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諒見葉超凡唧唧歪歪地跟柳依霜說個沒完,便用手點指葉超凡,不屑一笑道:“葉超凡,你在那兒唧唧歪歪說些什麼呀,不就是想多耽誤一點兒時間好多活幾分鐘嗎?如果想要活命,你們一家三口直接歸順本盟主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葉超凡望着淳于諒那不屑的神情,並不以爲意道:“岳父大人,其實吧,這個事情是這樣滴,因爲我跟你女兒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今你突然要造反,小婿若是不與你同流合污吧,勢必會影響我跟荷妹的感情,但是,若是我跟你同流合污吧,勢必會落個身敗名裂不得好死的下場,思前想後,怎麼能不讓小婿我犯難呢?”
淳于諒冷哼一聲道:“哼!小子!你少佔我家小荷的便宜,實話告訴你,就你這痞子的模樣,我還真沒有看上!你不是吵吵嚷嚷要跟我一對一對決嗎?有種你別耍嘴,咱們倆大戰三百回合,讓老夫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葉超凡見淳于諒主動挑戰,於是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既然岳父大人如此想跟小婿一較高下,那小婿今天就跟你玩玩,不過,小婿歷來都是好賭之徒,與人比武,如果不賭些什麼的話,會讓人覺得很無聊的,要不,咱們就賭一場玩玩?”
淳于諒冷哼一聲道:“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最愛耍花招,不過,別以爲老夫會怕你,說吧,怎麼賭法?”
葉超凡向前走了兩步,嘿嘿一笑道:“很簡單,咱們就事賭事,如果你輸掉的話,你就無條件放棄你的皇帝夢,並且醫好在場所有中毒之人,如果我輸的話,我就答應追隨你做你家女婿。”
淳于諒嘿嘿冷笑了兩聲道:“你小子倒會瞅便宜!如此不對等的賭法你都能說出口?不過,既然勝負已然沒有懸念,那我就索性成全你,小子!拔劍吧!”
“慢!”野哥右掌往外打了個暫緩的手勢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你還有什麼話說?”淳于諒問道。
野哥盯住淳于諒道:“既然是賭賽,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三局兩勝比較好,這樣更能說明實力!”
“說說看!”淳于諒道。
野哥道:“因爲你的目標是逐鹿天下,那麼咱們就不妨把賭賽的範圍擡高到逐鼎天下的高度來比。”
淳于諒不知道野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問道:“說明樣的高度纔是逐鼎天下的高度?”
野哥狡黠一笑道:“這逐鼎天下的高度嘛,自然就是文韜武略樣樣都要有高人一等之處,所以,咱們今天的賭賽就將文韜武略分成三場來比,第一場比文,而而文呢?最簡單的賭法應該還是賦詩對對聯比較容易分出優劣,所以,第一場到底是賦詩還是對對聯,你可以任挑一種作爲比賽項目;第二場,咱們就比韜略,也就是兵法,因爲現場沒有公共的士兵可用,所以,咱們就比奇門陣法,看誰的奇陣更加完美更加具有超強防禦能力和攻擊力;第三場,自然就是武功較量。此三場比賽完畢,三局兩勝,你看怎麼樣?”
淳于諒一聽葉超凡竟然將比賽分化成三場,而且前兩場是比文和兵法,雖然淳于諒自持文韜之術並不懼任何人,但是,因爲葉超凡詭計多端,所以他很有可能在打三場武賽沒有開始之時就會敗北,這明顯就是葉超凡打不過自己所設的一個陷阱,如果淳于諒一旦答應葉超凡的話,他就很有可能會敗北,所以同樣老奸巨猾的淳于諒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甭想跟我耍滑頭,今日之局,你們只不過是我的籠中之鳥,我能夠答應跟你比武就已經是很開恩了,你還想比什麼文韜武略來亂中取勝,門兒都沒有!如果想比武一決高下,咱們就比一場,否則,你就等着死吧!”
野哥一看淳于諒不上當,便也只好豁出去了,於是拔出寶劍點指淳于諒道:“淳于諒!你不要以爲比武我就怕你了!既然你非要我斬你首級以告慰被你含冤殺死的英靈,那我就成全你!”
“小賊,不要啊,你打不過我爹的!”淳于荷見野哥真要跟她爹淳于諒來真的,於是奮力掙開淳于飛花的掌控撲到葉超凡跟前道,“我幫你纏住我爹,你趕緊離開這裡,只要能夠活着離開沙頭堡就是勝利!你放心,我的心永遠是屬於你的……”
“你真的愛嗎?你沒有騙我?”葉超凡從來都沒有聽淳于荷真正告訴過他她的心是屬於他的,如今,淳于荷親口說出這句話時,又怎麼不激動呢?
