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雲飛揚警覺地盯着野人,身子不由得向後蜷縮着。
“別緊張,別緊張嘛,野哥我是幫你滴忙的呀,要不是荷美人求我,我才懶得理你呢!”野哥說着,兩隻沾滿醬牛肉汁的大手就在雲飛揚潔白的長衫上擦拭起來,完了,還揪起一塊乾淨的衣襟擦了擦嘴。
“你!你——”
雲飛揚望着長衫上紅一塊紫一塊的醬牛肉汁,拔劍就要與野哥拼命,只見野哥迅如猿猱,刷刷幾下就奪了雲飛揚的劍,繼而脫掉了雲飛揚的外衣,只留一身內衣站在那兒。
“端清水來!”
野哥衝剛纔拿醬牛肉那小姑娘一揮手,小姑娘趕緊端來了清水,只見野哥抓起雲飛揚的衣服往水中一放,取一些洗滌液在衣服上,兩隻手唰唰唰就搓洗了起來,搓洗完畢,再用清水裡洗漂幾遍之後,只見野哥起身把衣服提在手中,掄圓了胳膊便呼呼地在空中甩了起來,霎時間,浸在衣服中的水便以霧的形式攜着一股淡淡地幽蘭的香味飛到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只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野哥住手抖開衣服,只見那衣服早已被野哥超大馬力的人工洗衣機脫水甩幹,再看野哥手中的那件衣服,不但剛纔弄上的醬汁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比沒弄上醬汁時還要白淨千倍萬倍,更神奇的是那衣服上竟然還殘留着一股幽蘭的清香……
☆☆☆☆☆“洗乾淨了!真的洗乾淨了!!”
“還很香耶——”
“這東西簡直太神奇了!”
“我買了!”
“我也買了!”
……
“野人公子,謝謝你。”
婉兒一見大廳內包括少林寺的偏執大師在內,全都願意購買佳人有約的這套洗化用品,而且是心悅誠服的被佳人有約產品魅力所折服,自然非常高興,有這麼多來自天南海北的各路人物做宣傳,佳人有約的產品想不火都是不可能的了。而如許百分之百讓人滿意的宣傳效果,自然和野哥剛纔那段吃醬牛肉弄髒雲飛揚的如雪華服又洗滌白淨分不開,所以,對野人說的這聲謝謝,自然是發自內心的。
“不用謝,不用謝!只要你在日後選擇夫婿之時多考慮一下野哥,那就是對哥最大的感謝,嘿嘿——”
婉兒由於早就聽說過野哥的風流韻事,而且也知道野哥向來就是不正不邪、亦正亦邪、吊兒郎當、風流成性的痞子一個,所以婉兒只是啐了野哥一口,並沒有太理會他的隔靴搔癢之調笑,但是,在野哥重新坐回到座位上時,八仙桌下面卻是羣腳飛揚,一瞬間的功夫,野哥的腿上便啪啪啪地捱了幾十個香腳踹。
“哎呀呀,早知道醋可以迅速增長功力,哥也多吃些醋了,嗚嗚——”
“野人哥哥,吃醋果真可以增長功力嗎?”肉丸見野哥被大小姐、二小姐用腳踹得齜牙咧嘴,便笑嘻嘻問道。
“當然了,吃醋不但能增強功力,而且效果簡直就是剛剛滴。”
“你說的是真的嗎?”淳于荷聽野人暗罵她跟妤竹吃醋,於是就對着野人微微一笑道,“要不,我也讓你增強一些功力?”
讓哥也吃些醋?你開什麼玩笑,莫不是當着天下英雄的面去跟雲飛揚玩卿卿我我的遊戲?不行,絕對不行!哥寧願被你踹得骨斷筋折,也不能讓你替哥去買醋。想到此,野哥便假裝非常痛苦地俯下身子哎喲哎喲地揉起腿來。
“相公,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剛纔踹的重了?”
“妤竹,不要理他,看他能裝多久。”淳于荷嘴裡如此說着,不過還是認真地觀察着野哥的表情。
“我的骨頭好像折了,剛纔被踢時並沒有什麼感覺,誰知現在竟然這麼疼,哎喲,疼死我了——”野哥的額角竟然還點點地滲出了絲絲的白毛汗。
“小賊,莫非——”淳于荷見野人頭上竟然冒起了汗,突然想起自己第一腳由於過於激動踹得的確是重了點,莫非……
“野人哥哥的腿肯定是折了,我記得我剛纔好像還聽到咔嚓一聲響呢,野人哥哥,嗚嗚——”肉丸一看野人那個樣子,於是便傷心的哭了起來。
“小賊,都是我不好——”
淳于荷見野哥的腿好像是真的被傷着了,於是趕緊起身來到野哥的身邊,俯身就和妤竹一起查看看野哥的腿傷。
“我要吃獅子頭!”
