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凜忙道:“公主殿下是因爲傷心過度才這要的,快阻止殿下,不然殿下就要走火入魔了!”
齊宥對着澹臺明拂道:“殿下,得罪了!”當時使用大力,橫掃澹臺明拂,刀劍相碰,發出錚錚的響聲,澹臺明拂也機靈,緊握長劍,劍竟沒有飛出去,齊宥無奈,只得拿出真功夫和澹臺明拂鬥了起來,但是兩者不相上下,這樣拼了數十招,齊宥道:“蘇老,公主太厲害了,我沒有辦法,在這麼下去我肯定會傷到他的!”
趁着這個空檔,澹臺明拂舉劍功力過去,齊宥躲閃不及,被刺中了左肩,齊若驚呼道:“哥哥!”,與此同時,蘇凜快速繞到澹臺明拂後方,在澹臺明拂雪白的頸上擊了一擊劍掉到了地上,蘇凜將澹臺明拂放到牀上。
齊宥捂着傷口道:“殿下沒事吧?”
蘇凜道:“還好,差一點殿下就氣急攻心,走火入魔了,現在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的傷口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齊宥笑道:“我這點傷無妨,只是,殿下怎麼辦?”說着看向澹臺明川,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與澹臺明川雖是主僕關係,但是也是兄弟關係,兩人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上陣殺敵,只是沒想到、、、
蘇凜安慰道:“現在先不要把這個消息外傳,不然封諾必定會大舉攻來!現在就只有等着公主殿下醒來了!”
齊宥、齊若都是點點頭,澹臺明拂痛哭之時,帳外就來了許多士兵,只是沒有命令,他們都沒有進到帳篷中,只在帳外守候着,齊宥走出去道:“沒有什麼事了,都下去吧!”
那些士兵全都受過訓練,知道將領的命令不可違,點點頭。全都退了下去。
這一夜,三人都沒有入睡,全都守着澹臺明拂。
翌日,宣旨的人來到刃東王府,司寇曦雪等人當時大驚,旗木瞳道:“大哥你們在這待着,不要出來,我且去看看是什麼事情!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
幾人點點頭,但是都暗自運轉內力。緊握兵器。
旗木瞳纔出去。就見到那人拿出聖旨道:“旗木軒接旨!”
旗木軒忙跪下。旗木眸及旗木瞳連同王府中人全都跪了下去,宣旨的人打開奏摺,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賦稅不足,國庫空虛,加之叛賊猖狂,兵力不足,念及刃東有精兵六十餘萬,今從刃東抽調兵力二十萬以解燃眉之急!欽此!”
旗木軒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並接過聖旨。
宣旨的人繼續道:“旗木瞳、旗木眸接旨!”
只聽奏摺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刃東王之子旗木瞳凝正氣以淵深。稟五精而英秀。辨惠之性。言必有章。趨進之容。動皆合禮。已成德器,封旗木瞳爲刃東世子。刃東王之女旗木眸名門佳媛,誕鍾粹美。含章秀出。人品貴重,性資敏慧,訓彰禮則,幽閒表質,封爲寧柔郡主。欽此!”
旗木瞳和旗木眸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旗木瞳接過聖旨後衆人才起身。宣旨的人忙道:“恭喜世子,恭喜郡主!陛下讓小的轉告世子及郡主,封賞大典將在半個月後再望京舉行,務必請世子及郡主到,至於軍隊的事情,陛下也說了,封賞大典的時候,煩請世子帶到望京即可!”
旗木瞳道:“有勞公公了!”命人取出黃金白銀,遞給宣旨的人道:“公公跋山涉水而來,這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路上買個果子解渴。”
宣旨的人以爲推脫,最後還是收下了,道:“半個月後,煩請世子和郡主到望京,小的告辭了!”
旗木瞳道:“此去路途遙遠,公公如不嫌棄,就請在這用過飯後再走。”
那人笑道:“多謝世子好意,只是小的還忙着回去覆命,就此告辭!”說着就離開了刃東王府。
不止如此,遙西、陵南也收到了同樣的聖旨,所說的內容都是一致的,拓跋朵丹聽到這句的封號,冷笑道:“襄安、襄安,是要我安分守己嗎?”
鮮于崖聽到鮮于嵐的封號是‘輔和’後,陷入了深思。
待宣旨的人走後,旗木瞳問道:“父親,我們要怎麼做?”
旗木軒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做,估計陵南和遙西都收到了同樣的聖旨吧!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嗎?我們暫且等等,先看看其他拓跋淵和鮮于隆怎麼處理吧!”
