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維亞萊女皇,從出生就接受了正教的洗禮。
那怕教義有所不同,但信奉的卻是同一位神明。
教皇贖罪卷的問題,早已經引發過衆怒了,這一次又背棄了整個羅馬城。這讓信奉天主教的百姓們迷茫了,他們找不到心的寄託。
“一羣沒腦子的傻貨,真是無趣呀,還以爲會有些難度呢,這就跪了。”白名鶴轉身就離開,他的話讓旁邊的女護衛臉色鐵青,白名鶴是她的絕對上司,只是她並不怎麼認可白名鶴的行爲。
你把這些歐洲人坑了,那就不能再罵這些人笨。
如果聰明,還讓你坑嗎?
“找到教皇與異教徒的盟約,去找!”安琪婭高喊着。
這份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安琪婭相信白名鶴手下的情報能力。
戰艦後退五十里,來自希臘的,拜占庭帝國的船接下了安琪婭,真正的神職人員開始在羅馬的碼頭上岸。
回到船上,白名鶴直接就下令:“走,去找麻煩。打完了這世界就安靜了。”
“不有等安琪婭了嗎?畢竟是去打君士坦丁城?”萬雪兒攔住了準備去傳令的人。白名鶴這才說道:“發個電報問問鄧將軍,等的利益大,還是不等的利益大?”
鄧海龍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沒有回電報,而是親自來了白名鶴這條船上。
“白名鶴,都有好處。不等。我們去馬爾馬拉海把所有的敵船打沉了,等清除了馬爾馬拉海所有的船隊之後。再攻打君士坦丁。如果等,就直接攻打君士坦丁城,但我們可能攻城嗎?我們有足夠的攻城力量嗎?”
“錯,我不要城市,也不在乎那裡是都城。我要在馬爾馬拉海,把對方所有沒有投降的港口,碼頭,全部炸一遍。告訴他們。交出教皇來。因爲教皇是他們的盟友,不教就擡黃金出來賠我的損失,這是我中華找教皇的麻煩,與拜占庭無關。”
“你這是強盜!”
“就是強盜,打完了,突然發現,教皇不在他們那裡。我再扔幾句狠話。掉頭回來,就去威尼斯,老辦法一路打上去,就只說我懷疑他們收留教皇了,然後是法國。等全部打完了,再去直布羅陀。那個時候補給也就到了,北上,然後一家家的門,你們誰追隨教皇了。”
鄧海龍笑了:“白名鶴,我問你。如果教皇逃去威尼斯了呢?”
“那我走到一半。找個藉口掉頭回去,吃喝兩天再重新過去。我就是要放那老東西逃,不斷的逃,然後讓我把整個歐洲所有的港口都炸一遍。”
“那炸完之後呢?”
鄧海龍沒有再指責白名鶴,只是很好奇,這麼瘋狂之後,那麼接下來呢。
“接下來,太容易了。我對倭人幹了什麼,就對他們幹什麼就好了。強制租借一塊地方作港口,然後成爲我的碼頭,一租就是三百年,寫合約。然後咱們大量的貿易商品,摧毀他們的工業體系,打擊貴族,讓普通百姓富起來,再走高麗的路線。至少折磨他們一百年,我估計,我還能活七十歲吧,我是不會讓他們省心的。”
“再繼續,繼續……”門開了,朱祁鈺身爲皇帝,都在偷聽着。
這會感覺白名鶴的聲音小了,忍不住就進來了。
“萬歲,接下來就有趣了。我給他們往外走的機會,去北美。那裡有着無數的荒地,等他們開荒了,發展了。過上一百年我再重對付歐洲的辦法,折磨北美。不過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死掉了,我會把後續的計劃列出來。反正,好地方咱們占上,差一些讓他們去掙扎就是了。唯一不要作的,就是統一全球,我們統一不了。”
朱祁鈺走到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
“朕有個想法,這是和前元學習的。”
“請萬歲指點。”鄧海龍與白名鶴同時說道。
“前元的作法很有趣,他們讓莫斯科的貴族來進貢,然後受他們欺負。這些貴族回去,再欺負他們的領民。”
白名鶴從表情上看,就明顯不同意這種作法。
朱祁鈺繼續講道:“那麼,中華要借鑑的就是,不需要國家,把這裡變成無數個公爵領。一塊又一塊的封地,一座大城就是一個封地,就這樣。”
“萬歲英明!”白名鶴一記響亮的馬屁就拍了上去。
“等,等皇妹處理完這裡的事情!”朱祁鈺一開口,都以爲是要等安琪婭一起去馬爾馬拉海呢,可朱祁鈺玩了一招大喘氣:“等皇妹處理完這裡,補給船也應該到了。一直進馬爾馬拉海,攻擊君士坦丁,現在嘛,先依白名鶴的說法,在馬爾馬拉海里轉轉。”
“萬歲,臣以爲,換小炮吧。”白名鶴趕緊上前說。
“真小氣!算了,準了。”朱祁鈺心說,白名鶴你就小氣那點炮彈吧,不過換小炮也行,中華的普通火炮,也可以打出十里遠,殺傷力也在五里左右,在馬爾馬拉海上這個倒也就可以用了,再加上防禦無敵,絕對可以作的。”
可誰想,白名鶴又說道:“萬歲,要不分兵吧。臣以爲,讓魏國公陪着萬歲,臣與鄧大人各走一路。”
“可以!”朱祁鈺早就不想讓鄧海龍在身邊了。
當然,白名鶴也滾蛋纔是最合適的。
“朕來選路線,朕要求……”朱祁鈺找到地圖,開始畫線。過君士坦丁條海峽的時候,你們作主,但過去之後,朕走北線,鄧海龍走南線,白名鶴走中線。白名鶴負責海內的船隊,朕負責碼頭與城市。”
“行!”白名鶴沒二話就答應下來了。
鄧海龍又說了一句:“這個計劃有一點沒有考慮到,那就是萬一過海峽的時候,兩岸攻擊我們怎麼辦?”