突然,最在旁邊的老乞丐大聲叫了起來,其他幾個乞丐一看老乞丐叫嚷着要吃獅子頭,於是也齊聲叫嚷起來:
“我——們——要——吃——獅——子——頭——”
乞丐們要吃獅子頭的叫喊聲一下子蓋過了大廳內的嘈雜聲,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向野哥那桌投去。
不會吧?你們早不要晚不要,爲什麼非得等到荷美人的手指剛剛碰到哥的肌膚時要獅子頭吃?這不是擺明了破壞哥跟荷美人的感情嗎?哥不辭勞苦地把你們背到這兒來,哥容易嗎?再怎麼着也要等哥享受完荷美人的五指柔之後再要着吃嘛。
但是,人無信不立,既然自己帶他們來吃獅子頭,就一定要實現自己的諾言,所以,野哥一下子直起身子,抱歉地衝Lang費了一眼眶感情的幾位美女一笑道:
“謝謝幾位美女的關心和愛護,由於本人自我療傷的速度極快,所以嘛——我的腿傷已經好了,謝謝,謝謝哈,今晚上哥鋪張大牀,好好表達一下對幾位美女的謝意。”
“打他!”
這回,是一陣粉拳包子般從頭頂落下。
“婉兒,快把你們的獅子頭給這十位丐幫兄弟一人拿一籠出來,然後再將你們上好的飯菜整兩桌給兄弟們吃!”野哥衝正指揮十幾位小美女給各路英雄分發洗化用品的婉兒大聲道。
“一個人一籠獅子頭?”婉兒吃驚地盯着野哥的眼睛問道,“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開玩笑?你看哥像是開玩笑的人嗎?”野哥把長髮向身後一甩,兩眼非常認真地盯着婉兒道。
“你果真不是開玩笑?”
“當然不是開玩笑了。”
“那好,先拿銀子來!”婉兒來到野哥跟前,一伸玉手道。
“多少銀子?”
“一個獅子頭一萬兩銀子,一籠十個,十籠一共一百個獅子頭,摺合銀兩共一百萬兩。”
“靠!你們打劫不成?就是金子做的也要不了一萬兩銀子一個吧?天下英雄給評個理,天下有如此天價的獅子頭嗎?”
“嫌貴不是嗎?嫌貴你可以吃其他的呀,我們又沒有逼着你買獅子頭。”
“獅子頭都這麼貴,其他的還能便宜得了?”
“恰恰相反,除獅子頭外,我們的飯菜全都比其他酒店的同類飯菜便宜,這麼給你說吧,山珍海味任你點,一桌菜最多也不過千兒八百兩銀子,當然,如果沒錢,三兩二兩銀子也能給你整一桌口味鮮美的飯菜。”
“哦,原來有便宜飯呀,要不,一百兩一桌的中檔飯菜給丐幫這幾位兄弟整兩桌?”
沒等婉兒回答,卻聽見十位乞丐整齊劃一地說道:
“我——們——就——吃——獅——子——頭——”
“哎呀,老幾位,你們一人一個獅子頭,那也得十萬兩銀子呀,十萬兩呀,你們有沒有算過?就是碼起來放到哥牀上,那也得把牀腿弄折一對半呀?”
“撲哧——”婉兒一聽野哥說將銀子放到牀上也會將牀腿壓折一對半,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野哥盯着婉兒十分驚詫地問道。
“我笑你沒有常識,那麼多銀子,如果真放到你牀上的話,肯定是四個牀腿一個不剩的全折,哪會裡會只折一對半?”
“啊,原來是爲這個原因發笑呀,那哥就只好勉爲其難地給你解釋一下了,因爲哥那啥時過於勇猛,所以其中一個牀腿折了安,安了折,直至今日,哥那悲催的牀依然只有三條腿……”
“我呸——”
婉兒一下子給鬧了個大紅臉,恨不得抓着野哥生吃了才能解恨。
雲飛揚剛纔被野哥耍得在天下英雄面前丟盡了面子,此時見野哥幾乎成定局請不起乞丐們吃獅子頭,於是就起身煽風點火地衝野哥哈哈笑道:
“野人,你小子不是大英雄嗎?你不是喜歡仗義疏財嗎?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替別人管飽這幾位乞丐吃獅子頭嗎?你管呀?你不會是太監哥哥上青樓,只剩嘴上功夫了吧?哈哈哈——”
“婉兒,給這幾位丐幫兄弟上獅子頭,一人一個,然後再弄些好酒好菜款待哥幾個!”野哥理都不理雲飛揚,對婉兒莞爾一笑說道。
“拿銀子來!我們的獅子頭是現錢現貨!”
現錢現貨?一個獅子頭賣一萬兩銀子,還現錢現貨?你他媽的就是賣給比爾蓋茨他姥姥,估計那老人家也得等蓋茨把金卡送到她手中才能付你錢吧?最生意有你這麼死摳滴嗎?
“哇,原來你不是在開玩笑呀?”野哥故作驚詫道,“小丫頭,你可知道十萬兩銀子有多重嗎?就你這張嬌嫩纖細的小手,能拿得動那麼多銀子嗎?要不,讓哥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比別人的要特別一些呢?”
野哥說着伸手抓住婉兒的小手,手指輕點,恰到好處而又不像調戲地輕柔了幾下。
婉兒的心理不覺一顫,一種別樣的感覺一下子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