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咱們又見面了。”野哥嘴角性感上挑,兩眼似笑非笑望着有些意外的青紗蒙面的白衣女子。
唰唰唰——白衣女子並不答話,而是毫不客氣地連續刺出了迅如疾風的三劍。
“好劍法!”野哥見白衣女子的寶劍如此迅捷的刺出,絲毫不敢大意,慌忙拔劍格擋。
“你是哥見過的出劍最快的女人。”野哥一邊和白衣女子打鬥一邊調笑道,“不過,比起你家野哥來好像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哼——”白衣女子終於發出了她自出現以來的第一點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依然讓野哥懷疑她是不是一個啞巴。
一連刺出四五十劍,每一劍全都快如電閃。
“啞巴妹妹,你不是哥的對手滴,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吧!”一下子格擋防守了四五十劍之後,野哥突然變防守爲反擊。
速度!野哥有的是速度,而且直直刺出的那劍儘管平常而又平常,但是因爲是突然加速,而且那劍比白衣女子的劍更快更迅猛,所以白衣女子根本就來不及回防或者躲避……
閉眼,白衣女子被野哥這突如其來的反擊驟然擊垮,也許她命中註定在割斷了別人的喉嚨之後,註定要以同樣的代價爲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負責。
“但凡做事,絕對不能向母豬進了苞米地一樣順着一條壠地摸到黑。”野哥的劍在抵到白衣女子的喉嚨上時,嘴角向上一挑,微微笑道,“尤其是美女,更不能幹出如此危險外加愚蠢之事。”
“你什麼意思?”白衣女子聽野哥話裡有話,於是便開口道。
“原來你不是啞巴呀?”野哥嘴角上翹謔笑道,“哥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如果是男人做狙擊手,失敗後大不了被人割掉上下兩顆腦袋完事,而美女就不同了,美女被捉之後通常都會先被那啥,然後再被那啥,最後就只能那啥了,哈哈哈——”
“你殺了我吧!”白衣女子怒目盯着野哥,她露在面紗之外的白皙的額頭正中央赫然畫着一團跳動的鮮紅的火焰,一種極美又極怪異的妝飾。
“靠!美女,難道你的字典裡就只有殺和被殺兩個字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的人生是不是也未免太缺少色彩點兒了?”野哥盯着白衣女子額頭上那團火焰,突然用劍挑掉了白衣女子的面紗,然後劍尖又重新迅速抵在了白衣女子的喉嚨上。
這小妞兒長得還挺魅惑的嘛,可是爲什麼非要在白淨的額頭上畫一團火焰呢?野哥仔細打量着眼前帶着幾分妖氣的女子,突然覺得她的面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你叫什麼名字?”野哥望着白衣女子,並沒有從敏感的話題問起。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白衣女子冷冷道。
“不告訴我是吧,那好,下次再遇到你,我就直接叫你老太婆。”野哥嘿嘿壞笑道,“對於不知道名姓的美女,我通常都是以老婆這兩個字統一稱呼的,但是鑑於你像巫婆一樣狠毒,所以哥只好直接叫你老太婆了。”
“愛叫什麼叫什麼,隨便你,但是想要從我口中套出什麼話來,休想!”白衣女子趁野哥稍一愣神的剎那,突然彈身向後飛去,那速度是野哥所望塵莫及的。
野哥望着白衣女子的背影,一聲冷笑,突然甩手拋出一條細長的白綾,但見那白綾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飄影,瞬間便纏住了白衣女子的一條胳膊,然後,野哥迅速將白綾往自己身邊一拉,那白衣女子便重新回到了被野哥劍指咽喉的態勢之下。
“請不要再挑戰哥的極限。”野哥盯着白衣女子的眼睛道,“如果哥不願意故意放生,天下不會有任何一個母的東西可以從哥的手下逃走,雖然你的輕功比哥高了那麼一點點,但是,你一樣逃不出哥的手掌心。”
野哥說着彎腰抓起一把松針,啪的一下出手,再看斜側裡的那棵高大的松樹的樹幹上,密密麻麻地便刺滿了深深釘入木內的松針。表演完這手功夫之後,野哥便目光暖暖笑道:“如果我剛纔是用這把松針甩向你而不是用白綾,估計你那白嫩的屁股就要對你做出愚蠢的逃跑之選擇提出強烈抗議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白衣女子終於不再做逃跑之想,而是冷冷道。
