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文官的戰鬥力真彪悍啊……”
看完錦衣衛的密報,朱健一臉的後怕表情,誰說書生百無一用,尼瑪純粹是誤導人,你赤手空拳去拆一幢三四進的大宅子試試能不能拆得動?
王承恩深以爲然的點頭,那幫文官的嘴巴更加厲害,不用出手就能把你給活活噴死。
“老王,你說,如果組建一支文官敢死隊送去遼東,一月內能不能滅金?”朱健弱弱的問道。
“……”
王承恩的嘴角抽了一下,這話茬他可不敢接,一個月內能不能滅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阮大鋮此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還知道阮大鋮一定咬牙切齒的怒吼,東林黨,老夫跟你們沒完。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上朝,時間還沒到點,大夥聚在金鑾殿外等候。
衆臣分爲三撥人,一撥是東林黨爲首的文官集團,另一撥是以阮大鋮爲首的非東林黨文官,還有一撥是武將勳貴,三撥人徑渭分明,呈三足鼎立之勢。
一身嶄新官服的阮大鋮春風得意,接受同僚的道賀,這些非東林黨的文官們是發自內心的道賀,有阮次輔領袖,他們終於有了主心骨,有了與東林黨叫板的底氣。
不遠處的東林黨文官則給予各種不屑、bs、憤怒的白眼兒,經過一夜的冷靜分析,他們除了沒有證據,能肯定從頭到尾阮大鋮搞的鬼,逼得他們的兩員元老骨幹反水辭官,心裡把阮大鬍子恨之入骨。
進入金鑾殿議朝後,又到了搶大桃子掐架的時候,東林黨文官有人舉薦他們的魁首錢謙益,以阮大鋮爲首的非東林黨文官各種抹黑,把老錢貶得一無是處,同樣的,輪到阮大鋮的人舉薦李精白時,李精白同樣躺槍,被罵得狗血噴頭。
李精白不是東林黨的人,阮大鋮當然要極力拉籠,增強已方實力,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嘛,爲給李精白弄個好職業,他是豁出去跟東林黨掐架了。
端坐龍椅上的朱健看着漫天飛噴的口水,只能無奈的搖頭,不過,有了阮大鋮的攪和,東林黨又損失了兩員元老骨幹,氣焰比之平時弱了一二分,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朱健最後拍板,任李精白爲工部尚書,工部負責管理建築、後勤、水利等工作,六部最末,但在朱健眼裡,後勤更重要,只希望李精白別負了他的一番期望。
孫承宗任兵部右侍郎,兵部的第三把手,做爲對東林黨的讓步,也可以說是交換,委任錢謙益爲鴻臚寺卿,妥妥的一把手,不過是負責招待外賓。
也有人舉薦袁崇煥,不過,朱健只是打哈哈矇混過關,看來袁崇煥見遞上來的《五年平遼》奏摺泥沉大海,沉不住氣了,開始走關係了。
朱健知道繞不過這道坎,最後委任袁崇煥爲鴻臚寺右寺丞,給錢謙益當助手,一起負責招待外賓。
一系列的任命之後,這一次的搶桃子大行動總算圓滿結束,接下來,大夥兒該工作的工作,該喝酒的喝酒,該把妹的把妹,該掐架的掐架,生活得有滋有味,只有真龍天子朱健仍在忙得焦頭爛額。
乘着李自成、張獻忠還沒有扯旗,大明的局勢還沒有靡爛,物價還沒有飛漲的之際,他下令瘋狂採購鐵礦、糧食、火藥等軍需品屯積,也嚴令邊關將士盤查,禁止這些重要物資流出遼東,落到金軍手裡,發現一起嚴查一起,砍頭抄家。
他也知道這根本沒多少用處,但能堵一點算一點吧,誰讓大明朝已經從裡到外完全腐爛。
這天散朝後,朱健在中和殿試槍,乒乒乓乓的打得不亦樂乎,科技院的精英們按照他提供的設計圖紙,已造出一些短銃,樣式肯定沒法跟後世的手槍相比,但握柄舒服多了,不習慣的是沒扳機勾,得拿火繩點引線。
朱健讓宮女用皮革量槍造了一批短銃槍套,腰繫武裝帶,左右系掛兩支短銃,頗有點西部牛仔的帥氣。
他本來也想給王承恩、宋獻策和龍虎侍衛配備短銃的,但都被拒絕了,王承恩是內侍,宋獻策是御用軍師,大多時間都在宮裡上班,安全得很,沒必要配槍,龍虎侍衛都是超一流的高手,用慣了冷兵器,對手銃這種東東不感興趣,朱健也只好由着他們,反正短銃也緊缺,能省一支算一支吧,在他的計劃裡,狼營的斥候、炮兵、投彈手、基本每人配備一支短銃。
“軍師,可想到辦法了?”朱健邊練兵槍法邊問,他給宋獻策的時間是二三天,以這廝的精明,應該早就想出辦法了,估計在裝傻。
“回皇上話,微臣想是想出來了,不過……”宋獻策縮着脖子,吞吞吐吐回答,他的法子能快速擼到一大筆銀子,但就看皇上敢不敢了,這也是他玩的小心機,你若不敢,以後別怪微臣想不出辦法啊。
“說。”朱健精神一振,有如神助,一槍竟然命中十米開外的靶心。
宋獻策擼錢的法子是向地各的蕃王借錢,數額嘛,視地方的富足而定,象江南那些富足的地方,可以多借一點,百把萬是沒有問題,窮的也能榨出個五六十萬,具體操作就是先收集一點蕃王們的惡行,以天子的名義先行警告,敲打的同時開口借錢,不怕借不到錢。
朱健的食指指着宋獻策,搖着頭,你丫太壞了,竟然敢敲榨朕的叔伯?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來大錢極快的注意,他的那些叔伯們在各地的封地內當安樂王,田產商鋪多到難以統計,銀子也多到撐爆府庫,被李自成、張獻忠端掉的時候,他們可是狠狠的發了一大筆,與其便宜兩賊,不如便宜自已,守護大明江山,他們也有義務嘛,出不了力,那就出錢唄。
宋獻策悄悄鬆了一口氣,看皇上的神態,顯然是同意了他這個壞辦法,讓他感覺欣慰的同時也感覺壓力更重,聖寵越隆,壓力也更大吶。
侍立一旁的王承恩偷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珠子,皇上想錢想瘋了,連自已的叔伯都要敲榨?
當錦衣衛指揮使雷寅接到天子的秘旨時,也是被嚇傻了,皇上是不是想錢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