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部的官軍,進展9差強人意。因爲南部是官軍,所以守城的火炮更多,很多部隊在衝鋒時9被炮彈打的崩潰。
楊肇基可不敢像朱弘昭那樣施行苛嚴的軍法,否則手下士兵絕對會賣了他。甚至會在老兵油子帶領下譁變,直接砍了他。
北城外,朱弘昭立在張虎所部身後,隔着兩裡地站在高臺上端着望遠鏡,觀察各部進展。對於有厚實兵力防禦的城池,登城肉搏是1種很愚蠢的方法。
可必須要愚蠢,張虎所部3萬人,必須傷亡過半才能洗去他們屠戮孔府的罪責。
不斷有飛騎來報,稟告城下戰況。張虎的部將戰死,所部士卒必然洪散,難以組織起來再戰。這些部將,都是朱弘昭的親兵營出去的,還多是他繼承他父親朱以溯的那部分親兵。
張虎每死1個部將,高臺下立着相對於的將旗9落下去1杆。朱弘昭看着,眼皮直跳。
現在,因爲他要報復孔府,那部分爲朱家效力最長久的人,不少戰死在了鄒縣城頭。
1手緊握着木樓高臺護欄,1手端着望遠鏡。
“去問問,他什麼時候能攻下城頭,什麼時候才能給孤打開城門!”
“遵令。”
45名親兵抱拳,翻身上馬向張虎所在的大旗下疾馳而去。
高臺上,袁可立面帶微笑,望着戰局進展無比的舒心,賊軍自相殘殺,多麼的令人愉悅啊。
“報!”
南邊奔來的飛騎剎不住,直衝入親兵營陣線,這名親兵翻身下馬止不住速度翻滾,磨破臉皮指着南邊哭泣大喊:“侯爺不好了,楊總兵鳴金收兵!賊軍千騎從東門而出,朝我軍抄來!”
“什麼!”袁可立最先跳起來,指着南邊手指頭氣的發抖:“正當1鼓破賊,楊總兵竟然收兵!”
“不敢有假!”
朱弘昭出了1口氣,1拍護欄怒喝:“收兵也不打聲招呼,他楊肇基想要害死孤?飛熊軍何在!”
高傑領着李成棟、虎大威、韓英、牛奮威、範彥明5將出列抱拳,昂首道:“末將在!”
朱弘昭目光看着叛軍殺出城的騎卒,嘴角帶1絲笑意:“給孤平了叛軍那夥騎軍,然後去問問楊肇基,給孤出口惡氣!”
“得令!”
飛熊軍5千騎,分成5部鋪開朝着北城外,縱馬疾馳突擊張虎中軍大旗的叛軍千騎衝去。
袁可立不解:“侯爺,賊軍相互攻殺本是1場好戲,侯爺爲何要折損麾下健兒性命?不妥當,不妥當啊。”
“千餘騎竟然出城,無視本侯麾下鐵騎。不給賊軍1些苦頭吃吃,本侯如何能立世?”
朱弘昭神態傲然,袁可立只當是少年得意輕狂,並未做深想。
城頭上,樑似見朱弘昭所部飛熊軍出動,難以置信:“爲何如此?不應該呀……”
守軍最恨的此時恰恰9是張虎這位輪轉將軍,按他們所想,他們出騎卒突擊張虎中軍,官軍只會看戲,沒想到朱弘昭竟然派兵支援!
都是老子的兵,戰後都是有用處的兵,哪能讓徐鴻儒這麼殺!
朱弘昭看着濃煙滾滾的鄒縣北城牆,目光森寒。他的師傅孫傳庭在遼西日子不好過,正好把張虎部編成軍戶發配遼鎮,增強孫傳庭說話的底氣。
“殿下,登城了!”
高臺上,秦朗指着北城東側,1杆降軍將旗上去了,也立穩了。
朱弘昭只是微微頷首,這張虎練兵的才能還不錯。這些降軍都是張虎從濟南收羅的精壯,朱弘昭攻過多少城,這些降軍9攻過多少城。又和朱弘昭的部隊在鄒縣鏖戰兩個月,精熟戰陣,勇於廝殺,自然是1支鐵軍。
現在他很好奇,楊肇基爲什麼要突然鳴金收兵!
如果張虎不是他的人,降軍骨幹都是他的人,此時他的處境絕對比城裡的守軍好不了多少!
這已經是山東戰場上他第2次被友軍坑,第1次是趙彥,第2次9在眼前。
如果楊肇基不給他1個合理的理由,他絕不會看楊御藩的面子。楊御藩有將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