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容和狄小杰等人對龐桐被殺的案子似乎失去了興趣,他們一整天都沒有去調查此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們抓住了龐鳳和崔文浩的原因,
葉星的身子好了不少,只是站的久了,會覺得自己的小腹想要翻江倒海似的,想喝酒壓一壓,而據狄小欣所說,這是葉星的內傷導致的,
沒有辦法,葉星只好繼續調養,
大約傍晚的時候,派去跟蹤監視夜郎酒坊的人回來了,而且是帶着消息回來的,
探子見到葉星之後,便連忙拱手說道:“回大明王,我們打探知道,那個任重極其喜歡女色,當他得知遠方和崔文浩兩人被當成兇手抓起來之後,他便馬上離開了夜郎賭坊,去了北平的繽紛樓。”
北平的繽紛樓是一座青樓,在北平城很有名氣,有錢的大戶子弟最喜歡去的地方便是繽紛樓,
得知任重喜歡去繽紛樓,葉星等人心中立馬有了想法,去繽紛樓的人必須有錢,雖說任千尺的夜郎酒坊以前生意很好,可要去繽紛樓揮霍,卻還是有些困難的吧,
先不說任千尺不會給他這麼多錢,就是給他這麼多錢,他們夜郎酒家的生意那麼需要資金流動,他們又那裡有這麼多錢,
而據鐵容的觀察,任千尺是不可能給任重大把大把的錢去到繽紛樓揮霍的,
所以,葉星他們覺得任重去繽紛樓揮霍的錢有貓膩,
於是,葉星派人將任重和任千尺他們兩人帶了來,
他們兩人似乎不大明白,葉星爲何要帶他們來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他們來到獨孤府之後,葉星便望着任重問道:“聽聞任公子極其喜歡去繽紛樓,是不是如此。”
任重的臉色一變,不敢言語,而任千尺聽完葉星的話之後,立馬憤怒的問道:“你去繽紛樓,你那裡來的錢。”
任重一時不語,這讓任千尺更是氣憤,葉星見此,連忙喝止道:“任老闆先不要急,待我問完之後你再責罵他不遲。”
有大明王的話在這裡,任千尺又那裡敢再放肆,
任千尺站在一旁不敢再隨便說話,隨後葉星望着任重問道:“任公子去繽紛樓恐怕需要很多的錢吧,能否告知你如何得到的那些錢。”
任重知道自己無法隱瞞,最後只好說道:“我將家中窖藏的美酒倒出一些兌水,在北平城外開了一家酒鋪,雖然價格沒有夜郎酒家的貴,但賣的也不是很底,因爲是從家裡搗弄出來的,所以並沒有什麼成本,賺的錢我就都拿去繽紛樓花了。”
聽完任重的話之後,衆人不得不佩服任重的經濟頭腦了,不過他這樣做似乎跟案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任重和任千尺他們還是不明白葉星叫他們來做什麼,
“把你們的枸醬酒倒出來兌水這件事情,只有你一人知道嗎。”葉星望着任重問道,
任重連連點頭:“這種事情我不敢讓外人知道,我父親更不敢讓他知道,所以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葉星冷冷一笑:“是嗎,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件事情可就不怎麼好辦了。”
任千尺和任重兩人一驚,不明白葉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任重更是不解的問道:“什麼不好辦。”
於是葉星便解釋道:“龐桐喝了你們夜郎酒家的酒中毒而亡,如果仔細追查,能夠在酒罈子裡下毒的恐怕只有是你在向酒罈中兌水的時候了,如果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那麼唯一有可能下毒的豈不就是隻有你一人了。”
聽到葉星這麼說,任千尺立馬站出來說道:“大明王,這絕對不可能,我兒子在酒中兌水還有可能,他是絕對不敢往酒裡下毒的,如果真的下毒毒死了人,我夜郎酒家倒了,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啊。”
任千尺的這句話還有些道理,不過葉星卻望着任重說道:“雖然別人喝了你們家的酒中毒而亡對你們夜郎酒家沒有好處,但是往酒裡兌水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下毒恐怕也只有你纔會有機會吧。”
當然,對葉星來說,下毒的機會有很多,龐桐回到家之後也是有可能被人下毒的,不過葉星此時要逼任重說出實話來,所以只能如此嚇唬他,
而這招果真管用,在葉星說完這些話之後,任重突然跪下說道:“不止我一個人知道,當初我向酒中兌水的時候,被毛三發現了,我爲了不讓他把此事透露出去,曾經給了他不少錢封他的口。”
“那剛纔我問你你爲何不說。”葉星嚴厲的問道,
任重此時真的知道怕了,他連忙答道:“我……我一時沒有想到,而且我也沒有料到這件事情和龐桐被毒死有關係,如果知道和命案有關,我早就說了。”
葉星相信任重說的是實話,
不過就算葉星相信任重說的是實話,他也沒有放任千尺父子回去,而是在獨孤府給他們兩人找了兩間房,並且派人把守,不准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人離開,
衆人對葉星的這個做法不是很明白,可夜色深深,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問,
再次來到客廳之後,葉星對鐵容說道:“鐵師爺,明天就放龐鳳和崔文浩兩人回去吧。”
衆人一驚,他們兩人不是殺人兇手嗎,爲何要放他離開,
鐵容望着葉星,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連忙問道:“他們兩個可是重要嫌疑人,能放回去嗎。”
葉星點點頭:“能放,他們的確偷了龐桐的一些首飾,不過他們並沒有殺死龐桐,不然你派去的衙役又怎麼可能找到那瓶毒酒呢,兇手怎麼可能那麼笨,把毒藏在自己的房間,他們是被人陷害的。”
聽完葉星的解釋之後,衆人覺得事情確實如此,可葉星既然早已經知道龐鳳和崔文浩兩人是被人陷害的,他爲何要等到這個時候才肯放他們兩人回去呢,
對於葉星的這種做法,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可葉星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最後,他們也只能按照葉星的話將他們兩人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