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航一心爲江雨柔着想,怕這丫頭會尷尬,所以才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裝睡。可誰成想這丫頭爲了掩蓋她流口水的事實,居然會幹出如此缺德的事情來,猝不及防之下被江雨柔這半瓶口樂澆了一頭一身。而且這可樂還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被鎮得冰涼冰涼的,澆在身上,頓時來了個透心涼,讓安宇航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這一來是再也無法裝睡了,安宇航連忙從牀上竄了起來,一邊抖落着頭髮上**的可樂,一邊怒視着江雨柔說:“喂……你幹嘛……一大早的幹嘛用可樂來淋我!”江雨柔見狀就趕忙裝出一副即惶恐又無辜的神情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睡醒後口渴的要命,去廚房找了瓶可樂回來,原本打算喝完再睡一會兒的!可誰知這可樂的氣這麼足啊…剛一打開就噴了,哎呀噴得你一身都是,還有這牀上!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什麼…要不你快換身衣服吧,你放心,我闖的禍我負責,你的衣服還有牀單被子什麼的,我全都幫你洗好就是了!”安宇航很是無語……這丫頭還真是……爲了掩蓋她流口水的證據,竟然不惜搞出這麼多事,甚至還要幫自己洗這麼多東西想想也是人家女孩子臉皮薄,安宇航只能無奈的自認倒黴,擺了擺手,說:“得了……既然不是故意的就好!這些……還是回頭我自己洗吧,你等一下還要上班呢,就不麻煩你了。”
說到上班的事情江雨柔的臉色頓時一黯,有些擔憂地說:“我的實習手續都是我舅舅幫我辦理的,現在現在舅舅都已經把我趕出家門了你說……他還能讓我繼續在醫院裡實習嗎!”
安宇航聞言皺了皺眉,心想以方正生的爲人,只怕還真的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不過……現在他也只能儘量的安慰江雨柔說:“應該不會吧!再怎麼說,你也是他的外甥女,他怎麼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吧!否則回頭他怎麼每你母親交待呀?”
江雨柔苦笑着說:“因爲我們家很窮,舅舅基本上就沒怎麼和我們家來往過……嗯,至少打我記事兒的時候,就只見過舅舅一面那還是我姥姥去逝的時候見過的呢!這次我媽也不知道是怎麼求的舅舅,反正我知道舅舅應該沒有那麼容易答應這件事的,而我這段時間住在舅舅家裡,雖然是一天在舅舅家裡吃兩頓飯,但是也差不多等於是給舅舅家當保姆一樣,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什麼的,所有家務都是由我來做的,沒事兒還得看舅舅和舅媽的臉色,有時候我都在想還不如真的出去找個保姆的兼職了,那樣若是碰到個通情達理的人家我至少還能少受些氣呢!”“你舅舅還真是夠、,安宇航本想罵方正生一句混蛋,不過想想江雨柔終究還是方正生的外甥女,也就不好說得太難聽,於是微微搖了搖頭,說:“要不這樣吧你先去醫院看看,如果方正生沒有把事情做絕繼續留你在醫院,那你就先幹着。如果……醫院真要開除你的話也不要緊,回頭我幫你重新聯繫一家醫院去實習。”
江雨柔聽了這話就撇了擻嘴,說:“得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現在你可是被醫院給停職了,也不知道院長是怎麼想的你這麼好的醫生他不重用已經不對了居然還用這種方法打壓!還真是”江雨柔雖然也知道安宇航的醫術很不錯,不過……卻也知道安宇航和她差不多,同樣是剛出校門的學生,因此並不認爲安宇航真能幫她找到實習的地方。而且江雨柔現在沒有任何的收入,要是換一家只給她提供實習場所,卻不給實習補助的話那江雨柔可是連以後的生活都沒有着落了!