旗木瞳點點頭,當下不說,將這事說與司寇駱花等人聽,司寇曦雪急道:“濮陽澈這樣要幹什麼,是要逼三王造反嗎?還是要孤注一擲,徹底解決漠北和蠻荒了?”
司寇駱花安慰道:“雪兒,先不要着急,澈一直立志做一個名留青史的千古帝王,他肯定是會逐步削去四王的權勢,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還讓人絲毫找不到怨恨的地方!”
旗木瞳冷哼道:“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濮陽澈若是不念舊情,我們也不會客氣的!”
司寇駱花惆悵的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入夜,司寇曦雪去找葉陽,她們在刃東王府已經好幾日了,司寇曦雪正想着和葉陽商量一下,回到海城鎮,濮陽澈的動作,着實讓人很憂心,司寇曦雪想要趕快學會虛雲劍法,想要趕快獲得強大的力量,想要幫助漠北,來到葉陽的屋外,叫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司寇曦雪無奈,只得來找司寇駱花,只是走到司寇駱花的屋前,司寇駱花的屋裡也是黑漆漆的,司寇曦雪無奈,就在刃東王府四處走走。
月明星稀,司寇曦雪百無聊賴的走着,忽然聽到前方傳來說話的聲音,司寇曦雪定睛一看,是葉陽和司寇駱花,忙躲到旁邊的樹後,聽他們在說什麼。
司寇駱花和葉陽並肩坐着,葉陽開口道:“明天要走了嗎?”
司寇駱花點點頭,兩人陷入了沉默中,而後葉陽又開口道:“非回去不可嗎?”
司寇駱花不答話,只道:“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葉陽看了看空中的月亮,道:“我都不在你面前說月亮的!”
司寇駱花噗嗤笑出了聲,像個少女一般活潑道:“你那時真傻,說我來臉若銀盤,眉如水杏,其實我是很喜歡你這樣比喻的,只是那時太孩子氣了,非覺得你把我的臉說大了!”
葉陽也笑了起來,道:“你以前就是這樣的,隨時都要耍小孩子脾氣,總是很任性,總是要我哄你!”
司寇駱花調皮的眨了眨眼道:“那樣不好嗎?”一臉威脅之意,感覺就像是在說:你要想好再開口啊!若是你說錯了就扁你。
葉陽笑了笑,故作沉思,然後開口道:“很好呢,雖然任性、蠻橫了些,但是我就喜歡這樣的小花。”
司寇駱花笑了笑,臉色微紅,但還是道:“是呢,陽!”說着肩膀靠在了葉陽的肩上,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遠遠看去,兩人就像是白頭了一般,顯得聖潔、美好!
司寇曦雪躲在樹後,就這樣聽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憶着曾經,司寇曦雪跟着他們的談話,彷彿是經歷過了他們一起所走過的時光!眼淚不住的流下、、、
天邊透出一絲晨光,司寇曦雪紅着雙眼,看着前方的兩人,她在這裡守了一夜,司寇駱花拿掉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輕輕的抱了抱葉陽就走了,葉陽呆呆的站立着,過來好一會,葉陽走到司寇曦雪藏身的樹後。
司寇曦雪看着葉陽離着自己越來越近,看着葉陽的表情,司寇曦雪只覺得害怕,司寇曦雪想跑開,但是腳就像是生根了一般,不能移動分毫,司寇曦雪用了全力,還是掙脫不開,是葉陽,葉陽以勢壓住了自己,葉陽最終還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葉陽靜靜的看着司寇曦雪,司寇曦雪使出全力,想逃離這裡,但還是掙脫不開,看着葉陽終於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要開口說話,司寇曦雪大叫道:“不,我不要聽!”捂着耳朵,司寇曦雪驚奇的發現自己能動了,使出雲靈身法,快速離開原地!
葉陽道:“瞳瞳,你出來吧!”
旗木瞳走出來,看着葉陽,一言不發,葉陽問道:“爲什麼要幫她?”
旗木瞳淡淡道:“她既不願意聽,大哥何必勉強!”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最後,葉陽道:“瞳瞳,我走了!眸眸的病已經好很多了,但是千萬不能收到驚嚇!”說着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
旗木瞳運氣丹田,朗聲道:“大哥保重,替我好好照顧雪兒!”
司寇曦雪似一陣風奔出刃東王府,她只想離開這裡,她知道葉陽要說什麼,她知道葉陽要做出選擇了,要拋棄她了,但是她不想聽到也不想知道!司寇曦雪只覺得腦袋一陣混亂,只知道離開王府,離開葉陽!
司寇駱花則是騎上火兒,朝着望京走去,葉陽呢,也是動身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