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你怎麼知道解不解得開?”野哥盯着墨白道。
“那好吧,我就試試看。”墨白說着便伸手向雲飛雁的後背拍去,可是用盡了所有方法,都不能使雲飛雁醒轉過來。
野哥見墨白費了好大的勁也沒能使雲飛雁醒轉過來,就知道除了弄醒雲飛揚外,似乎再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可是,該怎樣把雲飛揚這小子弄醒呢?野哥望着被殭屍打成重傷而同樣昏迷不醒的雲飛揚,眉頭不覺緊皺了起來。
“大哥,現在咱們怎麼辦?”墨白有些喪氣的說道。
“只好先弄醒雲飛揚了。”
“可是——”墨白望着雲飛揚道,“他好像傷得很重,應該是五臟六腑全都受到了重創,一時半會兒,想要救他醒轉過來,怕是不太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野哥盯着墨白,滿臉凝重。
“除非少林寺的大力丸纔有可能讓他暫時醒過來。”墨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可是,在這種地方,上哪裡去尋少林寺的大力丸去?”
“大力丸?”野哥突然想起在滄州時自己曾經還給雲飛揚兩粒少林寺的大力丸,說不定這小子還帶在身上呢?
野哥如是想着便迅速在雲飛揚的身上搜索起來,最後在雲飛揚的內褲口袋中搜出了那兩粒大力丸,由於情況緊急,所以野哥也不管雲飛揚能不能咽得下,伸手一捏雲飛揚的嘴,等雲飛揚的牙關被打開後,野哥一股腦將兩粒大力丸全都塞進了雲飛揚的口中……
轟——一聲巨響過後,殭屍們突然將門旁邊的牆給擊穿了一個大洞,兩個殭屍順着洞口鑽了進來,正在用力扛着門的幾個風雲鏢局的大漢“啊呀”一聲慌忙向後逃走,只是瞬間功夫,房門也被將士們踹開,成羣的殭屍張牙舞爪蜂擁衝進大廳……
大廳內一陣紛亂,一個武功較弱的風雲鏢局的鏢師在恐怖的唳聲中瞬間便被一個殭屍用劍刺穿了喉嚨……
“全都退到牆角去!”野哥的眼几几乎都紅了,但是面對打不死的殭屍,現在他只能讓大家退到房屋的牆角處以減少人員傷亡。
譁——所有人全都向野哥所指的那個牆角跑去,跑得較慢的幾個人有被殭屍放到。
而其中兩個殭屍卻瞄見了昏睡在地上的雲飛雁,他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野哥一聲怒吼衝到雲飛雁身邊,一掌一個硬生生將兩個生鐵鑄造一般的殭屍打得飛出好遠。
抓起雲飛雁剛想向牆角撤退,野哥突然看見雲飛揚的嘴角似乎在蠕動,狠狠地盯了一眼雲飛揚,但是想起他畢竟是雲飛雁的哥哥,所以,還是順手把他也拎在手中,一邊用腳向外踢打着蜂擁而上的殭屍,一邊迅速向牆角退去……
“靠!你們還是傳說中牛逼不二的錦衣衛嗎?你們簡直就是他媽的一羣豬!”
野哥退守到牆角,見那些錦衣衛此時竟然全都躲在最靠近牆角的地方,外圍則是武功不濟的風雲鏢局的鏢師和奮力和殭屍搏殺的墨白和金志揚,於是便將雲飛揚望牆角內圈一拋,指着那些錦衣衛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情緒激動之下,騰出的一隻手竟然一不留神拍到了雲飛雁的身上……
“啊——”
突然,雲飛雁竟然叫了起來,緊接着便掙脫開野哥的手臂。
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連墨白都解不開的穴道不經意間被自己解開了?望着怒目而視的雲飛雁,野哥一臉的驚喜。
“飛雁,你醒了?”野哥激動之下竟然忘記了雲飛雁說過在人前不要喊她的名字,好在,所有人都處在極度的驚恐之中,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在喊她什麼。
“野人,你竟然敢非——”剛剛醒來的雲飛雁沒有鬧明白是怎麼回事,還以爲野哥要非禮她,等話出口了一半,纔想起她是女扮男裝,而且野哥好像也不知道她是女孩兒身份,所以便改口怒道,“你要幹什麼!難道想要謀反不成?”
野哥見雲飛雁誤會,但是眼看着一個殭屍的長劍幾乎已經刺到了因爲剛剛醒來還有些迷糊雲飛雁的後背上,便一把將雲飛雁抱在懷中,一轉身躲過那名殭屍的長劍後,一腳將殭屍踢飛開去……
一股狂野的充滿着男人血腥味的感覺一下子便無比貼近地衝擊着雲飛雁的神經。
臉爆紅,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從來沒有被人如此野蠻地抱過,也許,她應該用匕首刺穿他的喉嚨……
但是,眼睛的餘光掃過場內的情景時,她這才發現原來野哥是在保護她,而且,他們正被一羣黑衣人逼在牆角內,而她手下的那些錦衣衛卻蜷縮在最靠近牆角的地方。
“到底怎麼回事?”雲飛雁一邊掙脫開野哥的懷抱一邊飛起一腳踢飛了一個黑衣人道。
“咱們遇到殭屍了!而且,他們根本不怕刀劍的攻擊。”野哥一邊伸出拳腳向外格擋着殭屍的進攻,一邊問道,“你有沒有對付殭屍的辦法?”
