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公子!野人公子!快醒醒!”
野人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一陣猛推,一下子便醒了過來。
“幹什麼嘛,秋香,難道你不知道野哥我睡覺不喜歡別人打攪嗎?”野人慢慢睜開一雙惺忪的睡眼,望着站在牀邊的秋香,滿臉的不快。
“對不起……可是……”
“可是什麼呀?”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怕公子錯過了比賽!”
“錯過就錯過唄,有睡覺重要嗎?”野人白了秋香一眼之後,把頭往錦衾內一縮,又開始旁若無人的大睡。
可是眼睛閉上還不到一分鐘時間,野人便覺得身上一輕,蓋在身上的薄衾已經被人掀起丟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別以爲小丫頭我就不敢揍你啊,再不把被子給我蓋上,我非把你的小屁股……”
野人本來以爲是秋香掀了他的被窩,所以情急之下便把揍小屁股的葷話給撂了出去,可是擡眼處卻見一張羞得通紅的臉正極不自然地扭向一旁,是青衣美人!她什麼時間進來的?
野人一驚,慌忙拿着衣服往身上套,幸好野人昨晚睡覺時保留了一條大褲衩,要不然,豈不是被這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美妞兒把便宜給佔盡了?
“你穿好衣服了嗎?”青衣美人終於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但她仍然沒敢回頭看野人。
野人見青衣美人又恢復了平靜,莫名的就想耍笑她幾句,於是便無磁帶下流的嬉笑道:“啊,原來是公子你呀,照理說掀男人被窩這樣的事兒一般應該是老婆才幹得出來的,你說你一個倜儻公子怎麼能做這事呢?莫不是想看看我野人的玩意兒是不是比你的大?”
“你無恥!”
青衣美人美眸暴怒,情急之下竟也忘記了管野人有沒有穿衣服,一甩臉便結結實實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站在旁邊的小丫鬟秋香此時則一溜煙地退出了屋子。
他媽的,老子怎麼這麼倒黴啊,明明是你先招惹的老子,可是到頭來卻讓老子捱了一個嘴巴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一巴掌揍回去?當然不成,好歹野哥也是以護花使者爲己任的美女剋星,他怎麼能再揍回去呢?即使對花兒們進行摧殘也不能用耳光不是?
摧花寶典裡說得好嘛,摧花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春風般摧開裹在花蕊外的花衣,讓旖旎着馨香的柔蕊自動接受蜂蝶的輕薄和撫慰,野哥當然有的是春風撫心的耐心。
“哈,好舒服,哥的面部肌肉好長時間沒有被人按摩了,今天被你這一摸,還真覺得神清氣爽啊,難道你昨晚陪哪家小姐纏綿了不成?你的掌印上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體香呢?嗯,香——好香,香得哥的心都要醉了,香得哥的……”
“你還有完沒完呢?”青衣美人嗔怪地罵道,“你再香一會兒,恐怕就再也聞不到朱依依小姐的體香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二十強比賽已經打響了,第一關淘汰五個人,你去晚的話估計會當自動棄權而被淘汰。”
“靠,你怎麼不早點兒說呢!哥既然答應了你不讓那幾個老猴子娶走朱小姐就一定會做到的,你這樣耽誤我的時間,不是逼我變成一個爽諾的小人嗎?”
野人話音未落便襟帶不整、鹿靴不穿的向賽場一溜煙跑去,哪裡還顧得上管青衣美人在身後說些什麼?
由於本身就在朱園內居住,在加上野人有堪比獵豹的神速,所以也只是三五分鐘的時間,野人已經衝進了演武場。
演武場裡已經擠滿了人,有認識的人看見前些日子打敗葷梅花的野人赤腳寬帶地跑來,那樣子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地野人,於是便對旁邊的人說道:“看見沒,這位就是我剛纔給你說的那位神勇無比的極富個人魅力的野**俠。”
“可是,他這算什麼打扮呀,綸巾不扎、襟帶不繫,而且連鞋子都不穿,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流Lang漢嘛,哪裡像什麼大俠?”
“這你就不懂了吧,真正的大俠全都是不修邊幅的,這叫個性知道嗎?不信,如果野**俠真像我預測的那樣獲得冠軍的話,他這種裝束馬上就能成爲一種流行時尚。”
“他還得冠軍呢,我看第一輪恐怕就被淘汰了,你沒看其他選手都已經開始抽題了嗎,等到他再跑到臺上抽題,估計人家都已經回答完畢了。”
……
不說臺下人怎麼議論,只見野人在人羣中擠了幾下見實在是沒辦法擠到設在擂臺上文試考臺,所以情急之下,便拔地而起,腳踏人頭,蜻蜓點水一般一溜煙向臺上跑去,由於襟帶未系,所以他那長長的白衫便如飄幡一樣在僅穿一個大褲衩的的身後翩翩地飄舞……
這下野人可真夠吸引人的,只見他那健美而富有誘惑力的美體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嫉妒、有羨慕、還有粉絲的掌聲和尖叫聲……
一切也只是在剎那之間,野哥便以一種高傲的姿態落到了搭着涼棚的擂臺之上,收腹,駐足,整理襟帶……
野哥見擂臺中央一字排開擺着幾張條桌,條桌後面端坐着幾個捂着肚子不敢笑出聲的老夫子模樣的文士,旁邊一溜擺放着十套擺有筆墨紙硯的桌椅,最靠近文士的二十張桌子上已經坐上了參賽的選手,其中身穿白衣的淳于荷正坐在第十八張桌子邊上衝他笑了笑,其他選手則手拿字條專心致志地思考着,竟然直接無視野哥的存在……
“啊,請問你們幾個哪位是文試的主考官啊?”野人在回了淳于荷一個千轉百回的微笑後便將長髮向身後一甩,一擡腿走到幾位老夫子的面前大咧咧地站在那兒。
“你是什麼人?”坐在正中間的身着灰色長袍的中年文士定了定神,張目逼視着野人。
“啊,你還真是無知耶,竟然連大名鼎鼎的武絕華夏、學冠九州,英俊外帶有點兒瀟灑、倜儻而不太風流的野**俠都不認識?”
“你放肆!”坐在左側的鬚髮皆染的老者見野人說話如此狂妄自大,於是便厲聲說道,“你的比賽資格被取消了。”
“取消哥的比賽資格?憑什麼!”
“因爲你……你遲到了,而且還……還咆哮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