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張天舒答應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暴冷見張天舒如此懼怕李明宇,於是就問道:“張大人,請問他家親戚是誰呀?可比我家堂兄的官職大?”
張天舒見暴冷還在不識時務地問人家親戚是誰,於是便沒好氣道:“暴冷,你覺得是曹國公的權重呢,還是你家表哥的權重?”
“曹國公?”暴冷再次看了一下李明宇,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你……你就是曹國公的公子?”
李明宇冷哼了一聲道:“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曹國公這三個字豈是你這種狗東西也可以提的?”
“李公子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輸鍀心服口服,小的這家客棧是李公子的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李公子饒我一命吧,嗚嗚——”
“喂喂,暴冷,三場比賽咱們才比了兩場,按照賭賽規則,我們只有連勝三場纔算勝出,所以,如果你能贏下第三場拳頭賽的話,依然算是你勝出,你依然可以攬得美人歸,所以現在好像還不是你該認輸的時候嘛。”野哥見暴冷被李明宇嚇得屁滾尿流,但是因爲剛纔這傢伙除癩蛤蟆想吃天鵝屁之外,而且還非常噁心的定出三局他只要贏一局就算他勝的無比無恥的比賽規則,所以就決定一定要痛打落水狗,否則,縱狗存活那就會再次出現惡犬傷人的局面。
“野**哥,野人爺爺,你就饒掉小的吧,今日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您磕頭了……”暴冷見野哥不依不饒,就趕緊爬到野哥腳邊梆梆梆磕起了響頭。
野哥見暴冷已經徹底崩潰,於是就對張天舒道:“張大人,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關於這暴冷是不是打劫官鏢的主犯一事就交由你處理了。”
張天舒因爲派兵幾次找野哥等人麻煩的事正在心裡糾結着不知道會得到一個怎樣的處理呢?現在見野哥突然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哪裡還敢大意,於是就命令手下親兵道:
“把暴冷等一干狂徒全部給我拿下!”
暴冷見本來和他兄弟相稱的張天舒竟然下令拿下他,於是就爬起來手握寶劍道:“我看你們誰敢?!”
“暴冷!難道你還敢拒捕不成?”張天舒目眥發豎,唰的一下拔出腰間佩劍。
暴冷同樣憤怒地指着張天舒的鼻子罵道:“姓張的,咱且不說交情,也不說我堂兄你惹得起惹不起,但就今日之事,我打賭輸了,大不了我願賭服輸,將客棧拱手相讓,你有什麼理由抓我?”
“憑什麼抓你?”張天舒道,“自從你一個月前詭異進入涼州城以來,你先是依靠暴力手段把這家客棧的老闆打成重傷,然後以三萬兩銀子的超低價購得客棧,這種明顯的涉黑行爲難道本官還不可以抓你?另外,適逢你從京師來到這裡霸佔客棧前後,震驚全國的玉門官鏢失竊案件隨之發生,如今你這五大箱的珠寶金玉從何而來?本官懷疑你就是那劫鏢的主犯!”
暴冷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道:“張天舒,你不要血口噴人,就算我購買此家客棧多少有些使強,可是,論罪最多也不過罰千兒八百兩銀子了事,至於你說那什麼官鏢失竊之事,絕對跟我沒有關係,而且,我連聽說過也沒有!”
“哼!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嗎?”張天舒指着暴冷的鼻子道,“那麼你這五箱寶貝從何而來?本官絕對不相信你在短短一個月內能賺這麼多寶貝!”
暴冷見張天舒似乎真要抓他歸案,於是就威脅道:“張天舒,你不要欺人太甚,要知道,我家堂兄的刑部侍郎也不是白乾的!”
“暴冷,你威脅本官不是?”張天舒一咬牙道,“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你最好束手就擒,你有沒有犯法,本官自會做到公正嚴明,至於你擡出你堂兄前來壓本官,哼!本官不吃你這一套!”
暴冷一看自己一方已經被官兵圍困起來,突然向前一衝,竟然趁張天舒不防備將寶劍架在了張天舒的脖子上:“讓你的手下全部退下!否則,我就先殺了你!”
張天舒本是馬上將領,對於步戰並無太高建樹,再加上暴冷的功夫確實極強,所以當冷不丁被暴冷控制住時,張天舒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道,這下完了,如果命令手下退下,放走了暴冷,勢必會被曹國公李景隆知道,以李景隆的性格,誅他全家應該算是輕的,如果不讓手下退下,則很有可能會被暴冷割斷喉嚨……
野哥本來想讓張天舒把暴冷抓起來審問下看看暴冷是否跟玉門失鏢案有關,結果確讓暴冷反制住了張天舒,無奈之下,野哥只好對圍困在四周的官兵道:“你們暫時退下。”
張天舒的手下見張天舒被暴冷制住,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如今見野哥突然開話,於是便嘩的一下向後退出十餘步。
“閃開!閃開!全都給爺爺閃開!”暴冷一邊狂叫一邊對管家道,“管家,你把咱們的銀子收起來,讓他們把珠寶裝上車,咱們一起衝出去!”
