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五京

來自哈爾濱知府的奏章被朱慈烺隨手丟在了桌子,面的內容,他已經仔仔細細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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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流星雨落在哈爾濱,在地砸下來一堆大坑的同時,帶來了許多新鮮有趣的東西。陸慶衍的奏章之,一連串的異描述被寫了出來。

“據聞,流星落地之時,有龍吟之氣。”

“出現一方巨石,只見面赫然寫着,寰宇之下,盡爲明土。臣斗膽猜測,此乃殷商字。”

“天降觀,正是祥瑞。”

“臣等無不供奉,亦是無人膽敢移動分毫……”

……

一份扯淡的祥瑞,朱慈烺無聊地評價着這位陸知府的小心思。

祥瑞這種事情,要說有沒有,信不信,並不取決於地方官府的奏報。全然取決於皇帝陛下到底要不要罷了。

皇帝陛下要,自然是祥瑞遍佈,天下信奉。

可皇帝陛下要是不要呢?自然沒人膽敢去湊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畢竟,裝神弄鬼一番再加前前後後的準備,真的是個辛苦活兒。

當然,流星或許是有的。

碰彗星這種倒黴事兒,如果不洗成祥瑞,地方官也別想好過。要是有個和陸慶衍有仇的人一道摺子說大明有禍患生於哈爾濱,那接下來陸慶衍有的苦頭吃了。

且不管朝爭論成什麼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以陸慶衍的小胳膊小腿,自然只能是那個叫凡人的傢伙。

也正是體諒到了下面人的難做,朱慈烺這纔沒有駁斥。

心想這事情,朱慈烺去了東書房裡。

書房裡掛着一副巨型地圖,這可謂是紫禁城裡最多的大件了。只要是朱慈烺常待的幾個地方,都會有地圖掛着。

筆落在位於盛京的地方,朱慈烺輕輕地敲着。

朝廷與內務府已經開始啓動北的準備了,三天之後,朱慈烺會與隨行大臣前往盛京辦公。

抽調的人數被嚴格控制了下來,基本都是一些年輕的事務性官員。

朱慈烺已經在漸漸革新朝廷權力架構,用以適應新的五京體制。畢竟,大多數的大臣都已經年老,來回顛簸實在不易。

撇去這些,朱慈烺這一回北,也有點避麻煩的意思。雖然時間有點晚,但朱慈烺卻還是希望帶着皇后遠離京師這個喧囂的城市。

秋收的時節已經過,朱慈烺在京主持着政務度過了朝廷最繁忙的時候。一番功賞過罰之後,朝廷也開始進入了業務淡季。

大明雖然漸漸多了許多工坊,但說到底農業依舊是主流。眼下農時已過,便進入了農閒的階段。加四海昇平,少有戰事,朝廷之京師難得地到了輕鬆閒暇的時候。

再說,朱慈烺結婚這麼久,委實也沒有度過一個蜜月。朱慈烺心感覺虧欠,便趁着皇后這陣子還能走動,便出發去了盛京。

因爲東北大開發的緣故,曾經的軍用鐵路已經修繕成了常設鐵路。此前被臨時搭建起來用以運輸軍資的鐵路在有了京師鋼鐵廠充沛的材料供應以後,已經成了一條穩定的交通大動脈。

朱慈烺此番出發,反倒是一路並無多少顛簸。頂多在一些道路難行之處會不得不換乘。

這年頭,鐵路只能修築在平緩易於修建的地方,多數隧道與大江大河都是工程難以逾越的難題。

這樣,當時間到了大明二八一年的十二月底時,已然是冬雪落下,白茫茫一片的時候了。

皇帝陛下的到來讓盛京變得格外活躍。

這座年輕的城市涌入了來自五湖四海的國民,有的人懷着思鄉之情回去了,但更多的人選擇在這座城市定居。尤其是朱慈烺來到這裡以後,更是讓這座城市人氣大旺。

除了皇帝陛下的到來讓這座城市升格成了盛京,同樣還有許多措施讓這座城市漸漸成了東北之地的明珠。

如,帝國理工大學。

到了冬天,便是農閒。按照往常年景,這時候便是歇息着熬過冬天的時候。畢竟,少活動一點,能少吃一點飯,容易熬過一個嚴寒的冬天。

但這年月不同了。

冬天了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這不僅是因爲伴隨着皇帝陛下的到來有無數宮殿與新的衙署要修築,更是因爲京師大學堂的成立讓盛京歡騰喜悅了好久。

