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有賭坊,就連永清縣這樣的地方也有賭坊,
那是一個不是很大,但賭具卻很齊全的地方,在夜色來臨之時,葉星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個賭坊,當葉星走進賭坊的時候,頓時被裡面的氣氛給震撼住了,因爲這個賭坊裡面吵鬧異常,而且混亂不堪,這很難讓人想象,白天看起來永清的地方,而在晚上,竟然有這樣的地方,
葉星心中對常樂的印象有差了一分,可葉星仔細想想,那個地方的賭坊不都是如此,葉星這樣想便釋然了不少,他早就打聽好了丁祥的樣貌,葉星四顧,最後在一張玩色子的桌子上發現了丁祥,
葉星漫步走去,然後便趴在一旁觀看,葉星發現這裡押的不是大小,而是各種各樣的小玩意,比如說銅幣,元寶,玉之類的東西,而莊家手中的色子六面也不是點數,而是被押的那些東西,如果那樣東西朝上,押寶正確的人便可以把押寶錯誤的人的銀子據爲己有,這種玩法葉星還是第一次見,
丁祥將自己的銀子押到了玉上,然後將自己的雙手伸進衣袖取暖,莊家高喊買定離手,便啪的一聲將色子轉了起來,而這樣做之後,大家都看的清楚,沒有一個人可以作弊,
色子在桌子上轉了許久,漸漸變慢,最後一搖三搖的停了下來,
衆人的心都激烈的跳了起來,而最後色子朝上的面上寫着兩個字:銅幣,
幾家歡喜幾家憂,丁祥嘆了一口氣,摸遍自己全身,再找不到一枚銅幣,最後只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玩了,可丁祥就是不玩了,他照樣不走,因爲這種賭博最具有刺激性,就是不玩,站在一旁看也夠激動的,
葉星見此,微微一笑,然後拿出一兩銀子押在了玉上,莊家又轉動色子,衆人又是高聲吶喊,當色子停下之後,面上的果真是玉,
衆人用羨慕的眼光看着葉星,而葉星笑着將桌子上的銀子收起來,然後再用一兩銀子放在了玉上,因爲葉星來到之後便將這裡的規則看的清楚,莊家不贏錢,他只是負責轉動色子,但是玩家的籌碼必須大於等於一兩銀子,多少不限,
色子再次轉動,最後朝上的仍舊是玉,葉星笑着將銀子再次攬到懷裡,而此時的衆人都看着葉星,他們想知道葉星是怎樣猜的這麼準的,
如此反覆多次,葉星只押玉,而且次次贏,最後還能和葉星玩的,就只剩一人,
那是一個其貌不揚的人,他已經輸二百兩銀子了,他想翻本,所以他突然將身上的幾百兩銀子全部拿了出來,然後對葉星說道:“敢不敢用你身上的銀子跟我賭一把,一把定輸贏。”
葉星淡淡一笑:“有何不敢。”
葉星說完便將自己的銀子全部押在了玉上,而另外一個人則把銀子押到了元寶上,
莊家見他們兩位已經押定,便笑着說道:“好,買定離手,一局定輸贏。”莊家說着便將色子轉了起來,色子漸漸慢了下來,最後傾斜着停到了元寶上,可就在這個時候,色子突然蹦起,落地之時成了玉,
葉星望着驚訝的莊家,然後笑道:“承認承認啊,今天運氣不錯。”葉星說着便要去拿桌子上的銀子,可就在這個時候,莊家和那個陪葉星玩最後一局的人突然將葉星圍了起來,隨後便又有一羣人將葉星給圍住了,
葉星淡淡一笑:“怎麼,你們開賭場,輸了錢還要再搶回去嗎。”
莊家哈哈大笑幾聲:“如果你是用正當手法贏的,我們輸也就輸了,可惜你出老千,我們就不能不做些手段了。”
葉星不解,問道:“大夥看的真切,色子是你轉的,我只是押寶而已,我怎麼出老千呢。”
葉星這樣一說,丁祥也站出來說道:“是啊,色子是你轉的,他又怎麼可能出老千。”
莊家將那色子放到桌子上,說道:“出老千還不容易,他只需用內力控制桌子,待色子快要停下之時,他用內力將色子震動,震到自己押的玉上,便行了。”
莊家這樣一說,大家一陣唏噓,他們也聽說過內力,可今天他們算是見識了,可就在大家準備指着葉星出老千的時候,葉星看着莊家笑道:“原來莊家對這個情況如此瞭解啊,既然是這樣,你跟這位沒少這樣出老千吧。”葉星說的這位就是指剛剛和自己玩最後一把的那個人,而此時這個人正圍着葉星,
葉星這句話一出,衆人皆驚,怪不得他們以前玩的時候,那個人老是能夠猜對,原來他是跟莊家一夥的,莊家不賺錢,可他可以讓自己同夥賺錢,這件就算他出老千,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莊家見到這種情況,頓時怒不可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喝一聲:“將這小子給我抓起來,給我暴打。”
那莊家這樣一喊,那些本來圍着葉星的人便向葉星打來,可這個時候,丁祥也在衆人的包圍之中,因爲剛纔他曾站出來替葉星說話,
葉星見此,包起桌子上的錢便向外跑,而丁祥因爲跑的慢,被那些人給打了幾拳,葉星見此,便用包好的銀子將那些人輪開,拉起丁祥便向外跑去,而葉星在跑的時候,亦不忘記掀翻幾張桌子,讓那些人驚慌,
待葉星和丁祥兩人跑出賭坊的時候,天空之中又飄起了雪花,
葉星看着丁祥,有些感激的說道:“剛纔多謝兄臺替在下說話,我葉某感激不盡。”
丁祥雖然被人打了幾拳,但他還是笑着說道:“這算什麼,今天如果不是你把那些人的手段說出來,我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恐怕我的錢也將會在這裡面給輸光的。”
葉星長嘆一口氣:“我見兄臺賭博如此,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
“賭博從來都是十賭九輸,十賭九老千,所以說且不可大賭,不然終會悔恨終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