暴冷的管家見暴冷此時眼睛都紅了,就知道大勢已去,於是假裝按照暴冷的命令慢慢遠離暴冷的身邊,將放銀票的錦盒關閉拿在手中,然後又鎖上了那五箱珠寶,憑藉對暴冷的熟悉,當管家判斷出已經遠離暴冷和暴冷手下那兩個武功高強的貼身護衛的擊殺範圍時,突然抱着裝銀票的錦盒衝到野哥的跟前高舉錦盒,撲通一聲跪倒道:“大人,這是暴冷非法所得的銀票和那五箱珠寶的鑰匙,小的要戴罪立功!”
“吃裡扒外的狗賊,你死去吧!”暴冷的一個貼身護衛提着寶劍便向管家的後心快速刺去。
野哥一看暴冷的手下護衛劍刺管家,順手拔出腰間寶劍,向外削去,只聽噗的一聲,暴冷的那名護衛已經血濺當場。
暴冷見他手下的那位在江湖中絕對是超一流好手的護衛竟然被野哥剎那間殺死,驚駭之間,身子不由一顫,而張天舒正好抓住這次機會向後用胳膊肘猛的一磕,整個人已經迅速脫離暴冷的控制,然而,張天舒卻忘記了暴冷還有一個貼身護衛高手在側,只見那護衛見張天舒脫離暴冷的控制,來不及多想,一劍便刺向張天舒,寶劍從後心穿入,從前心穿出,可憐一代涼州總兵就這樣交代了自己的性命。
譁——官兵見長官被人殺死,於是便齊聲叫喊着將暴冷以及他的十餘個手下圍在中間,揮刀便砍了起來……
官兵雖然很多,但是由於暴冷以及手下個個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所以,雖然殺死了三個暴冷手下,還是有許多官兵慘死於暴冷等人的刀劍之下。
野哥見官兵亂哄哄這樣跟人拼命,雖然可以將暴冷等人耗死,但是最後肯定會傷亡慘重,所以便亮開嗓子大吼道:“全都給我住手!”
正在拼命的官兵和暴冷等人打得正歡,冷不丁被野哥這一嗓子一震,竟然全都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各位官兵兄弟請退後幾步。”野哥沖沖鋒在前的官兵大聲道。
因爲總兵已經以身殉職,而副總兵又不在,所以官兵們就臨時把野哥當成了臨時總指揮,如今聽野哥要他們退後,於是便聽令退守在十步左右的地方團團將暴冷等人圍困在中間。
“暴冷,你沒想到今天會栽得如此慘吧?”野哥帶着淡淡的微笑來到場地中間道,“現在束手就擒好好交代你們都幹了那些壞事,還有機會,否則,哼哼——”
“野人,你不要得意!”暴冷指着野哥的鼻子道,“就算暴某今**了,可是在賭賽上依然沒有輸給你,因爲你最多也不過贏了兩場而已,第三場比拳頭更硬這場並不能算作你贏!所以,即便到閻王殿去報到,暴某也可以自豪的說你的小美女依然有我的一半,哈哈哈——”
“野哥不要上他的當!”筠兒飛身來到野哥身邊道,同時妤竹張玉墨白等人也全都來到野哥身邊,劍拔弩張盯着暴冷等人。
“你們全都給我退後!”野哥橫眉一掃身邊幾位道,“我野哥參與的賭賽就一定要讓對手贏個心服口服。”
“好!果然有種!”暴冷哈哈笑道,“第三場比賽,比誰的拳頭更硬,如果你贏了,暴某心甘情願把客棧輸給你,但是如果暴某贏了呢?你當如何?”
“你不用激將我,你真能贏哥的話,小美女自然是你的!”野哥冷冷笑道,“不過,咱們事先要講清楚,是你一個人跟哥比呢,還是你們所剩下的全部十一個全上?”
“當然是暴某一個人上,既然咱們比拳頭,那就不能帶任何武器,你可敢應戰?”
“好!哥就跟你比拳頭!”野哥說着回身將寶劍解下來遞給妤竹,然後低聲道,“你們幾個時刻注意暴冷那幾個手下,記住,今天不留一個活口!”
見妤竹等人點頭會意,野哥便向前走了幾步,用手指一鉤暴冷道:“姓暴的,來吧。”
“好——”暴冷一個好字出口,飛身便來到野哥身邊啪的一拳便向野哥迅速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