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雖然不知道兇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但至少他們已經有了方向,
所以他們回到船上之後,只等徐若軒帶回來的消息,
很快,徐若軒便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而且是帶着消息回來的,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死的那個人的確是乙娃,貨真價實的乙娃。”
葉星點點頭:“如此說來,乙娃的死並不是因爲要躲避我們找他而設的計謀了。”
只是,如果乙娃真的死了,會是誰殺的呢,
葉星把他與狄小杰他們幾人說的線索給徐若軒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了兩個嫌疑人,你覺得我們該從那個方面着手。”
徐若軒想了想,說道:“既然葉大哥已經懷疑是三夫人或者甲娃兩人中的一人,那我們不如就對他們兩人跟乙娃的關係調查着手,興許能查出些什麼。”
大家都贊同徐若軒的這個想法,想知道兇手爲什麼殺人,自然是要調查清楚兇手跟死者的關係了,
吃過午飯之後,葉星便派徐若軒狄小杰和艾飛兒他們去打探消息,他則和花知夢狄小欣三人在船上等待消息,
本來,葉星不是這麼一個喜歡指使別人的人,只是他覺得乙娃的死很奇怪,死的突然,死的巧合,所以他想要在船上仔細的考慮一番這件事情,只有這樣,他才能抓到真正的兇手,
海風真的開始溫柔起來,春天來了,海鷗從遠方飛到甲板上頓足 ,隨後又展翅飛起,猛的衝進海里,待他再起飛起的時候,嘴裡已經銜着一尾小魚了,
春天來了,正是魚兒開始繁殖的季節,葉星他們幾人卻快要離開這裡了,
他們也是時候離開這裡了,葉星覺得,幫奔哈亞國王辦完這件乙娃被殺案之後,他們便離開柬埔寨,這個讓很多人覺得是一個度假好去處的國家,
黃昏薄暮,海的遠方出現了海市蜃樓,很多人都聚到海邊張望,從那海市蜃樓裡,他們幾乎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羣,那些人在做着不一樣的事情,他們的生活很安詳,
慢慢的,海市蜃樓消失了,海岸上的人漸漸散去,葉星他們所能聽到的聲音只有海風和海浪吹打,
黃昏盡時,狄小杰徐若軒他們幾人回來了,
他們很興奮,因爲他們已經完成了葉星交代好的事情,
狄小杰先說的,
“我已經打聽清楚甲娃和乙娃兩人的關係了,他們兩人因爲同朝爲官,所以關係特別好,官場上講究的是互相幫忙互相扶持嘛,所以很多事情,他們兄弟兩人都是站在一切的,而且甲娃經常幫助乙娃,要說甲娃殺死乙娃,很多人都不會相信的。”
狄小杰說完之後,徐若軒說道:“三夫人和乙娃的事情我也打聽清楚了,三夫人的夫君以前是做生意的,而且做的很大,所以她夫君死了之後,給三夫人留下了很多財產,而三夫人因爲長的美豔,所以很引人注目,那乙娃一直沒有娶妻,就是因爲太喜歡三夫人了,而且據說,乙娃經常騷擾三夫人,有的時候甚至用強,很多次都是三夫人拿錢將乙娃給打發掉的,這個乙娃真是畜生不如的東西,死了真是活該。”
徐若軒說完,臉上仍舊有怒色,因爲他最看不慣的便是欺負女人的男人,而且是欺負孤兒寡母的男人,
狄小杰附和徐若軒說道:“我仔細觀察過三夫人,我們離開之後,她好像很害怕,很緊張,一直抱着自己的兒子不放,讓人看了實在可憐,不過乙娃死了,她應該覺得開心纔對,可她並沒有,想來她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這點,大家都已經想到了,一個女人很不容易,她經常被另外一個男人騷擾,如此一來,難保不會有一天她忍受不了而動了殺機的,
這件事情徐若軒能夠如此輕易的打聽出來,想來在甲娃的府上並不算是什麼秘密,
花知夢望着葉星說道:“三夫人的孩子還那麼小,如果她真的是兇手,那孩子真是太可憐了,他就真的成孤兒了。”
可不管如何,殺人終究是不對的事情,
花知夢想幫三夫人,於是說道:“如果乙娃真是三夫人殺死的,我們能不能判她是自衛殺人。”
衆人望了一眼花知夢,他們都明白花知夢此時的想法,只是,乙娃是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她就算是自衛,又有幾人能信,三更半夜,她跑乙娃的房間做什麼,這很容易引起別人遐想的,
更何況,兇手可恥的把現場佈置成了劫匪搶劫東西,而後殺人逃跑,這無疑是想攪亂事情的真相,
兇手做出這種事情,已經是不能饒恕的了,
許久,整個船艙都沒有言語,
葉星並沒有回答花知夢的問話,而花知夢仔細想過事情的嚴重性之後,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太個人主義了,所以她並沒有繼續追問,
不知何時,鄭和開口問道:“葉賢弟,如今三夫人的嫌疑已經很大了,你準備怎麼辦。”
葉星仔細想了想,答道:“明天去甲娃的府邸,將三夫人緝捕歸案,好好的審問一番。”
衆人的心猛的一痛,他們想到三夫人那樣美豔的女子被抓來審問的情景,便感覺很不是滋味,而後想到她那才三歲的孩子,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抓走,那種心痛,那種啼哭,
這一切都讓人不敢想,
可法律是無情的,有些事情,他們就算不敢想,卻必須去做,
夜深了,海風平息了下來,葉星躺在牀上睡不着,於是便想到甲板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當他來到甲板上之後,發現甲板上有一女子,女子的身材很好,她擡頭望月,一絲風吹來,吹起她的衣袂,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
花知夢好像早已經知道葉星來了,她轉過身望着葉星:“你也睡不着嗎。”
同樣睡不着,同樣爲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命運感到擔憂,這就是他們嗎,
可他們明明不必這樣的,可他們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