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對於這樣冒失的太監很是反感,所以在那個太監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他便怒聲呵斥道:“大膽奴才,御書房是你可以隨便進的嗎。”
那太監見皇上發怒了,便連忙跪下求饒:“皇上饒命,奴才之所以如此驚慌,是因爲有重要事情稟報,如今朝堂之上,有不少大臣嚷嚷着要見皇上,奴才見此,纔不得不進來稟告的。”
朱棣聽完那太監的話之後,很是吃驚的問道:“有不少大臣要來見朕,他們爲何要見朕。”
那太監有些猶豫,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些大臣爲何要見皇上,
許久,朱棣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魏國公和葉愛卿就跟朕一同到朝堂之上看一看吧。”
如今皇上下令,他們又怎敢不從,
當他們來到朝堂上之後,才發覺那些大臣來的並不少,幾乎要把整個大殿都給站滿了,朱棣坐上龍椅之後,很是好奇的問道:“朕不是已經取消了今天的早朝了嗎,你們怎麼都來了。”
朱棣語音剛落,便有一個大臣向前一步說道:“回皇上,我等前來,實在是因爲我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那大臣說完之後,不僅朱棣吃驚,就連葉星和徐輝祖兩人也覺得很是吃驚,他們中山王府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怎麼這些大臣家中都發生了奇怪事情,他們家中誰被凍死了嗎,
朱棣望着殿下衆臣,問道:“你們家中發生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大臣便繼續說道:“今天微臣起牀之後,發現自己的門外有一封信壓在雪地之上,這本就是奇怪的事情,因爲若是有信給我,我家的管家一定會保管好的,絕不會放在門外,好奇之餘,我便將那封信拾起來看,結果發現是孫遊孫大人給我的信,信上說他若死了,便是魏國公徐輝祖所爲,因爲他曾經因爲鄭和下西洋的事情得罪過徐輝祖,微臣覺得這簡直是太可笑了,於是便沒當回事,可後來我越發覺得此事不對,心驚之餘,便匆忙來見皇上,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來到這裡之後,發現其與同僚也接到了與微臣一模一樣的信。”
這個時候,其與大臣也都紛紛將自己手中的信拿了出來,信中所寫和剛纔那大臣說的一模一樣,只是當葉星和徐輝祖見此情況之後,他們剛剛平穩下的心又馬上浮躁起來,看來那個想陷害他們的人是不肯罷休了,
有幾個太監將那些信都收了起來交給皇上,朱棣看過之後,臉色煞是難看,他望了一眼徐輝祖,又望了望殿下的那些大臣,最後很是無奈的問道:“魏國公,你對此事怎麼看。”
徐輝祖能怎麼看,他只得爲自己辯解:“皇上,這是誣陷,臣真的不在孫遊怎麼會死在我中山王府的,請皇上明察啊。”
徐輝祖說完,便有一位大臣突然站了出來:“魏國公你剛纔說什麼,孫遊死在了你中山王府。”
這個時候,徐輝祖才終於明白,他掉入到了一個陷阱中,而這個陷阱,早就爲他準備好了,
於此同時,那一衆大臣紛紛跪下喊道:“請皇上測查魏國公,爲孫遊孫大人伸冤。”
朱棣望着殿下跪着的衆位大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他是相信魏國公不會殺死孫遊的,只是如今這麼多大人要他調查魏國公,他又怎好袒護魏國公呢,若他袒護魏國公,豈不是給天下的人落了口實,
就在朱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衆位跪着的大臣之中,竟然有一位站着的,
“葉愛卿,你說此事該怎麼辦。”那唯一站着的是葉星,
葉星見朱棣問自己,便連忙回答:“皇上,其實要明白這件事情的正邪很容易,孫遊只是一個監官,他怎麼有那個本事在一夜之間,給這麼多大臣的臥房門前都送一封信呢,就算孫遊有這個能力好了,他又爲何要送這樣一封信,難道他未卜先知,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衆人並不明白葉星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一個大臣便問道:“葉大人這麼說,意思就是我們這些人都是串通好了,要誣陷魏國公了。”
葉星淡淡一笑:“我可沒這麼說,你若覺得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那大臣被葉星這樣一說,頓時氣的臉紅起來,可他又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許久,葉星開口說道:“皇上,這件事情很是蹊蹺,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着不爲人知的陰謀,爲了還魏國公一個清白,臣建議皇上徹查此事。”
葉星如此說,讓徐輝祖有些吃驚,他甚至懷疑葉星站在誰的一邊,不過他一想又覺得事情必須如此,他若想洗刷自己的清白,就必須讓天下的人信服,
用證據讓天下人信服,
朱棣微微點頭:“好,葉愛卿說的極是,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交給我的天下行走去辦吧。”
這個時候,一大臣走出來說道:“皇上,葉大人跟魏國公的關係非同一般,讓葉大人調查此事,恐怕不妥。”
葉星聽完那大臣的話之後,冷冷笑道:“如此說來,您是懷疑皇上對我的信任和皇上辨別忠奸的能力了。”
葉星一句話讓那大臣再說不出話來,因爲無論他怎麼回答,他都不可能說服葉星了;朱棣見此,便說道:“舉賢不避親,我覺得葉愛卿不會因爲他與魏國公的關係而偏袒魏國公的。”
如今皇上這樣說了,那些大臣那裡還敢多嘴,
只是這個時候,葉星卻突然站出來說道:“皇上,我想還是按照這些個大臣的意思,交給其他人來調查的好,不然就算我拿出了真正的證據,他們也會認爲我這是在袒護魏國公。”
那些大臣聽完葉星的話之後,皆是不語,因爲他們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朱棣見此,說道:“你說的不錯,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由你調查,我再派一人與你一同調查此事便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