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當然很在乎文暖暖,甚至因爲和姬嫣然間的事兒,他心裡對文暖暖還懷着十分愧疚。
文暖暖做的越多,這愧疚在陳默心中堆積的也就越多。
所以陳默都沒敢理直氣壯告訴文暖暖,說《我只在乎你》是他爲文暖暖唱的。
也許只能說,陳默只是在乎文暖暖多一點,他無法昧着良心說在他心裡面,就一點都不在乎姬嫣然。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陳默素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絕不是什麼英雄,就更不要提什麼過關斬將了。
況且還沒做什麼呢,都已經被孟彩扣了個始亂終棄的大帽子麼……好吧也不是真什麼都沒錯,那次酒後可是大被同眠了的,還啃了人家清清白白姑娘家一脖子吻痕,好幾天都只能戴着紗巾遮掩。再前面,還有飛機上去沖涼時,不小心看見的那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其實陳默這種心態,文暖暖也並不是真的就全部一無所知,但這個平行世界終究和陳默穿越前的世界有所不同。
陳默穿越前的世界,因爲當年那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口號,以及圍繞着這個口號所切實進行的各種行動,事實上中國婦女的地位在全球算都是位居前茅的。
歐美那些國家喊着男女平等,可卻連男女同工同酬都還差的很遠,能拿出手的也就“女士優先”四個字而已。
距離中國近一點的日韓印那就都更不要提,都是大男子主義盛行的國家,女性地位着實不高。
當然最慘的是阿拉伯國家,人家可是有教義在支持,男人可以娶四個老婆,老婆們絕對不能向其他男人暴露身體,女人出門工作就更加想都不要想,女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聽男人的話。
聽說,阿拉伯人還曾很正經的開會討論,研究“老婆該不該打”、“打到什麼程度比較合適”這種問題。當然因爲那次阿拉伯人選址不慎跑到巴黎開會的緣故,最終被幾個袒胸露乳的女權份子給抗議了……
嗯,跑題了這麼遠,目的倒也不是爲了證明男女平等。而反而是恰恰相反——
其實在陳默魂穿後的這個世界,或者特別限定一點的這個共和國中國,男女之間的地位是並不平等的。
沒辦法,因爲有封建殘餘嘛。
這個中國,可沒有哪位當被全中國女性感謝的主席。替她們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並以這爲目標做出努力。
所以很多古時候的男女不平等封建習俗,那是一直沿襲了下來的。
首先一個,就是這個中國的男人理論上還可以一妻多妾,並不會被法律所懲戒……三妻四妾是不可能的,從古至今就沒有那樣的規矩,所謂小老婆也還是妾而已。
當然,理論上可以歸理論上可以,沒有點財力這種事情那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等於也就是**、三奶乃至n奶的公開化正式化。
其實這種事情,在陳默穿越前的中國也一樣有,澳門那位賭王先森不就有好幾房老婆的麼?
所以還是那句話。普通人肯定是不用想太多了,願意做小的女人有幾個會是真奔着純潔無瑕愛情而來?
所以高富帥都不沾邊的普通青年吧,在這個世界最多也就是想方設法,哄個把很傻很天真的姑娘做露水情人,更多就基本不要去奢望了。
在經濟社會裡,財力多寡能夠決定很多的事情,那怕買不來真情。
而也正是因爲這封建遺毒問題,文暖暖才從一開始就不是分排斥姬嫣然,甚至於對姬嫣然的態度一直都還非常友善,當然這裡面有文暖暖本身性格的影響在。但頂了天也就是一半對一半。
但要說文暖暖真沒有一絲半毫的吃醋,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文暖暖又不是《浮生六記》裡那位上天入地都要給老公找小妾的陳芸……
其實文暖暖這種略矛盾心態,陳默多少也是知道的。所以他這段時間纔會變着法兒的增補與文暖暖之間的感情。
《我只在乎你》就是這樣被唱出來的,這首鄧麗君用以退出歌壇的歌曲,原本只有個在日本最具影響力的音樂排行榜orn(日本公信榜),停留了57周並單曲賣了200多萬張日語版本《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
後來才錄了中文版本的《我只在乎你》。
就陳默來說,雖然他並不排斥日文歌,但這首傳唱近30年的時代金曲。他還是覺得中文版本聽着更舒服一些。
也許是因爲中文版更傾注了感情,又也許中文這種語言更加優美,陳默倒也並沒有特別去深究,反正他是肯定不會唱日文版本的《我只在乎你》給文暖暖和姬嫣然聽的。
這一次也是同樣。
但這一次,邊聽歌邊幫姬嫣然按摩身體的文暖暖,卻做出了出乎陳默預料之外的舉動。
“哎呀!”