“有!”雲飛雁把杏目一睜道,“我的辦法就是把它們全都扔到屋外去!”
靠!這小丫頭這麼狂野?如果能把它們扔出去的話,那哥還問你幹什麼?
“怎麼扔?殭屍的數目幾乎是咱們的二倍,而且你的手下和風雲鏢局的人全都是一羣酒囊飯袋,就憑你、我、墨白和金志揚幾個人嗎?”野哥再次踢開幾個殭屍大聲問道。
“哼!你野**俠不是無所不能嗎?”雲飛雁見終於佔了一點上風,於是便衝野哥謔道,“要不要再打一次賭?”
“好啊。”野哥一邊踢打着殭屍一邊嘴角輕揚道,“說!賭什麼!”
“賭——賭你個頭呀!”雲飛雁見野哥還真賭上癮了,於是便罵道,“賭你今晚會不會被這羣畜生殺死行了吧?”
一腳踢開一個衝上來的殭屍,雲飛雁突然衝蜷在牆角內的錦衣衛厲聲呵斥道:“你們他媽的全都給本千戶滾出來驅殭屍!如果我再看見有誰敢再做縮頭烏龜的話,明天就誅你們九族!”
剛纔還瑟瑟發抖的錦衣衛一聽雲飛雁說誰再不出來驅逐殭屍就要誅他們九族,那個還敢再顧惜自己的小命,於是便全都衝出牆角,學着野哥的樣子向外猛踹起殭屍來……
其實那些殭屍除打不死一條之外,功夫並沒有這些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強,再加上如今已經對殭屍的攻擊方式有所瞭解,所以那些錦衣衛們在雲飛雁的指揮下,一腳一腳的將殭屍向屋外趕去……
“野人,服氣不服氣?”雲飛雁見黑壓壓的一片殭屍已經被錦衣衛踢到了門口處,於是便得意地衝野哥笑道。
“服氣,哥當然服氣了。”野哥嘻嘻一笑道,“尤其是你那匕首刺破牀板的功夫更讓哥佩服得五體投地,嘻嘻嘻——”
“你——”
雲飛雁聽野哥如是說,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真的被他耍了,本來還以爲他真的被迷香迷倒了呢?沒想到他在牀上恰到好處地翻滾躲過自己匕首一擊根本就不是什麼巧合,再加上想起自己的香吻被他親到的情景,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惱羞之下,一腳向野哥踢去……
伸手抓住雲飛雁的小腳,野哥嘻嘻一笑道:“不會是想讓哥給你脫鞋吧?哈哈——”
雲飛雁見自己踢出的腳被野哥抓住,於是便大驚失色盯着野哥身後道:“殭屍!”
野哥一聽雲飛雁說他背後有殭屍,慌忙丟了抓住雲飛雁小腳的手,等他發現被雲飛雁騙了時,早已被雲飛雁迅速踢來的另一腳給踹了個嘴啃泥……
“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哥搞窩裡鬥?”野哥迅速爬起身,突然見那些殭屍們突然又瘋狂起來,那些因體力再次嚴重透支的錦衣衛正向牆角處節節敗退過來。
“頂住!給我頂住!”雲飛雁一看她的手下再次節節敗退,於是便怒道,“誰再向後退的話,本千戶就誅誰的九族!”
“算了,飛雁,你就是誅他們十八族他們也頂不住了。”野哥望着殭屍突然想起也許這些殭屍可能會怕火,於是就大聲道,“快!大家全都脫掉衣服,把衣服點着當火把燒掉這些狗東西!”
因爲錦衣衛的人在阻擊殭屍,所以,風雲鏢局的人便非常聽話地脫下衣服,然後開始打火,等第一件衣服點着後,其他的衣服也全都借火點燃。
“快!拿火把的全都給我上前去燒這些狗東西!”金志揚見衣服被點着後,殭屍明顯有些膽怯,於是便衝風雲鏢局的鏢師命令道。
“把桌子板凳砸掉,點燃,不然,你們的衣服根本就不夠燃燒幾分鐘。”野哥見有人的衣服很快便燃燒了一大半,於是就大聲道。
噼裡啪啦咔嚓,噼裡啪啦咔嚓……
桌子板凳一會兒便變成了一個個火把,殭屍一個個全都怔怔地定在那裡,不前也不退……
錦衣衛的人也全都一人燃起了一個火把……
對峙,雙方就這樣靜靜地對峙……
野哥拿起一根板凳腿,點燃之後,一步一步向一個殭屍走過去,那殭屍不由得向後倒退着……
迅速將火把放到那個殭屍的身上,頓時,殭屍的衣服便熊熊燃燒起來,那殭屍轉身就往門外跑,其他的殭屍也全都向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