族戰士趕到,直接讓在西班牙下船,然後一船又一船的武器給運過來,糧食問題以戰養戰就是了。
劉名軒電令全軍,攻擊代號,雷鳴。
要象雷鳴閃電一樣,在西班牙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佔據足夠多的大城市,搶到足夠多的軍械庫,糧倉,以及足夠的戰略要地。
爲什麼?
這還需要解釋理由嗎?
西班牙國王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被人從牀上拉了起來。
“陛下,中華帝國全面攻擊,兵力數不清,我們已經有幾十個城被攻陷,烏斯港被攻佔,敵軍已經攻陷了萊里達,估計明天就能夠到城下。南部,西南的情況根本就不清楚,距離這裡太遠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西班牙國王阿方索五世也不是省油的燈。
“立即召集騎士團,放棄小城鎮,在各大城市退守。一定要讓中華帝國的軍隊前進的速度慢下來。命令全城的所有人領武器,用石頭封住城門,所有貴族的糧倉由禁軍接管,派出信使去羅馬,去法國,去任何一個求援的國家!”
死守,阿方索五世相信,中華帝國再強,也不可能與整個歐洲爲敵。
羅馬西海上,魏國公徐承宗的電報也發來了:“爲什麼先打西班牙,而不是葡萄牙呢。西班牙的戰略縱深夠大,這要打多久。”
“打上幾天就夠了,然後等他們求和,然後籤合約。”
鄧海龍給徐承宗回了電報。
徐承宗還在地中海最東的位置呢,盯着地圖按着額頭,打西班牙行,可他這邊卻沒有出兵的機會。
深夜,進攻西班牙的部隊完全的停止了。
最西南西班牙與葡萄牙國界的港口,阿亞蒙特港被打了下來,葡萄牙人看在眼裡,這裡的戰火距離們只有幾裡遠。
整個城市被攻佔,然後全城敢於反抗的全部被殺死。
沒有反抗,投降的,男人、女人、小孩子,被全部分開,根本就不有一家人關在一起這個說法,然後分批次的往船上趕,至於說船把這些人運到那裡去,他們不知道。只知道,這個城市消失了。
然後房屋,財寶,全部換了主人。
這些人,不是中華的人,葡萄牙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那裡來的。
只是從武器裝備上看,他們用的鋼刀盾牌是中華帝國的,火槍也是,炮也是。
發生了什麼事,葡萄牙人根本就不理解,也完全的不明白。
這時,有些人從奴隸的隊伍之中被放了出來。
“拜占庭人?”有中華的官吏來審問這些人,從家鄉,出處,到身份的證明,特別是信仰正教這一點,他們被放了出來。
“你的家被毀了,指出來,損失多少補償給你們。”
這時,又有許多人高喊着,他們也是拜占庭人,也信正教。無論真假,這官吏一個眼神下去,就是幾十個士兵用皮鞭去招呼他們。
阿茲特克人倒有許多人沒有去搶財寶,而是在觀察這城外的田地。
許多人都在搖頭,這田地不如他們的,這裡的作物也很普通,遠不如玉米這樣的糧食產量大,看來這裡最適合的就是奴隸了。
此時,羅馬城。
戰火已經點燃了整個城。有許多人並不是爲了要抓到教皇而戰鬥,他們純粹是爲戰鬥而戰鬥,爲混亂而戰鬥。攻擊貴族的家,攻擊神官的家,搶財物,搶女人。整個羅馬城整夜都是廝殺聲。
教皇跪在宮殿之中,全身的穿戴足有幾公斤的黃金,手持着黃金權杖,正在向神祈禱着。
“無所不能的……”教皇跪在那裡祈禱着,祈禱神能夠救他,祈禱着神能毀滅惡魔。
在祈禱之時,兩個全身穿着黑衣的女子出現在教皇的面前。
“你們是誰?”教皇驚恐的尖叫着,象一樣被強了的小姑娘一樣的尖叫着。
“我們是來救你的,白名鶴在中華一樣有敵人,這一次他破壞了許多人的利益,我們的主人並不希望全面開戰,這會影響我們的財富收入。”兩個女刺客,一個用希望語,一個用拉丁語。還好教皇這兩種語言都能聽懂,也讓兩個女刺客鬆了一口氣。
教皇已經是在水中掙扎了,那怕有一點機會也不會錯過。
這就是救命的稻草。教皇的眼睛都亮了,根本忘記自己還跪着呢,就跪着女刺客面前。
“那船很強,沒有弱點。但炮火卻不是萬能的,羅馬城中有一條路可以逃出去,那怕是被發現,他們也打不到。”其中一個女刺客拿出一張地圖上。
教皇看不懂,只看到上面有一條紅線。
“炮彈是不可能打到這裡的,出了羅馬城立即往東北方向走,只在跑過這條河,他們的想打,也沒有準頭了。再遠,就安全了。”根本就沒有詳細的解釋,爲活命沒有選擇。
說完,兩個女刺客消失了。
僅僅半個小時後,教皇的親信衛隊就開通按這條路線逃走。
而教皇逃走的消息也在刻意傳播之下,傳遍了整個羅馬城,普通的百姓,還有普通的士兵們全都蒙了,正在戰鬥的他們也停止了。教皇逃了,那他們的戰鬥還有什麼意義?那麼天即將亮了,難道就要被毀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