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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布辦事很細心,這匹馬不僅性情溫馴,上面還配了一套精緻的馬鞍,陸皓山抓住馬鞍用力一躍,一下子就熟練地翻身上了馬。
輕輕一夾馬腹,這匹白馬就感到主人的心意,嘶叫一聲,邁開四腳向前奔去,陸皓山騎在馬上,感到又快又穩,有心想看看它能跑得多快,又大喝了一聲“叱”,小白馬一聽到前進的指令,毫不猶豫再次加速,邁開四腿,飛快向前方奔去,一時間,陸皓山感到四周的景物飛了似的向後退,耳邊滿是呼呼地風聲。
快,太快了,這馬起碼比自己平日騎的那匹健馬快上一半多,騎在馬上,感覺就像騎在一箭離弦的箭上,又快又穩,那種高速帶給陸皓山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在高原上無拘無束地放馬狂奔,這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當習慣了這種高速,陸皓山開始在馬背上欣賞這風光如畫的景色,心情也開朗了起來。
這裡是世屋的屋脊,這裡是千山之巔,這裡是萬水之源,天空尉藍、芳草菲菲,看着連綿起伏山脈、呼吸着高原清新的空氣、聽着耳邊呼呼的山風,在這天與地之間信馬狂奔,那種令人感嘆的速度,感覺着是追逐着時間腳步,又像和生命在賽跑,給人一種征服自然的成就感,這一刻,陸皓山感到自己的思緒也在昇華。
“籲”跑了一圈,陸皓山策馬回到喝酒的地方。輕輕跳下馬,鄭重地向普布行了一個禮:“萬戶大人,這份厚禮我非常喜歡。太感謝你了。”
“看你一臉認真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匹馬而己,喜歡就好,對了,給它起名字沒。”看到客人喜歡自己送的禮物,普布面有得色。
陸皓山點點頭說:“又快又穩,像風一樣快。就叫追風好了。”
“追風?不錯,這名字起得好。像風一樣快。”普布點頭讚歎道。
兩人又說了幾句客套的說話,陸皓山看到天色不早,就告辭走了。
等陸皓山領着馬隊走了,一個千戶長打扮的人走到普布面前。小聲地說:“萬戶大人,好像你對這個姓陸的很看好,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匹好馬送他了。”
這話說得有些酸溜溜的,事實上,這名千戶長一看到這馬,口水都流了,求了幾次,可是普布就是不給。沒想到送給外人,這讓他心裡有些不平衡。
“此子出手大方,辦事幹淨利索。目光長遠,做起事來可以說環環相扣,你注意到沒,他雖稱我爲萬戶大人,但從不自稱小人,看得出他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我們的人還看到他商隊裡有火槍小隊,這可不簡單。以一商人和本萬戶交易,依然不卑不亢,進退有度,是個人物,應結交一下,再說他沒參與分享戰利品還送了那麼大的一份見面禮,嘿嘿,要不是捨不得那美人,我也捨不得把那匹好馬送給他。”
那千戶長倒也看得看:“那是,我們這裡從不缺馬,以萬戶大人的能力,找一匹好馬不是難事。”
“哦,對了,那些茶葉沒問題吧?”普布關心地問道。
“都查過了,沒問題,唯一的問題是重量問題,經過計算,重量約爲了11萬零三百多斤,比原來的多了三百多斤。”
什麼,還多了幾百斤?
