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男孩都有一個大將軍的夢。而朱厚煌現在將自己的夢變成了現實。朱厚煌在很多方面都是因爲前世的見識,纔在大明這個時代顯示出與衆不同。
而行軍打仗這一門本事恰恰不是他在前世學的,而是在這個時代一點一點點掌握住的。
“不要以爲東雍是不毛之地,你們在東雍也有數日了,你們也聽過東雍分地的傳聞,孤告訴你,這都是真的,東雍別的不多,就是地多。只有爾等立下戰功,田地女子孤都會有賞賜的。”
朱厚煌目光一個個掃過下面一對對惶恐的眼神,說道:“孤想你們從軍,並不是有謀逆之心,不過是爲養家餬口,或者有升官發財之念。孤都能滿足你們,只有你們跟着我的戰旗,征戰天下。”
“征戰天下。征戰天下。”剛剛開始只有朱厚煌的老兵在喊,然後有人加入進來,漸漸的所有人都高聲喊道:“征戰天下,征戰天下。”
朱厚煌知道現在他們只是口服卻沒有心服。
朱厚煌暗道:“看來我要好好的訓練一段軍隊了。”
朱厚煌牢記政權的根本在於暴力,所以對麾下任何一隻軍隊都關注非常,更不要眼前這一支軍隊,更是他的根基。他又豈能不重視,不過他又不敢不聽母親的話。所以每天都要回家配種。
這十日功夫,讓朱厚煌回想起來當初在北京之時訓練火槍隊的時候。日日操練,雖然辛苦,但是也單純。而現在訓練更是比之前簡單多了。
吳明主持訓練,吳明在朱厚煌身邊的時間最長,或許只是一員能衝能殺的猛將,但是他有兩個優點,第一是朱厚煌的舊人,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朱厚煌的。第二,他一路跟着朱厚煌過來,對朱厚煌練兵的思路最爲了解了,所以在練兵上,吳明完全能夠代替朱厚煌。
所以有吳明在,朱厚煌覺得自己輕鬆多了。
朱厚煌在點將臺上,看着下面旗幟揮舞,各隊士卒在旗幟的指揮之下,變幻陣型。朱厚煌滿意的點點頭。
一連數日,朱厚煌站在烈日之下。也有一些疲憊。
“殿下,”一個聲音傳過來。朱厚煌回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王陽明、朱厚煌立即過去,說道:“王師來了,看看孤的軍隊。”
王陽明目光掃過校場,將整個校場都看在眼裡,他說道:“看上去可以一用了。”王陽明對朱厚煌再高看一眼。
他對軍隊不是外行,但是十日的功夫。將一盤散沙的俘虜,整合成一支軍隊。縱然這之前有些底子,但是也顯露出朱厚煌的實力。
朱厚煌呵呵一笑,別人說這個話,也許是拍馬屁,但是王陽明自有風骨在,不會拍他的馬屁,而且王陽明也是用兵的行家,他說可以一用,就一定是可以一用。
朱厚煌說道:“王師有什麼事情來找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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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說道:“明天,就是吏試會考之日,殿下不去看看嗎?”
朱厚煌沒有想到王陽明這麼快就準備好了,說道:“孤當然要去。”
吏試就是雍國的科舉,朱厚煌又怎麼不重視。是朱厚煌想將影響力加入文官體系之中,就一定不會錯過吏試。
第二天一早,朱厚煌就來到了府院之中。
東雍府學的學舍,比之前要擴大了好幾倍,隨着東雍人口的人越來多。作爲東雍最大的學府,人越來越多。而且東雍長期人才缺乏。再實在沒有辦法了,也只有從府學之中抽掉人手。這這一兩年來,從府學之中抽調出近百學生,直接變成了官吏,被很多人當成了終南捷徑。更造成了府學人滿爲患。所以府學一點點擴大起來。也變成了大院落。
也就成爲吏試的地點,朱厚煌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爲患了。
朱厚煌看過去,也有一些熟人。
這些熟人有的一些是東雍達官貴胄,弟子姻親,朱厚煌見過的,還有一些從南洋給來的人。
與朱厚煌有過幾面之緣。
王九川擡起頭來,激動看着朱厚煌,他完全沒有想到,朱厚煌竟然是雍王本身。他立即回想當初自己有沒有得罪朱厚煌,隨即又想到:“我與雍王殿下也算得上是故人了。這一份故人之緣,或許能給我帶來好處。”一想到這裡他都感到激動不已。
朱厚煌也看到王九川,他對王九川的印象非常深,向王九川點了點頭。
王九川見狀也立即做出迴應。心中激動暗道:“我這一次定能中。”因爲他覺得他上面有人。
朱厚煌到了之後,王陽明咳嗽兩聲,說道:“開始吧。”
立即在老師的引導之下。各就各位。
所有人都安坐在一張張的書桌之前。一張張試卷發了下去。順便提一下,爲了教書方便,依附書院建一座印書坊,而這個試卷就是這個印書坊印刷出來的。雖然在朱厚煌的倡議之下,現在府學吏試都是分科分數,但是習慣性的將所有試卷一併分發下去。一考就是一天的時間。
朱厚煌將試卷拿過來,自己看了看,只覺得兩個字,簡單。如果再加形容詞,就是非常簡單。
朱厚煌自己去做,估計也能過去。其實就是兩張試卷,一張是明經,一張是算術,算術就不提了,朱厚煌前世的數學已經足夠應對這些了。而明經題也是非常簡單,都是四書五經之中常見的題目,朱厚煌自己覺得也能答出來七七八八的。
朱厚煌對王陽明說道:“只考這兩科有一些太單調了。”
王陽明說道:“不知道,殿下想增加什麼科目?”
朱厚煌說道:“孤想將雍王體制,還有大明律添加進吏試之中。”
王陽明緩緩的說道:“大明律,倒是很簡單,下一次添加進去就好了。但是雍國體制卻不好說,現如今的雍國的體制都是殿下制定下來,或者歷任長史,制定的規矩。卻沒有進行整理過。現在想考這個,恐怕沒有標準。”
“這到是一個問題。”朱厚煌苦笑道:“是孤多想了。”
“殿下,未必不可。”王陽明說道:“殿下,雍國體制是殿下的心血。殿下想將雍國體制成爲萬事之制,就必須加以整理,殿下如果覺得臣可以,這一件事情,就交給臣來做吧。”
朱厚煌微微有一點遲疑,他有一點懷疑王陽明的用心,畢竟這東西整理出來,地位上就是雍國的祖宗家法。地位極其重要。如果讓王陽明在裡面動什麼手腳。以朱厚煌的文學水平,也看不出來。
不過朱厚煌又想了想。王陽明不會做出這樣的手腳。而且朱厚煌也覺得,雍王體制也需要整理成文,才能爲萬世之基業。
而且王陽明只是一個開始,之後,朱厚煌定然會讓其他大家過目,王陽明最後能在這部政治文章之中,留下多少痕跡還是兩說的。
朱厚煌說道:“既然如此,王師有此意,就拜託王師了。”
一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第二日,朱厚煌就面對數千張試卷。這些試卷不需要他來批,不過按照慣例,王陽明還是最好的試卷呈給朱厚煌。
朱厚煌拿來一看,其實也沒有什麼可看的,根本沒有是主觀體,滿分的都有好些人了,王陽明不過是書法好的幾十分。
王陽明說道:“殿下,臣覺得還是要加一門策論吧,否則這高下都不好分了。”
朱厚煌看着這些試卷,說道:“好吧。下一次吏試,加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