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雨幕中衝出1隊人,這4名杜度的戈什哈親兵還沒反應過來,9看出現在視線內的人端着火銃要射擊。
開什麼玩笑,這麼遠火銃能殺人?還能身穿3層鎧甲的他們?
“砰砰砰!”
錐型銅彈穿過雨幕,穿過戈什哈身上的3重甲冑,火銃的聲音宣告着明軍的到來。這批火銃的戰績也宣告着3重甲冑也跟不上時代了,今後將是火器的時代。
怎麼可能!
4名倒在地上的戈什哈滿是不可思議,他們的甲冑除了防不了火炮,其他的攻擊對他們來說9是撓癢癢而已。這火銃,隔着那麼遠怎麼會擊穿他們的無敵鎧甲?
大帳內杜度被驚醒,1骨碌起身抽刀揭開帳簾正要喝問,9見黑漆漆的雨幕中火光1閃,整個人只覺得胸前1沉,遭受大力衝擊止不住的向後退了兩步,隨後渾身氣力飛速流失,杜度心懷怨恨倒在地上抽搐,張嘴要發問卻溢着血沫子。
這不是明軍,這是代善或者是嶽託乾的!
明軍不會這麼精銳,也沒這麼大的膽子,只有兩紅旗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來!
用盡最後的力氣,杜度手指在地上刻畫,寫了1個筆畫最簡單的‘紅’字。
“噌!”
陳甲沒想到行動這麼順利,疾步上前抽刀1揮,銀色的刀光黑雨幕中1閃,杜度被1刀斷首,歸刀入鞘陳甲1把抄起杜度的首級,這時候圍繞着杜度大帳爆發出連續不斷的銃聲。
不斷有8旗兵從周圍營帳涌出來,1個個都是披甲而眠,枕戈待旦。但他們的甲冑在宿衛火銃面前不堪1擊,1個個先後倒在衝鋒的路上。
退出來將首級拋給袁樞,陳甲端起火銃聞聲而射,砰的1聲射擊方向傳來1聲慘叫,估計是沒1擊打死。
袁樞抱着杜度首級,後悔的給了這面門1拳,應該留1些人在外面接應。
現在8旗的主將已死,外面再有人虛張聲勢嚇也能嚇退這些8旗兵。
陳甲1銃射完,左手端着火銃,右手從腰間牛皮盒子裡抽出1枚固定在棉花裡面的子彈,指尖利索1扣彈艙內的彈殼脫落,將子彈扣進去收手的時候順手將擊錘固定,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舉銃對着密集衝過來的8旗兵又是1銃射出。
“砰砰!”
5名宿衛軍官的火銃連續不斷的射擊,兩側還有南4衛弟子拼死掩護,正面的8旗兵根本衝不進來。
而營中8旗兵只有5餘人,衝了僅僅56個呼吸的時間,宿衛軍官也9射了十輪左右,8旗兵不敢衝了。
黑漆漆的雨夜裡,他們只能看到火光接連不斷炸響,然後衝鋒的8旗兵9先後倒在地上。他們不知道殺進來的有多少人,只知道滿地都是自己人的屍體,到處都是,血腥氣沖天。
“袁將軍!這人是老奴長孫杜度,殺了他咱弟兄的仇也報了大半。”
金應魁武技稀疏,身中兩刀跑到袁樞面前,身後跟着南4衛幾乎人人帶傷的軍官:“將軍突圍,請由末將等殿後!”
“放你孃的屁,咱齊軍沒有殿後這種說法,要走1起走!”
陳甲在地上摸了1會兒,收完彈殼擡着腦袋罵了1聲,這時候閃電劃過,照的整個大營明亮如晝,8旗兵看到杜度那獨特的首級,嘰裡呱啦說着,再次發動密集衝鋒。
杜度的首級相對於8旗兵挺獨特的,因爲杜度沒有留辮子,老奴也沒有留,黃臺吉也沒有留,幾乎建奴上層人都沒留辮子!
“砰砰砰!”
5人分兩組的1輪齊射,直接讓密集衝鋒的8旗兵斷層!
前面的人1層層倒下,後面的人多有被絆倒在泥水屍骸間的。
等他們爬起來,迎接的又是1輪齊射。
僅僅5人,依仗最新式的火銃和狹隘地形,打的8旗兵不敢再次衝鋒。
“殺出去,割下他們的辮子升官發財討婆娘!”
陳甲端着火銃掛上銃劍,上前兩步刺死1名掙扎的8旗兵,身後肉搏受傷的南4衛子弟跟在宿衛軍官身後,握着辮子9是1刀砍出,連着頭皮捏在手裡,緊緊攥着。
這是銀子,這是軍功,這是報仇雪恨的明證!
每1條辮子,代表着5兩也9是3斤多的白銀!每3條辮子,可以升官1級!
建奴的弓箭確實厲害,可大雨中誰能使?
“*養的!”
袁樞看着1面倒的追殺,忍不住仰天罵1句,心中憤恨氣的渾身顫抖。這9是8旗兵,可遼鎮他孃的是怎麼打仗的!
打了幾年,至今耗費銀錢將近3千萬兩,才殺死多少建奴?
這1刻,他終於理解了自己的父親的選擇。沒人能擋得住齊王兵馬,也只有齊王麾下的齊王系能強國。
72人來,72人奪馬4餘匹而去,還帶走了老奴長孫的首級與2百3餘條辮子!
除了留下錐型銅彈外,什麼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