普布微微一笑,這個陸兄弟,越來越有意思了。
“大隊長,這馬真駿啊。”
“就是,你看,跑了這麼遠,這馬也不見怎麼喘大氣,中氣十足。”
“爆發力強啊,剛纔一起步就把我們甩在身後了。”
“都說西域出好馬,這下算長見識了。”
回去的路上,一從人不時圍着陸皓山的新得的追風寶馬觀看,對追風的表現,衆人讚不絕口,不少要還想試騎,都被陸皓山給拒絕了,這馬越騎越得心應手,陸皓山聽說好馬都很有脾氣的,普通人它們還不樂意,需要一個馴服的過程,沒想到騎上這匹追風那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用趙餘應的話來說,這叫人和馬投緣。
陸皓山也深以爲然,一路上對它照顧有加,親自給它喂水、喂料,也算是做一個表率,因爲現在有足夠馬來騎乘,陸皓山的本意就是打造一支騎兵,現在正好讓糾察隊的人來學習騎術,於是,陸皓山下令糾察隊成員每人挑一匹馬用作騎乘之用,還要親自照顧馬,給它按摩、擦試身子、餵食等,讓人和馬建立感情,熟絡起來。
商隊加上馱貨和補給的,差不多四百匹馬,吞併了黃仲的商隊,這個數量一下子上少到六百多匹,最後茶馬互換,又得了160匹,再加上在紫天關敲詐來的100匹,合計有900多匹,糾察隊加上馬伕等人,不足三百,一人就是騎三匹還有餘,走路去,騎馬回,這下可是輕鬆多了。
說是茶馬交易,只是交易茶罷了,把馬背的茶葉卸下來,那馬還是屬於商隊的。
趙餘慶看到陸皓山騎下的追風,也有些羨慕地說:“沒想到這個萬戶長真是慷慨,最後還贈了這麼一份厚禮,那160匹馬,匹匹都是上等的健馬,這已經很實誠了,額外還送一匹寶馬,難得,就這馬的品相,要是賣掉,少說也值上千兩。”
“放在那些名將眼裡,就是三千兩也不賣。”袁三在一旁笑呵呵地說。
趙軍在一旁高興地說:“那這樣賺了,大人去拜訪他,見面禮大約值一千兩出頭,這樣一來,反而賺了二千兩。”
要是真值三千,這樣一來,轉手就賺二千兩,這可是一筆鉅款。衆人光是聽聽就激動,一個個看着陸皓山胯下的追風,目光都有些炙熱了。
陸皓山搖搖頭說:“算了。不管是值三兩、三十兩、三百兩還是三千兩,這馬我都不賣,這馬通人性,和我有緣。”
“嘶....”追風好像聽得明白陸皓山說些,長長地嘶叫了一聲作迴應,一下子把從人都逗樂了。
“大人,這馬真是是一匹好馬。通人性呢。”趙餘慶在一旁大聲說道。
這老小子不錯,騎術挺精的。所騎的是一匹是紅色的駿馬,在他的驅使下,始終和陸皓山保持同樣的速度,相對是商人。他可是比那個黃仲務實、客氣多了,這一路上,他並不介意陸皓山搶他的風頭,也不參與茶馬互換的談判,平日忙前忙後,左右打點,從四川出發到現在,沒有一匹馬走失、也沒一個馬伕罷工不幹,一直順利向前。這些都是他的功勞。
用儒商來形容很貼切,和這樣的人合夥做生意,真的輕鬆、省事。
一行人風餐露宿。起早趕黑,一邊練習騎術,一邊往回趕,不知是不是世上還是好人多還是白頭峰部落的事擴散得快,一路暢通無阻,並沒有遇上那些不識趣失人。這倒是讓陸皓山有點失望,本想再練練兵或發筆橫財什麼的。相對陸皓山失望,糾察隊員一個個人奮不已,像平他們平日哪裡騎得起馬,自己作馬拉磨犁地還差不多,現在有一匹匹可以騎,一個個興奮得你追我趕,陸皓山也不喝止,倒是讓袁三和私衛隊的弄得手忙腳亂,作爲教官,他們除了護衆人的安全,還要教導騎馬的的技巧等,有時還讓他們列隊前進。
趕路的同時,還不耽擱練兵,這倒是一絕。
