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早晨有些清冷,但是當太陽出來之後,卻又是那樣的靜謐,讓身在其中的人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葉星一行八人,兩輛大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京城,向四海進發。
他們離了京城,過了飛來小鎮,便沿一條小道向北行去,他們不知道前方是什麼地方,他們也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停留,而他們完全沒有一個目標。
他們就一直走着,着對葉星和花知夢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沒有危險,而且還可以領略各處風光,欣賞風土人情,就好像是一場旅遊。
一場時空的旅遊。
山道崎嶇,而山道兩旁的野花有些已經開敗,有些卻還茂密的生長着,陽光灑下,讓那些花兒看起來是那樣的嬌人。
就像花知夢那美豔的臉頰。
可就在葉星癡癡想着這些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狄小杰連忙說道:“前面有人擋路!”
葉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想怎麼每次做馬車出門都遇到山賊劫匪呢,這也太背了點吧。
可不管怎麼說,既然遇到了山賊,他葉星就不能再坐在車內了,所以葉星掀開車簾邊向外走邊說道:“什麼樣的山賊啊,連我們的車也敢搶!”
待葉星擡起頭望了一眼之後,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山賊,而是司徒煜和他的一衆錦衣衛手下。
葉星看到司徒煜之後,便明白過來了,在京城他們不敢拿葉星怎麼樣,畢竟那是天子腳下,可在這裡就不同了,這裡是雖說離京城不遠,但是死個把人還是驚動不了皇上的。
上次葉星把司徒煜的事情給壞了,這次司徒煜還不來算賬。
“沒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啊,在這裡竟然讓我們碰到了!”葉星下車之後笑着說道,而且說的很輕鬆,就好像兩個朋友見面之後打招呼。
不過司徒煜卻沒有那個心情和葉星打招呼,他哈哈大笑了幾聲,隨即說道:“我們就在專門在這裡等你們的,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
待司徒煜那句話說完,葉星他們的兩輛馬車突然被四面衝出來的人給包圍了,葉星雖然料到司徒煜定然有埋伏,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次司徒煜竟然帶了這麼多人來。
“對付我們幾個人,竟然勞司徒百戶動用這麼多錦衣衛,可真是讓我等受之不起啊!”
司徒煜可沒功夫和葉星瞎嘮,只聽他一聲大喝:“給我上,殺了他們有重賞!”
葉星見司徒煜如此着急殺了他們,便只好邊打邊說道:“讓司徒百戶再損失這麼多人,真是過意不去,奈何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所以就對不住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輛馬車內突然衝出五個人來,他們分別是徐若軒艾飛兒和花知夢他們,如此熱鬧的事情,他們又怎麼能放過呢?
司徒煜早就知道葉星手下有幾個能打的,所以才帶了這麼多人,而當徐若軒他們從馬車飛出來之後,司徒煜便馬車揮舞着大刀出手了。
大刀揮來,虎虎生風,而葉星此時也已經拔出了自己的雪舞劍,雪舞劍出,寒氣逼人,葉星長劍一揮,一人便應聲而倒。
葉星早已經非昨日之葉星了,這也是開始的時候,葉星肯跟司徒煜開玩笑的原因,他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他們幾人的對手。
一隻長衣袖突然襲來,纏住了一名錦衣衛的脖子,那錦衣衛想揮刀砍斷衣袖,可他剛將刀舉起,便又將刀丟下了,他已經被花知夢勒死了。
長袖揮起,幾名錦衣衛便被打的臉上生疼,而他們竟然連花知夢的身都近不了。
而盈嫂和缺叔兩人,更是一柄大刀,一把細劍,在那裡殺的興起,大刀揮起讓人覺得命在黃泉,而細劍的輕靈,則讓人有些摸不着頭腦,可就在他們摸不着頭腦的時候,一柄細劍已經刺入了他們的胸膛。
艾飛兒身輕如燕,那些錦衣衛根本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跟別說是殺他了,而艾飛兒就這樣跟那些錦衣衛玩着,把他們弄的暈頭轉向的,好不苦惱。
而這邊的葉星,已經把司徒煜打的難以應付了,司徒煜見他們這麼多人竟然不是葉星五個人的對手,便突然長嘯一聲,然後領着自己的手下快速逃去了。
艾飛兒還想再追,葉星卻拜拜手說道:“讓他們去吧,這些錦衣衛武功不怎麼樣,逃跑的功夫卻是不錯的。”
“我的輕功也不錯,追上他們易如反掌!”
不過艾飛兒也只是這樣說說,然後他便和葉星他們再次坐近了馬車,向前方趕去。
馬車內,花知夢笑着說道:“那些錦衣衛也太不自量力了,這麼點人就想攔住我們。”
葉星笑了笑,這次司徒煜帶的人並不少,如果一直打下去,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只是那司徒煜怕死,所以才匆匆逃跑了。
只是他們大家都知道,司徒煜敢在這裡攔截他們,一定是受了紀綱的命令,不然他們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大白天在這裡截殺他們。
可司徒煜並沒有殺得葉星他們,那麼司徒煜便不能回去交差,他也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此路兇險!”葉星輕聲說道。
“這樣才刺激嘛!”花知夢笑着說道,好像一點不覺得兇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有可能會隨時沒命。
他們如此行了大半天,在夕陽未落將落的時候,他們才終於來到一個看起來比較繁華的縣,之所以說是比較繁華,是因爲去過京城之後,他們的眼界開闊了許多。
當然,這些跟葉星他們所在的那個年代的大都市相比,卻又差了一些。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是每一個人都會有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大家閨秀固然讓人神往,但是小家碧玉有時更能讓人覺得清爽。
那個縣叫棲霞縣,葉星他們還沒進入棲霞縣內,便感覺到這個地方有着很濃郁的淡雅氣息,可若有人問他們怎麼感覺到的,他們卻也說不上了。
只是感覺嘛,又何必說呢,興許那只是他們來到一個新地方所獲得的第一印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