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夠打開局面的唯一辦法,就是聯合下頭的張獻忠,一步步蠶食李自成勢力。”
“可是,景略,蠶食李自成部隊,這顯然也不是特別的簡單,你之前也給我看了一下現在京師的狀態,我們後頭還有滿清韃子,如果我們貿然出兵,吳三桂倒戈,那豈不是...”
“陛下,吳三桂不會倒戈的。”
“爲何?”
對於王景略說的,朱慈烺何嘗不想,但是,他看着那桌板上頭的全域圖,也是心中壓力重重,蠶食李自成的計略的確可行,但是清朝的韃子,也不是傻子,多爾袞他們,也是精通戰鬥的武將。
一旦說他發現大明有起死回生的希望,必然會全力反撲,屆時,大明京都淪陷,這遷都一事,必然勞民傷財。
“因爲他的妻妾還在京都,吳三桂喜歡他的揚州瘦馬高圓圓,只要我們能夠照顧好高圓圓,將其掌控在京城之中,吳三桂,他只會全力聽從陛下的安排。”
“妙計,妙計。”
王景略對於朱慈烺提出的疑惑,也是非常認真的回覆了一番,而他這條例之中,也算是有理有據,讓人能夠聯想到其中的邏輯還有可行性。
外加上,朱慈烺之前也在史書上頭聽說過吳三桂的脾氣,怒髮衝冠爲紅顏,打開山海關,清兵入關,這其中,功勞最大的,不就是他麼?
“這只是鄙人的想法,不過,當務之急應該是聯繫上高圓圓,讓她草擬一番文書,這纔可以讓吳三桂信服,對了,毛文龍這人,也應該翻冤了。”
“毛文龍?爲何?朕不解?”
朱慈烺對於毛文龍,顯然不是特別的喜歡,也不是現代毛幫主的粉絲,故此,聽到要爲他翻冤,顯然有些困惑,要知道,當年他死,罪狀就有十二條,雖然袁崇煥也不對,但起碼,也是毛文龍太過於狂妄。
當年的毛文龍的案件,顯然牽連甚多,其中清朝的四大藩王,就和他有所牽扯。
“陛下,毛文龍雖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要他死的,只是東林黨,袁崇煥,也只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罷了,說毛文龍貪污,但實際上,拿到的軍餉,大多都用在了明代文官手上,他的東江軍更是有五十萬之衆,你想,這軍餉,拿的可有虧欠?而所謂的殺良冒功,那就更加胡扯,關寧軍那麼多年,想必殺良冒功更是數不勝數。”
“這....那景略的意思是,毛文龍冤枉?”
“不,不能說冤枉,狂妄這顯然是錯的,只是,現在這個情勢,我們只能通過弔唁死人而做到收服軍心。”
“汗,朕只是但有東林黨的人會出來鬧事,這翻冤倒是簡單,但之前擁護東林黨的人,卻想必會不耐了纔是。”
“這,臣也想過,但是之前臣也說了,東林黨權傾朝野,這種體系赫然不能再用,我們也能借此,給那羣文武百官提個醒。”
“好,我全聽景略所言,不過,之後我們這天下,依舊紛擾,不知道景略,對未來還有什麼大方針?”
“大方針也有,打敗李自成以後,順帶收復南京政權,而至於張獻忠等人,不足以爲懼,屆時,我們只需要調轉馬頭,對付滿清韃子便可。”
“好,那麼就全聽從景略的意見了。”
朱慈烺聽完王景略說完,心中也是對這個大局勢有了更加清楚的瞭解,不得不說,有了王景略的一番見解,他越發覺得,這復興大明,有了機會。
“景略,您真的是朕在世的諸葛,今後,你就是朕的軍師,這軍中,國中,無論大小事件,都可以讓你親自指揮,朕願意相信你。”
“陛下,您對鄙人如此重視,我真的是無以爲報,我只願能夠爲陛下分憂解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快快請起,軍師,你以後見到朕,無需跪伏,我們就是兄弟,今後,無需再有芥蒂。”
朱慈烺說完那話,王景略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了地上,他能夠感覺到,眼前的皇帝對他,那是真的比較在意,之前的談話,要是朱慈烺微微有點兒不樂意,或者是不想聽,那麼這一場談話,都有可能分崩離析。
但由於朱慈烺本身是一個現代人,而明代崇禎帝,對於他來說,也不是那種意義上的父親,如此一來,哪裡會覺得別人詆譭他是在侮辱自己。
隨後,這事情吩咐完,朱慈烺還拉着王景略說了一大堆朝事,顯然,這半個月的時間,朝堂之上堆積的政事,可是有很多朱慈烺也無法妥帖處理的。
“陛下,該早朝了。”
第二天六點鐘,朱慈烺才睡下沒幾分鐘,而這外頭的太監,也是見到皇帝久久沒有起身,這才斗膽上前詢問一嘴。
而也是爲此,朱慈烺才知道這早朝的時辰算是近了、
“嗯,朕現在就過去。”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朱慈烺也是發現了旁邊王景略還在酣睡,畢竟昨日大家都忙到了後半夜才安塌,故此,累也是正常的。
爲此,朱慈烺也不願意打攪王景略,跟在太監的後頭,也是緩步往大殿方向而去。
明朝的早朝並沒有什麼規定的地點,而這一次,因爲陛下在軍機處安睡,故此,大家也是在乾清門等候。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生吧。”
“恭賀陛下,昨日御駕親征收復天津衛,這乃是天佑我大明,乃是萬民之福。”
“恭維話就不用說了,今天早朝,朕顯然有兩件事情想要和你們交代一聲。”
“哦?不知道陛下所言的是何事?”
“其實也簡單,一件事是關於此次出征的犒勞方案,另外一件事情,是關於先帝手中武官毛文龍的事情!”
“陛下,出征犒勞獎賞臣等沒有問題,但是毛文龍一事,不知道陛下想要說啥?”
朱慈烺剛說完話,這後頭的人,也是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大氣喘上一下,畢竟毛文龍在這羣人眼中,可是閹黨餘孽,現在忽然說起這檔子,怕是又有閹黨復辟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