“他們有那麼聰明嗎?大白天,大搖大擺的過去,玩一出空城計。速度開到最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咱們已經過去了。別看他們架那那麼多岸防炮,那根本就是擺設。”白名鶴信心十足。
白名鶴的信心也不是憑空出現的。
這個時代,除了他誰還有電報機,靠人喊嗎。
大炮總是要準備的,等岸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麼不過幾十里長的海峽也就穿過去了。
中華皇帝朱祁鈺問的詳細,在白名鶴解釋之後,也認爲大白天最安全。
誰會想到,大白天會有人敢直接穿過海峽呢。
“不過,爲什麼不選擇打過去?”
“萬歲,打了沒有好處,除了浪費炮彈之外,佔不到一點便宜。因爲我們沒有陸軍配合,打下來之後,他們只用花幾天時間就可以修復,炮可以再從其他地方搬來一些,炮臺依然還炮臺。”
君臣三人商量好之後,白名鶴給安琪婭說道:“我帶船去馬爾馬拉海探路,攻擊君士坦丁的時候,一定帶上你。讓你親手搶回自己的家,現在,就是眼下,你的任務是讓這些傻貨們趕緊組織人手去追殺教皇,不要提什麼改信正教。”
“我知道,慢慢的教化他們,作財寶,和平的生活來讓他們相信,正教纔是正道。”
安琪婭雖然心軟,但不代表她就笨了。
白名鶴的軟攻勢她早就習慣了,白府的秘密也沒有什麼瞞她的,倭人、高麗。讓安琪婭看到了成功的案例。
當天,白名鶴的船隊就出去了。
煤是在切仁梅作的補給,然後大量的搬上普通的火炮,炮彈,以及淡水。
至於糧食這些,白名鶴只讓船上存了半個月的,要麼回來,要麼就在當地搶,這個不需要解釋,白名鶴相信以他們的戰力,去搶一些糧食根本就不是難度。當然,白名鶴根本上想的還是,半個月就回來,最好十天就回來了。
休整一夜,次日清晨出發,北上,到過馬爾馬拉海口。
剛剛進入海口,白名鶴就變了。給兩外兩條船發電:“南岸象是軍營呀,而且是奧斯曼帝國正規軍的軍營。鄧將軍看看,遠處那連綿的圓頂倉,是不是糧倉呀。”
“是!”鄧海龍給了白名鶴回電。
他也看不出來,是船上一位在地中海戰鬥了一年的校尉看出來了。
白名鶴又發電:“鄧將軍,要不要路過的時候,來一輪燃燒彈。”
兩人的電報被打斷,朱祁鈺下令:“鄧海龍在前,白名鶴在後,不得隨意開炮。”
就在兩人都認爲,中華皇帝朱祁鈺是要堅持原有的作戰計劃,直接衝過海峽的時候,嶽王武穆號就開炮了,普通的小炮來了兩次完整的齊射,燃燒彈只開了兩炮,目標自然就是糧倉了。
岸邊的軍營一下就亂了,這兩輪齊射足足打出去一百多發炮彈。
在距離只有不到二里遠的射程內,殺傷數百人,毀了不知道多少屋子,當然那糧倉也被大火包圍了。中華皇帝朱祁鈺在層層保護之下,用望遠鏡遠遠的看着自己的戰果。
站在船最高處的朱祁鈺大笑的神情,讓前後兩船的白名鶴與鄧海龍陣陣惡寒。
這位年輕的皇帝,不要在海戰之中出什麼怪事吧,可一起,有魏國公徐承宗跟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至少不會出現不考慮安全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