陳默一曲尚未唱完,文暖暖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麼了?”
陳默頓時就唱不下去了。
“睜眼了!睜眼了!嫣然她睜眼了!”
文暖暖已經跳了起來,並指着與她面對面着的姬嫣然,倒是陳默因爲在幫忙扶着姬嫣然後背的緣故,只能看到姬嫣然的後腦勺。
但有文暖暖這一頓驚呼,就已經足夠讓陳默弄清楚究竟出什麼事了。
睜眼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
文暖暖的驚呼,讓陳默也的心情也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如果要說現在誰最希望姬嫣然能夠醒過來,那麼陳默就算排不到第一,那也是前列。
沒辦法,姬嫣然怎麼說也是小天后,狂熱死忠粉絲那可是爲數不少,所以論起來的話陳默還真沒那些死忠粉虔誠。
但論和姬嫣然的關係親密度,那自然就是死忠粉們拍馬都趕不上陳默,所以陳默用最快的速度探過頭,去看姬嫣然的臉。
果然如文暖暖驚呼的那樣,姬嫣然終於從漫長一個多月的不言不動植物人狀態醒來,只是此刻的姬嫣然也許是因爲纔剛甦醒的緣故。她只是睜着茫然的雙眸眼神散亂看着前方,眼神完全不復手術之前的靈動。
陳默突然探出頭的動作,甚至將目光散亂茫然的姬嫣然嚇了到,她似乎都已經……不認識陳默了!
“嫣然。你終於睡醒了麼?太好了!太好了!”
陳默卻完全沒注意到這個,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還是文暖暖趕緊又上前幫忙,陳默纔想起來自己應該先讓終於甦醒的姬嫣然先躺下。
“這……這……”
被兩人小心扶着躺下的姬嫣然,似乎終於稍微恢復了一點說話的能力,她吃力的想要說話。
“嫣然你慢點說。不急、這個完全不急……那什麼你已經睡了好久好久了!現在你想吃點什麼嗎?想吃什麼你說,我立刻就去給你做!”
陳默是趕緊說道。
“這……是……哪兒?”
姬嫣然卻沒有卻迴應陳默的話頭,反而是直勾勾盯着文暖暖吃力無比的問道。
“這裡是大林他家的消暑別院,不過現在是專門用來給暖暖你養病的地方,暖暖你真的別急,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也不需要問的,一切默默和我都會幫你打理好的……”
文暖暖便回答道。
“我……我……怎、怎麼……在這兒?”
姬嫣然卻又吃力無比的繼續問道。
“因爲你偷偷去日耳曼做顱腦手術,然後手術卻只成功了一半,你就一直睡着沒有醒過來呀,所以我和默默就一起照顧你啦。默默他每天每天都會給嫣然你唱歌的,剛纔就還在唱呢,然後唱到一半你就真的醒了……嗯,基本上就是這樣子!好了嫣然,你才睡醒的,這些事情我以後再慢慢和你說好不好?乖啊,不要再說話了……”
文暖暖只能繼續回答道。
“你……你們……是……誰?”
可是姬嫣然卻沒有乖乖聽話,而是第三度吃力的問出了這樣個無論是文暖暖,還是陳默都完全始料不及的問題來。
你們是誰?
嫣然她問我們是誰?
開什麼玩笑哎……嫣然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們是誰?
文暖暖都被文的呆住了,她做夢都想不到姬嫣然會問這種問題的啊。
“我是文暖暖。他是陳默,也是你的藍顏大叔的啊!嫣然,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我們了呢?!”
所以文暖暖回過神來之後,立刻就回了這樣的一番話。
姬嫣然沒有再說什麼。大概是剛纔的三句話已經耗費了她大量精力與心力,但她充滿疑惑着看向陳默與文暖暖兩人的眼神,已經比語言更能夠說明她此刻的心理活動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啊。
文暖暖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卻被陳默給拉了住,然後陳默湊在文暖暖耳朵邊悄聲說了幾個字。
“呀。怎麼可能會真有這種事?那不是電視裡面纔會演的老套情節麼?!”
聽完陳默的附耳之語,文暖暖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沒錯,陳默對文暖暖說的,就是句“嫣然恐怕是失憶了”,除了失憶以外陳默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來解釋嫣然居然連他和文暖暖都不認識了的這個狀態。
畢竟,嫣然在聖日耳曼醫院做的那個手術,可是九死一生的顱腦手術啊,天知道爲了摘除腦子裡面的病竈,有沒有損傷到她用來存儲記憶的某些腦組織?
