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傳來消息,李自成留下手下大將田見秀固守京師之地,盡起十八萬大軍,以劉宗敏爲先鋒大將軍,殺向山海關。
可以看出,雖然簽下了文書,李自成還是留下的足夠的防禦力量以防止盧曉航反水。
而關外的滿清,自從上次與陳奇瑜作戰失利,黃太吉回國之後突然身死,一直憋着一口氣,想要再次進關,畢竟他們的物資實在太少了,而且他們搶過不少次,嚐到了甜處,怎麼可能因爲一次失敗就畏懼不出。
再加上這幾年不知怎麼的,這遼東是越來越冷了,實在單憑他們的物資實在完好無損撐過整個冬天。
所以他們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集結大軍,準備再次南下劫掠過冬物資。
臨行之前,多爾袞去了一趟皇宮之中,囑咐小皇上不要貪圖玩樂,勤練弓馬。皇太后並沒有見多爾袞,多爾袞也沒有去請安,只是默默地在心裡說道:“我去打天下了。”
去年的一場大戰,寧遠城和錦州城沒有被滿清攻陷,優勢還是在李自成這邊的,畢竟寧錦防線是袁崇煥留下來的寶貝,歷史之中知道崇禎皇帝煤山自縊,滿清也沒有攻破山海關。
再說盧曉航,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四處逛逛練練武,練累了接着吃,困了就睡覺,不出二十天,整個人明顯胖了一圈,清風爲此深感惋惜,自家皇上爲了瘦受了多少苦,結果這麼快又胖回來了。
看着盧曉航氣色好些了,御醫也說皇上的身體正在恢復之中,史可法便開始慢慢和他說一些事情:“前些日子臣派人前去合州提親,蔡家聽說了這件事高興得不得了,已經開始準備相關事宜了,臣派去的人已經定下了日子,約莫月底人就能接過來了。”
盧曉航瞪了他一眼:“史大人,你的心思應該放在國事之上!”
史可法義正言辭:“皇上的家事便是國事。而且,皇上,一個女子實在不足以撐起後宮來,若是你不願意選秀女,臣可以暗中給你選秀女。保證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子,而且不會讓天下的百姓知曉。”
盧曉航沒好氣的說道:“聽說你還有個女兒待嫁閨中,你把你女兒嫁給我算了。”
史可法聽到這裡立刻說道:“只要皇上願意,臣明日便與禮部商議,定下日子便把女兒嫁入宮中。”
這一下盧曉航被噎得不輕,緩了好半天才指着史可法說道:“你就不問問你女兒願不願意?”
史可法有些愣住了:“自古成親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跟了皇上這些時日對皇上也有了一定的瞭解,這門親事肯定是門好親事,問她的意見做什麼?”
盧曉航一捂額頭:“史大人,朕說不過你,不過這朕的親事你就不用着急了,朕心裡有譜,你還是多關心關心李自成和多爾袞的事吧。”
史可法滿不在意:“二者同爲國家大事,相對於國祚來說,其他的都是小事,皇上若是一日沒有誕下皇子,身爲臣子便要時刻提醒皇上,這是臣子的職責。”
盧曉航擺擺手,人家都是尿遁,看起來自己只能用病遁了:“這個朕頭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了,史大人暫且退下吧。”
一聽說盧曉航又要犯病了,史可法可不敢怠慢,立刻要叫御醫過來,盧曉航擺擺手:“朕只是乏了,睡一覺便好了,史大人還是處理別的事情去吧,朕若是一會不舒服再傳御醫便是了。”
史可法只得離開,不得不說,關於這件事,兩個人是時代理念的不同所以造成了碰撞,盧曉航不可能解放史可法的思想,史可法也不可能將他那套封建做派強加給盧曉航,所以兩個人關於這件事始終談不攏。
盧曉航閒着無趣,便打算去秦淮河上轉一轉,只是一個人逛秦淮河未免有些孤寂,想到陳承安和宋獻策,立刻想起一件事來,自己好像忘了給他們指婚,他們怎麼還沒來找自己?
想到這裡決定出宮去看看,於是找來了張慶和于波陪着打算夜訪宋獻策。
盧曉航換了一身平常穿的衣服,除了宮門,便順着大街向着宋獻策的府上走去,宋獻策被賜了一座府邸,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他現在算是王竹也不過只有兩個人,賜一個大的府邸實在沒什麼用。
不一會,盧曉航便來到了宋獻策家門口,只是門口的人有些怪異,他們動作之中總有一股江湖氣。盧曉航只是稍稍奇怪一下便進了府門,他相信,周圍一定早就安排了黑衣衛。
宋獻策滿臉苦笑迎了出來:“皇上,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盧曉航四處看了一眼:“宋先生,你這府中氣氛不對,不是你大舅哥來了吧?”
屋裡很快傳出一陣笑聲:“人家都說當今皇上英明神武,如今看來果然不差。”很快屋中走出一人,正是王竹的哥哥,王子元。
盧曉航看着他面色有些不善,自從莫秋蝶之事後,他對整個白蓮教都沒有什麼好感。
王子元看到盧曉航打量着自己,擺擺手:“皇上不要誤會,我這次前來可不是以白蓮教堂主的身份,而是用王竹哥哥的身份,皇上總不會遷怒於我吧。”
盧曉航冷冷地問道:“那你來這南京城做什麼?”
王子元面色也有些不善:“我妹妹被你們綁到這南京城來,還不許我來救她了,難道還沒有王法了?”
盧曉航從頭至尾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忍不住笑了:“那你救到你妹妹了麼?”
王子元面色有些尷尬:“不知道這姓宋的牛鼻子給我妹妹下了什麼迷藥,我妹妹偏偏不和我回家,我已經跟這牛鼻子的說了,他倘若再不拿出解藥來,我便是拼死也要把他宰了,絕不可能讓他禍害我妹妹。”
盧曉航笑了笑:“這裡可是南京,你不知道這宋獻策是多大的官嗎?在這裡他宰了你還差不多。”
宋獻策苦笑一聲:“皇上,環環說了,若是他哥哥少了一根毫毛,這婚事就此作罷。你可要幫幫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