終於,在七月下旬,一行人已經過了康定,已經遠遠看到紫天關。
過康定的時候,商隊的馬背上,都馱着不少糧食、乾肉一類的食物,這是陸皓山臨時起意的結果,現在是小冰河時期,不用說,今天田裡又是失收,糧食只會進一步緊張,康定靠近蕃地,可以在蕃地補充,特別是肉類不缺,陸皓山拿出銀兩大肆採購,能帶多少就帶多少,每人攜帶一些,又讓馬馱一點,準備在回去的路上,順便置一批糧食回去。
爲了買糧食買乾肉,陸皓山把繳獲的珠寶財貨都典當變賣了。
快要回到紫天關時,陸皓山找了個機會,開始和趙餘慶商量分成的問題。
“趙老族長,開門見山吧,以你之見,我們這次合作準備怎麼分?”陸皓山在馬上假裝隨意地說。
嘿嘿,終於忍不住了,趙餘慶心裡暗暗發笑,這一路自己故意不提,跟陸皓山耗着,就是想看看陸皓山能忍得多久,現在聽到他提出,嘴邊露出一絲笑意,知道陸皓山要佔大頭,不過佯裝沒聽懂一樣,一臉正色地說:“自然是按我們事前說好的,你六我四,放心,我們趙氏一族言而有信,不會多佔。”
陸皓山咬咬牙,馬上表示不滿:“那茶馬互換的六成分成,這點我可以接受,但是吞併黃仲的商隊的繳獲怎麼算?那是本官和手下拿命拼回來的。”
最大的焦點就是這個,這裡有將近三百匹馬,其中有不少良馬呢,而其中繳獲了不少錢財,用作敲門磚和給萬戶府的士兵打賞用,陸皓山自然要多分一杯羹。
“這個不假”趙餘慶一早就猜到陸皓山說這些,從容應道:“但是商隊有付酬勞給糾察隊的,先不說一路吃喝,傷了安排就醫,陣亡也有撫卹,就是趙氏一族也額外加了撫卹,說到底,這糾察隊是商隊僱傭的,這點大人不能否認吧,既是僱傭,那斬獲自然是商隊所得,按事前說好的六四分成了。”
這,陸皓山一下子啞口無言,趙餘慶這話說得合情合理,自己都沒法反駁,臉紅了一下,這才說:“那在紫天關,我一個力挽狂瀾,不僅化解了危機,還額外勒索多了一百匹馬還有茶貨,這事怎麼算?”
“合作伙伴,本就同舟共濟,這一次大人的確是爲商隊帶來了利益,但是,趙氏一族在茶馬互換中也功不可沒,像暗中購買質優的茶葉、利用人脈所壓下來的價錢、花費的人工、自己湊出來馱貨的馬匹、這一路上的後勤補給、各種打點,這些也沒與大人計較,大人不會想過河抽板、見利忘義吧?”
“那,那不是這樣的意思,趙老族長言重了。”碰上這種級別的老狐狸,陸皓山也沒有辦法。
早知一早有協定好了,陸皓山親自跑一趟,早就打好“敲悶棍”的準備了,這下可好,辛辛苦苦,給這老狐狸作嫁衣裳了。
只是頓了一下,陸皓山咬咬牙說:“趙老族長,那茶馬交易換來160匹馬我要全要,然後還要從中挑一百多匹上好的來補充到糾察隊,到時那賬好算。”
實在不行,就先要馬,給他補上銀子,本以爲趙餘慶會一口答應,沒想到趙餘慶一口拒絕了:“那批上等好馬,配給我趙氏一族的子弟和護衛也不錯,有好東西應齊分享,大人,你可不能吃獨食啊。”
“趙老族長,你.......”陸皓山一時說不出話了。
趙餘慶嘴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淡淡地說:“大人想要這批好馬不是問題,這次茶馬互換所得,趙氏一族就是一個子不要,全歸大人所有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
“只要什麼,趙老族長只管開口。”陸皓山精神一振,連忙追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