可醫學上的事情陳默實在不懂,所以他只能留下文暖暖繼續看護姬嫣然,然後匆匆就跑出了姬嫣然修養的房間,去找那位大概是又在花園裡種草藥的私人醫生。
只看護姬嫣然這一個病人,那位私人醫生除了早中晚三次例行檢查以外,其他時間都閒的可以用無所事事來形容,所以爲了打發時間那位基本上除了看醫書就是養殖草藥了。
嗯,偶爾還會爲找上門來的病人,望聞問切然後開一兩幅方子,能被姬嫣然聘請爲私人醫生的醫生,在醫生界裡面那也是有名有號的,只不過這位脾氣大本事也蠻大的醫生,收費也是很不小的。
陳默果然是在花園裡找到了醫生,聽聞姬嫣然突然醒過來的這個消息。私人醫生立刻就丟下了侍弄到一半的藥草,拔腳就奔進了別墅之內。
可等陳默與私人醫生再進到姬嫣然的房間時,姬嫣然卻已經再度閉上雙眸,躺在鬆軟的牀榻上發出了均勻了呼吸聲。卻是又睡着了。
私人醫生上去把了一下脈,道了句:“不打緊,正常的睡着了而已,應當是精力不濟又犯了睏倦的緣故,她腦子裡面距離完全恢復還差着很遠。恐怕還要大量睡覺養腦很長段時日。”
醫生都這樣說了,陳默也就基本上放下了心來,於是這才又壓低聲音和私人醫生說起了姬嫣然可能失憶了的事情。
“確有這種可能,不過也又可能是她現在腦子還一片混沌,容我觀察兩天再給你們結論。”
這種事情,不要說眼前這位私人醫生,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是這麼隨便看看就能夠確認,必需花時間觀察症狀的。
陳默對此當然能夠理解,所以他退出了房間,去打電話。 шшш●тт kΛn●C O
這第一個電話。毫無疑問打給了孟彩。
孟彩雖然被稱爲電音女王,但最近這一兩年似乎有意進入影視圈,陳默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一片噪雜的聲音,稍一分辨就能聽出她應該就是在個什麼片場裡面。
“孟彩姐,嫣然終於醒了!”
陳默也就長話短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嫣然她真的醒過來了?你快讓她接電話,我要和她說幾句!”
孟彩也毫無意外的在電話那邊激動到驚呼連連,竟連要和姬嫣然直接童話的要求都提了出來。
但這要求陳默顯然沒辦法滿足,他只能實話實說:“孟彩姐,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嫣然雖然醒了,但是她現在還很虛弱,而且最嚴重的是她好像失憶了,至少是失去了有關我和暖暖的記憶。她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這不可能,嫣然那妮子就算是把我忘了,也不可能忘了你這傢伙纔對!”
孟彩卻不信。
“我說的是真的孟彩姐,嫣然剛纔醒過來後問了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問在哪兒,第二個問題問她爲什麼在這兒。第三個問題就是問我和暖暖是誰,這要是還記得我們是誰,又怎麼可能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陳默只能解釋。
“我的天……”孟彩在電話那頭,低低的驚呼了聲,只是緊接着她的聲音就又高亢了起來:“不行!我得立刻到你們住的地方看看,嫣然那妮子連你這個藍顏大叔都能忘掉,我這個好姐妹她哪裡還能記得住?不行不行,這種事情我纔不能讓他發生,我必須讓那妮子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我給想起來!”
然後,孟彩就不時對陳默說,而是電話都不掛的對着她的助理在咆哮了:“小李!立刻去給我訂回長安的機票!我要最近一班的!快去!”
“啊?孟姐你說什麼?”
被孟彩點明的那個助理,似乎沒明白過來孟彩這究竟是在發聲明人來瘋。
“啊什麼啊!你長耳朵出氣用的麼?速度滾去訂票!訂回長安的機票!”
孟彩心急火燎的,說話自然也就沒有了什麼好語氣。
“怎麼了怎麼了?阿彩姑奶奶,你這又是怎麼了喂?我們這戲好不容易纔終於開拍,你這女主角怎麼突然又要飛長安?沒了女主角,這戲怎麼還拍的下去啊……”
似乎那邊導演組的人也被驚動了,想要攔阻孟彩。
“愛怎麼拍下去就怎麼拍下去,我現在十萬火急的事兒要處理,誰特麼攔我我特麼就跟誰急,明白麼?!”
孟彩卻是氣場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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