“放心,哥不會**你的?”野哥邪魅一笑道,“但是,淳于姑娘,作爲有可能被本帥哥放生的回報,你至少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姓淳于?”白衣女子望着野哥,一臉的驚愕。
猜的呀?你以爲哥真有那麼牛逼,連你是誰都瞭如指掌吧?不過就憑你和淳于荷都想要阻止哥追查失鏢之事來看,我憑什麼不可以猜你是淳于荷的堂姐什麼東東的人物?反正猜錯了就當哥陪美女侃大山了。不過,從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驚愕的神情上來看,野哥這回又以二十一世紀中五億美鈔的幸運倍率猜中了眼前這位美女的來歷,既然猜中了對方的來歷,一切自然就好辦多了,所以野哥臉上的神情就更加光彩起來。
“啊,這個嘛,哥猜的。”野哥吊兒郎當一笑道,“其實你有所不知,哥最最擅長的並非是猜美女的名姓,而是望着諸如你這樣穿戴整齊的美女,就可以百猜不錯的猜出美女所穿褻衣之尺寸大小以及顏色等等,嘿嘿嘿——”
“哼!就知道會貧嘴的**小人。”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轉而換了一種平和的語調道:“既然你已經猜出了我的來歷,那本姑娘也不瞞你了,我叫淳于飛花,是淳于荷的義姊。”
“淳于飛花,很好聽的名字。”野哥望着白衣女子暖暖一笑道,“你能告訴哥你爲什麼要在沿途狙擊我們嗎?”
“哼!你以爲我沒事撐的呀?若不是想要幫我妹妹保住你的小命,我才懶得風餐露宿地百般阻止,讓你知難而退呢?不過,現在看來,我好想是白操心了。”淳于飛花望着指在她喉嚨上的寶劍,臉上隱隱的有些許失落的神情。
“你什麼意思?”野哥盯着淳于飛花的眼睛,對淳于飛花的這個理由頗感意外。
淳于飛花盯望着野哥道:“難道你就不以爲這次李景隆和小皇帝朱允炆找你追鏢事有蹊蹺?”
“是有那麼一點蹊蹺哈,”野哥摸了一下腦袋,然後盯着淳于飛花問道,“你且說來聽聽。”
“請問,朝廷那麼多文臣武將,其中絕對不乏武功高強智謀過人之士,李景隆和朱允炆爲什麼放着他們不用,偏偏要用你這個剛剛出道之人?”
野哥裝傻道:“因爲他們二人受觀音點化,說能追討失鏢之人非野哥莫屬呀。”
“觀音點化?請問你相信嗎?”
“哥自然不信,可是——如果李景隆跟皇上要殺我的話,似乎也用不着玩得這麼複雜吧?”
“實話告訴你,金志揚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總鏢頭,他其實是朝廷故意安排到民間的一個暗線,當有些事情官府不便處出面時,他們就會以風雲鏢局的名義出面解決,這實際上是一個愚民的手腕而已。”
野哥見淳于飛花說話的神色一直如一,而且眼神中也不帶任何情感,所以並不能判斷淳于飛花說話的目的和話中的水分到底有多少。不過,根據朱允炆曾經交代過的那般,金志揚確實是朝廷一品命官,所以繼續聽淳于飛花說下去應該還是對理清眼前的這個亂麻局面有好處的。所以野哥就衝淳于飛花一抱拳道:
“請問金志揚弄丟了那批打算要運往蒙兀兒斯坦的貨物之事是真還是假?”
“確又失鏢之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麼多的金銀珠寶怎麼可能會在茫茫沙漠之上憑空消失呢?俗話說魚過留腥,鳥過留痕,就算是打劫人的手段再高明,也總應該留下些痕跡吧?怎麼可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連鏢車的痕跡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金志揚監守自盜?”野哥盯着淳于飛花的眼睛問道。
淳于飛花盯了野哥一眼道:“這只是我的推測,所以並不敢憑空捏造。”
“可是,如果金志揚監守自盜的話,他爲什麼還要冒着生命危險回大明呢?”野哥望着淳于飛花的臉,一臉迷茫道。
淳于飛花見野哥有些不信,於是便冷笑道:“這個問題你好像應該去問金志揚。”
“好,咱暫不說誰盜取了那批寶物。”野哥緩和了下氣氛轉而道,“剛纔聽你的口氣好像說有人故意陷害我而把我牽扯到這個尋找失鏢的泥潭中,請問你是不是知道些哥不知道的內幕?”
淳于飛花泠然一笑道:“請問在整個大明的土地上,哪一個人最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