淳于荷擡起她美麗的丹鳳眼盯着葉超凡道:“我沒騙你!我愛你,生生世世都會愛你的,只要你想辦法離開這裡,日後就是拼得跟我爹撕破臉,我也一定會追隨你到天涯海角……”
葉超凡用手輕輕捏了一下淳于荷水嫩的小臉蛋道:“小荷,有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但是,這是關係武林的大事,站在武林正義的立場上,我只能拔劍一戰,如果今日之戰,我被你爹殺了,就算是我用鮮血祭奠了咱們的愛情,如果我贏了你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最多是廢掉他的武功,絕對不會殺他。”
淳于諒見淳于荷竟然當着天下這麼多人的面卿卿我我,不由得惱怒萬分,只見他上前一把抓住淳于荷伸手啪啪兩下便封住了淳于荷的穴道,然後把淳于荷往淳于飛花跟前一丟道:“飛花,看好她,別讓她再跟我丟人現眼!”
“是。”淳于飛花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然後,一隻手握劍,一隻手緊緊抓住淳于荷不讓她再往野人身邊跑。
淳于諒用劍一指葉超凡道:“小子,來吧!如果你真能贏的話,我就答應你放棄逐鼎天下,而且會把武林盟主的位置讓給你來做!”
葉超凡並沒有理會淳于諒,而是轉身對葉劍飛低聲道:“老爹,如果一會兒真的形成混戰的話,你一定要保護好小荷,因爲如果沒有她的話,你兒子絕對不會在這個世上苟活的!”
葉劍飛雖然心理上有些反對葉超凡娶淳于荷,但是,對於這個從未撫養過的兒子,葉劍飛還是充滿愧疚感的,再加上葉超凡那句沒有淳于荷他不會苟活於世的話,所以只好點頭道:“你就放心去全力一搏吧,爹一定會保證淳于荷的安全不受任何人的侵犯的。”
“謝謝爹。”葉超凡說着突然將亂髮向後一甩,大踏步便來到淳于諒跟前,劍指淳于諒道,“淳于諒,今日之戰,你死定了!”
“你少說廢話,納命來!”淳于諒見葉超凡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於是也勃然大怒,劍走遊蛇,揮劍便向葉超凡刺去……
因爲葉超凡從小就跟各種野獸打鬥,自然是練就了一套非常凌厲的目力,淳于諒這一劍,在大多數的武林豪俠看來,幾乎都看不清出劍揮劍的路線,但是,在葉超凡看來,淳于諒此一劍的動作如放慢鏡頭一樣清晰可辨,因爲剛纔他老爹葉劍飛在和淳于諒比武時已經暴露了淳于諒的金剛不壞之身,所以葉劍飛便沒有以自己比淳于諒更快的劍法直擊從原來的喉嚨,而是在淳于諒的劍勢沒有完全展開時,便揮劍封住了淳于諒的劍路,淳于諒所使的劍法本是飛虹劍法中已經相當厲害的飛虹戰天,但是,沒想到葉超凡很輕鬆的便封住了他的劍路,氣惱之下,淳于諒暗不覺罵起自己的女兒淳于荷來,一定是那小丫頭把飛虹劍法的套路全部都教給了這小子,否則,憑藉他淳于諒的功力和對飛虹劍法的駕馭,怎麼可能會在剛出手就被對方剋制住呢?
野哥見淳于諒的飛虹戰天被自己封住,於是便嘻嘻一笑道:“岳父大人,你這招飛虹戰天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劍招出的太慢太沒有變化太沒想象力,我看你還是直接出你的絕招算了,哈哈哈——”
淳于諒被野哥這一通奚落,不覺大怒,惱羞之下直接把月華無影使了出來,野哥一看淳于諒使出了月華無影,自然不敢大意,但是等到淳于諒的月華無影施展開以後,野哥馬上發現月華無影的確夠快,但是因爲淳于諒過於注意面面俱到的打擊,反而使得出劍指向目標時Lang費了距離而使得擊中目標的相對速度延緩而並沒有達到真正的絕殺效果,幾個回合下來,野哥頓覺月華無影不過爾爾罷了,但是,在封堵住淳于諒劍招的間隙朝淳于諒的喉結和胸口試探性刺了幾劍之後,野哥也陷入了困境,因爲如此交戰下去,雖然自己的劍比淳于諒更快更有殺傷力,但是,因爲對方不懼擊殺,所以從未來發展的情勢上看,野哥必將落敗無疑。
不行,不能再這樣跟淳于諒糾纏下去了,如此以往,即便是自己刺中淳于諒百劍千劍也沒有任何取勝的可能,相反,淳于諒只要刺中自己一劍,那麼自己就玩完了,到底該怎麼辦呢?葉超凡一邊和淳于諒打鬥,一邊注意觀察着淳于諒全身的各個部位,突然,葉超凡靈光一閃,但凡鐵布衫金鐘罩體之類的功夫就算再武裝也必定會有罩門,如今,雖然找不到淳于諒的罩門,但是絕對可以確定淳于諒一些無礙生命的軟組織必定不會如鋼鐵般堅硬,想到此,野哥揮劍將淳于諒快速襲來之劍往外一磕,突然一個變力直擊,寶劍的劍尖這次沒有再刺向淳于諒的要害部位,而是斜着向淳于諒的耳垂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