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
永青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進來!”
那人第二次踏進了門廊,永青吵她看了去:“喲,還揹着人吶!你丈夫麼?”
薛言的臉紅到了耳根子。
“他……他是……我兄長。”
她胡亂扯了個身份,背上的紅一葉閉着眼,嘴角扯動了一下。
“那麼,你來幹什麼?”
永青坐在椅子上。
“聽到我要收購的東西,手上有就來了麼?”
“不,我想請大夫您……
儘管眼前的人如此年輕,但薛言依舊放下了自己最後的尊嚴,哀求對方。然而,一切準備好的詞語還未出口,卻聽: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治病的閒情,你要不是有我收購的東西,那麼請出去。”
永青揮了揮手。
“送客。”
“這……我……”
薛言呆了,她還沒見過見死不救的大夫。
“姑娘,我夫君讓你回去,請吧。”
雪杉說道。
“等等!我……我身上有銀子,我有錢!”
薛言忽然想起了紅一葉帶來的銀子還有大半沒用。
“我……我付得起藥費……”
“嘖嘖,小姐,這與錢無關。”永青搖了搖手指:“錢我不缺,我現在純粹就是不想治病,走啦走啦。”……
時間回溯到昨夜,紅一葉袒開衣裳,用口述的方式讓薛言封住自己的幾條經脈,以此穩住自身紊亂的內息。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用力戳下去就可以了!用力!”
薛言剛開始還有些不敢下手,後來紅一葉幾乎是用最後力氣吼出來的聲音嚇得她腦子都蒙了,當時心一狠一用力。
只是聽聞紅一葉口中喘息,睜眼發覺他大汗淋漓。以爲自己出了什麼差錯的薛言,終於在紅一葉的一聲話語中,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咳……叫你用力,還真給力啊……”
紅一葉咳嗽幾聲,緩了過來。
“這樣就可以了,我……還可以撐幾日。”
虛弱的聲音敲定了那幾下的點穴還是蠻有用的。
然後?
沒有然後了。
直到太陽升起的那刻,故事才繼續發展下去。
薛言拖着紅一葉沉重的軀體,將他搬上了馬,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坐在紅一葉的前面。
“駕!”
馬鞭一落,朝前跑去。
距離最近的黑石鎮並沒有多遠,還沒中午的時候就到的。
或許是上天保佑,剛一到黑石鎮,她就聽到了有大夫的消息。不過薛言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畢竟這種地方的大夫能好的哪裡去?
但是她還是去問了。
然後就是之前那尷尬的一幕。
“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三遍,出去。”
永青伸出了三根手指,他瞥了一眼薛言背身上的紅一葉。
“而且就算我救他又如何呢,完全治好了他也活不過五年。”
背上的紅一葉擡起了頭,這回時他說話了:“你……看得出我的病情?”
永青看也不看,擺弄着手裡不知哪來的玩意:“你也是,走火入魔理應不能動武,可以啊你,我看你不止一次大動干戈罷……真是自尋死路,還要我救什麼,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