伴隨着京師大學堂的到來,自然是駐華使團的跟隨。

特別是委拉斯凱茲,更是率先在盛京城裡了西班牙領事館,帶着西班牙公主瑪麗亞特雷絲落腳在了盛京。

……

領事館裡,壁爐燒的通紅。被重金聘請而來的匠人手藝不錯,在委拉斯凱茲的嚴格督促之,復原了西班牙風格的建築。

同樣,也有了在室內依舊溫暖的溫度。

東北的房子修築得極爲厚實,外間白雪落下之後,無數勤勞的國人走出了溫暖的室內,披厚厚的棉襖與皮衣,拿着掃帚與各式各樣的工具清掃着積雪。

這讓委拉斯凱茲格外驚訝,同樣,也讓他身邊心情不是很好的瑪麗亞公主與胡里奧絕世讚歎稱。

“帝見證,真是沒想到,在遙遠的國,會見到這樣一幕幕猶如跡一樣的事情。在西班牙,哪怕是在巴塞羅那那樣繁華的城市,也絕不會能看到平民百姓會在冬天裡去這麼勤勞地清掃積雪。如果是說自己的屋子怕垮了,那還能夠被理解。但是,瞧瞧看。他們做了什麼?整個城市的積雪這樣你分一點,我分一點,都被清掃乾淨了。”胡里奧讚歎不絕。

“這真是一座充滿了活力的城市。或許,的確有許多非常美妙的事情,是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只是,來了這麼久,卻還未達到公使閣下的目的。”瑪麗亞公主擰着眉頭,一看帶着濃重的心事。

她在回想着之前的遭遇,特別是次又收到了湯若望的書信以後,更讓她對現在的處境多了幾分迷茫與焦慮。

“不管怎麼說,至少我們已經領先了別人許多步。胡里奧爵士,您認爲呢?”委拉斯凱茲誠摯地看着胡里奧。

“我更希望能欣賞這座城市的魅力。”胡里奧淡淡地說。

對於胡里奧的回答,委拉斯凱茲心知肚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些情緒。不過這也難怪,胡里奧是腓力四世指定對瑪麗亞的保護人。但是,最近委拉斯凱茲卻是不斷折騰着瑪麗亞公主,讓她頻繁出席各種政治活動,讓胡里奧意見多多。

“請您收下,這是帝國理工大學開學典禮之後,您的機會。這一番安排,請公主殿下無記住。他對您的未來非常重要。”委拉斯凱茲說完,便風風火火地出去忙活了。

因爲皇帝陛下來到盛京出巡,以至於許多從歐洲來的西班牙移民在京師並沒有過來。雖然從這些新來的傢伙手撈了不少錢,但相應的,委拉斯凱茲也沒有那麼多人手可以讓自己幹活。

爲了讓公主殿下成爲國皇帝的妃子,他還要盡情地努力着,讓那些國官員成爲他們西班牙帝國的支持者。

當然,想要讓皇帝陛下接受與西班牙的聯姻,還有很多路要走。

首先,他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完全成熟理智的皇帝。或者說,這位皇帝陛下顯然有足夠的資本可以任性一回。

如,在瑪麗亞身攢着半個地球版圖的利益時,皇帝陛下依舊輕鬆寫意地把法國人擡了出來,讓委拉斯凱茲好一陣難受吐血。

好在,法國人總不能把法國公主大變活人從巴黎挪到京師。是瑞典女王,顯然也沒有那個機會與瑪麗亞公主爭取。

那麼,在至少將近兩年的時間裡,委拉斯凱茲都還有足夠的機會。

穩定了心神以後,他便開始活動了起來。

楊光先入獄之後,吳明烜留了下來,成了委拉斯凱茲的得力助手。

這也是沒辦法,知曉楊光先是給發動了與國戰爭的委拉斯凱茲勾結以後,吳明烜雖然有些才學,卻也已經走到了末路。這會兒委拉斯凱茲一伸出橄欖枝,他便大喜過望,連忙接了過去。

