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沒想到“荒山石髓”的消息居然這麼快就有了:她原本沒有報多大的希望,只是當時腦子一熱,就問了一個路人。
被問的是個老人,他似乎是個啞巴,朝薛言依依呀呀地比劃了好一陣。薛言才終於從他的手勢中明白,她要的東西就在對面的巖山上。
女人將信將疑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從那人的語氣中聽得出來,這“荒山石髓”應該是屬於那種很珍貴的東西。在薛言看來,珍貴就等於稀少,那就再等於鮮有人知。而剛剛她只是隨便問過一人,就立馬有了消息,這……
“不管了,去看看便是了!”
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來得好,薛言已經決定下去那座巖山看看。她摸了摸別在腰間的鬼蟒鞭,那些駭人的漆黑骨刺早已經收斂在了一起,要是路上有哪些沙盜不開眼的,這些刺會在瞬間倒立起來。
大漠裡的花,莖上都帶着刺。
再說紅一葉。
男人總算遇到了人生中的一大剋星。
“有一點點痛哦!”
他記得清清楚楚,沐永青曾這樣說過,尤其是“一點點痛”四個字。
“啊……這,這算一點點的痛嗎?唔……!!”
紅一葉翻過背,趴在牀上,臉上的汗水把枕頭給浸溼了大片。而他的背後,則有一頭兩個巴掌大小的毒尾蠍子趴在那。
只見那蠍子三對針足立起,背後毒尾猛一擡:“哧!!”
“嗚……!!”
饒是紅一葉定力驚人,也忍不住輕聲呼喝起來。
那並不是一般的針錐刺痛,毒蠍每扎一下,都是衝着大椎的。
深入骨髓的痛。
“我覺得這真的只是一點點的痛啊。”
永青擦了擦手,面無表情。
“恩……一分錢一分貨嘛!”
末了,他又這樣補充道。
“操……”
紅一葉在心裡罵了一聲,忍受背上的劇痛,閉上眼睛不讓鹹溼汗水沁入雙目。忽然,他張口又問道:
“喂……少年人,一次性與我說完罷,接下來到底還有多少罪要受?”
沐永青擡頭看了他一眼,卻答不對題:“我並不比你小多少吧?”
“呵……我啊……再過兩年,小孩就要叫我大叔……”
紅一葉看着面前這位在他以爲,毛都沒長齊的人。
“歲月不饒人吶!”
永青說道,語氣頗爲嘆息。
一句話,就把紅一葉的聲音給噎了下去。
“不是我說你啊。”
永青忽然發話道。
“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我看得出來,既然走火入魔,你只要放棄一聲武學,也能好好活下來。但是你爲什麼要強制運功呢?”
紅一葉聞言,嗤笑一聲:“你懂什麼?”
“我只懂,你是個不愛惜自己的人!”
話音才落,紅一葉忽然感覺背上一輕,原來是那蠍子被沐永青給收了起來。
“把嘴閉上!別咬到舌頭了!”
又是一聲喝。
紅一葉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壓力。
原來是那沐永青擡起手,掌心朝下,對着紅一葉的身後,運出擊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