安宇航見江雨柔這麼說,也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以他現在和袁局長之間的關係只是幫忙安排一個實習生什麼的,還真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了!甚至就連他自己的事情他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不就是被停職審查嗎?他又沒有犯任何過錯,也沒有治壞一個患者,又哪裡怕人家去查。
而且匡大三院真的要開除他也不怕,他完全可以在第二天就找到另外一家醫院去任職,再實在不行的話,他也可以找乾姐米若熙借一筆錢,直接自己開一家中醫診所,反而更加〖自〗由自在。
只是安宇航這人也是很要面子的,接受了米若熙那輛悍馬車,他都已經極是不好意思了,若非萬不得以的話,安宇航也絕不會真的開口向米若熙要錢的,因爲那樣的話,很可能會讓別人以爲他就是爲了米若熙的錢,才認下這個乾姐姐的。
安宇航洗過澡之後就跑到天台上練長生操去了,等到回來之後,卻發現江雨柔不但把他換下來的髒衣服還有被單什麼的都洗過了,而且連早餐都已經快要煮好了。
安宇航見狀連連點頭,心說這丫頭的手腳還真是夠麻利的,難怪她天天在醫院實習,還能把方正生家裡的家務全都包下來!而方正生那傢伙也真是夠混蛋的了,這麼使喚外甥女也就罷了,怎麼一個不順心就還能這麼粗暴的把外甥女給趕走?如果昨天不是有安宇航幫忙,那麼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呀!這樣的舅舅真是……不要也罷!
吃過早餐後,安宇航見時候不早了,就沒讓江雨柔再洗碗,催促她趕緊去上班。安宇航平時自己上班都沒有開過他的悍馬車,自然也不會爲了討好美女,就開着悍馬車送她去上班了!
等到江雨柔走後,安宇航也把碗筷刷洗乾淨,隨後就出了門,開着車直奔幸福大街的方向駛去。
安宇航的那部分意識還在於所長的身體裡呢,安宇航當然首先就要把自己的那部分意識安全的收回才行。
不過當那部分意識被收回後,於所長也很有可能會立刻回覆神智,那樣的話很可能會惹出新的麻煩來。所以安宇航決定還得再給那傢伙施展一次針術,看看能不能把他的短期記憶給抹除掉。就算是無法抹除記憶的話,把那傢伙弄成白癡也行這到不是安宇航心狠手辣,而是不得不如此。畢竟安宇航掌握的針術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人們的想象,萬一於所長對於他的身體被控制的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也有印象的話,回頭再傳了出去那麼這個後果可不是安宇航能夠承擔得了的!
安宇航可沒有什麼婦人之仁,涉及到自身的安危,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更何況那於所長原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真的一不小心弄死了他……相信安宇航也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的。
就在安宇航出門的同時,於所長也同樣在安宇航的意識控制下出了〖派〗出所,獨自迎着安宇航來的方向走去。當然……在離開之前,安宇航已經控制着於所長對下面的幾個〖民〗警發出了命令,讓他們押着黑子他們幾個人,還有昨晚那五個蠢貨親筆簽下的口供、以及錄音筆等證據,一起送去了分局。相信憑着這些充足的證據,一旦遞交上去就必然會給那五個傢伙定罪,就算回頭於所長清醒過來,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爲了避開別人的視線,安宇航把從於所長身上收回意識的地點定在了凱旋大廈的公用洗手間裡。他事先早就考慮過,在施展這種針術的時候,肯定是不能讓人看到的,而越是隱秘的地方,一旦被人發現也越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還不如干脆到個人來人往的公衆場所裡,這樣就算被熟人看到也無所謂。而公共廁所裡則絕對不可能會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關上門也沒有人能看得到,自然要相對的安全一些。
凱旋大廈是昌海市一家有名的大商場,這個時候雖然只是剛剛開門營業,但是門口處就已經人來人往了。因爲這裡距離幸福大街比較近,所以反倒是步行過來的於所長先到了一步,已經走入了凱旋大廈的大門。不過安宇航本人也沒慢多少,這時候正開着車駛進了凱旋大廈門前的露天停車場上。
於所長走進凱旋大廈,隨着人羣緩緩而行,然而就在這時候,忽然間只見七八個穿着破舊的迷彩服,臉上抹得滿是泥水,彷彿農民工打扮的人緊跟在他的後面走入到大廈門中,緊接着其中兩人就猛然間掀開破爛的衣襟,各自從懷裡掏出一把長柄的土槍來,隨後不由分說的就瞄準了站在大門口的兩個商廈保安,猛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隨着槍聲驟響,一股刺鼻的火藥味頓時四下瀰漫開來,而那兩個毫無防備的保安則頓時鮮血飈濺,翻身撲倒在地,頓時間,整個兒大廈裡面亂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