有了吳明烜的幫助,委拉斯凱茲總算可以好生推動了起來。

這事其實也算簡單,委拉斯凱茲的想法很清晰,刷瑪麗亞公主與皇帝陛下的cp人設罷了。

不同於國人的含蓄,西班牙人顯然帶着來自地海的奔放。他大膽地在各種集會宣揚着瑪麗亞公主嫁入國皇室以後的好處。又展開暢想着當西班牙人的領土與國的領土結合在一起之後,會是怎樣的驚人,百姓們會感受到鉅額財富的增加,官員會驚喜於權力的迅猛擴張。

而一切的一切,顯然都需要委拉斯凱茲忙活。更需要公主殿下的配合。

如,展示出最優雅美麗的姿態,在難得被湊起來的官員女眷集會之出現。

要知道,委拉斯凱茲一個男人策劃出幾個女性機會實在是不容易。

……

“胡里奧爵士,我只想做一個學生。這也是湯若望先生當初說的選擇。”委拉斯凱茲走後,瑪麗亞特雷絲向身邊的胡里奧爵士抱怨了起來。

胡里奧爵士是看着瑪麗亞長大的,更是帶着一些血親關係,如何不知道公主的困惑,輕聲道:“公主殿下難道對皇帝陛下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情義了嗎?”

“我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但是,胡里奧爵士。您知道嗎,這所作的一切。都讓我感覺格外的厭煩。”瑪麗亞輕聲說:“如果簡單的感情被利益的色彩所描繪,那又能有怎樣的意義呢?”

胡里奧看着瑪麗亞的表情,心明悟。他如何不清楚少女的驕傲,但西班牙的未來的確有些艱難。而國人的神器又讓國王陛下彷彿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有些時候,我們並沒有選擇的權利。殿下。”胡里奧爵士說完,瑪麗亞公主沉默了。

“殿下,無論如何,值得高興的時。這一回,帝國理工大學的入場券,殿下已經拿到。而這,是屬於皇帝陛下的意思。也許殿下不明白,在唯一妻子懷孕時,作爲一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努力不是白費。在意識到公主殿下的美貌與身後代表的意義後,皇帝陛下已經表現出了讓人欣喜的興趣。”胡里奧爵士解說着。

“是呀,湯若望先生也是這麼說。”瑪麗亞笑着,有些冷,又有些自嘲:“說,我會發現,你們終究會這麼逼着我做。我本來並不相信,可敬的胡里奧爵士會逼迫我。但是,在皇帝陛下的興趣面前,我的尊嚴又是那麼的可笑。”

胡里奧爵士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說:“殿下,並非如此。我們都明白殿下對國的嚮往,對國皇帝的愛慕。”

“這會殺死我的愛情。”瑪麗亞公主雖然不通世情,有些天真浪漫,但王室裡的人哪裡會是傻子呢?他已經明白自己身那一抹政治聯姻的意義。他的存在價值與意義,已經全然都落在了與國皇帝的聯姻身。

“殿下,請寬心一些。無論如何,皇帝陛下親筆邀請您前往帝國理工大學讀,出席典禮。”胡里奧爵士說完,躬身一禮,退出了客廳。

壁爐面前,瑪麗亞公主摩挲着那封燙金的邀請函。這幾個月,包括在船的日子,她已經學會了國話,字也認識大半。至少,國人那漂亮俊逸的書法她記憶深刻,能夠認出,這的確是一封朱慈烺的親筆邀請書信。

“公主殿下,您準備如何了。有個好消息務必告訴殿下……”委拉斯凱茲大笑着回來,說:“已經可以確證,在帝國理工大學開學的那一天,國皇后不會出席。現在,他已經住進位於宮外的皇室婦幼保健院了!”

瑪麗亞公主木然地點頭。

……

這時,湯若望正在盛京的宮殿裡朝着朱慈烺彙報進展。

“陛下,您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完了。”湯若望敬畏地看着眼前的年輕男子。顯然,在朱慈烺的安排之下,委拉斯凱茲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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