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當宣旨的人唸到‘任司寇尊爲輔政相國、司寇拓風爲漠北王’的時候,花宛辰倏地站起,一把將聖旨從宣旨公公的手裡搶過來,看了又看,當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花宛辰氣得將聖旨摔到地上,對宣旨的人說:“讓濮陽澗來自己來和我說。告訴他,司寇尊不會做那相國,我兒子也不會做那漠北王,漠北王只能是司寇尊。”說完不管一臉驚怒的宣旨人和司寇拓風的心情,走出帳篷,順手騎過一匹馬,向前狂奔而去。
司寇拓風忙安慰宣旨的人,宣旨的人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說道:“這是漠北王寫給王妃的,說是要是王妃拒絕接旨,將這封信給王妃,王妃自會明白的!”
司寇拓風怒道:“剛剛怎麼不拿出來?”
宣旨的人一臉委屈的說:“剛剛我看王妃如此生氣,一時間給忘了!”
司寇拓風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去追花宛辰,齊若叫住他,柔聲說道:“可要和王妃好生說,不可生氣。要好好安慰王妃。”
司寇拓風溫柔的朝她一笑,說道:“若兒,放心吧,我會的,你就替我安排下這些人。”齊若點點頭,示意他放心,司寇拓風就快步走出帳篷,順手牽起一匹馬,忙向花宛辰的方向追去。
花宛辰來到七裡湖,湖水澄澈透明,湖面天藍一片,水天相融,風景如畫。在湖邊,花宛辰想起了曾經的點點滴滴,正猶自傷心時,司寇拓風尋到這,見到司寇拓風,花宛辰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柔聲對司寇拓風說道:“風了,阿媽今天並沒有絲毫不認可你的意思,只是,”花宛辰將眼光投向遙遠的伽藍雪山,“只是,我不想你阿爸留在那個地方,那是個進去就很難出來的地方!”
司寇拓風走過來握住花宛辰的雙手,說道:“阿媽,我懂,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覺得阿爸是草原上的雄鷹,他只有在草原上才能自由飛翔。阿媽,這是阿爸給你的信,剛剛你走的太急了,宣旨那人一時忘了拿出來。”
花宛辰忙拆開信,花宛辰看了之後,又是哭,又是笑,司寇牧雲忙把信結果來,信上只有短短的一首詞:“無心雲自來還去。元共青山相爾汝。霎時迎雨障崔嵬,雨過卻尋歸路處。侵天翠竹何曾度。遙見屹然星砥柱。今朝不管亂雲深,來伴仙翁山下住。”詞後還畫着一位中年男子遙望遠方的情景,一臉惆悵、不滿的神情,司寇拓風看了都直是笑,安慰花宛辰道:“阿媽,你看,阿爸他也不想擔那勞什子的相國,只是,肯定是那皇帝逼他的,我會上書極力反對的,我不會做着漠北王的。”
花宛辰理了理司寇拓風被風吹亂的頭髮,柔聲說道:“風兒,其實,你很適合做這漠北王的,我剛剛只是氣極了,你阿爸什麼都不說,就留在望京,風兒,你別往心裡去,你若不做這漠北王,我實在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司寇拓風憨厚的笑了笑,花宛辰笑道:“走吧,我們回去吧,那些人肯定等急了。”說完騎上馬,兩人策馬回到帳篷,帳篷內漠北的十八部的首領本來議論紛紛,見花宛辰和司寇拓風進來,都立馬噤聲,花宛辰走進帳中,對着衆人盈盈一拜,說道:“剛剛是我失態了,請各位諒解!”衆人都朝花宛辰抱拳一拜,花宛辰接着又說道:“如今阿尊成了那相國,漠北不可一日無主,希望大家看在阿尊的面上,竭心盡力和新任漠北王共同將漠北治理好,在下感激不盡!”
說完對着司寇拓風一拜:“漠北王好。”清脆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帳篷內迴響,緊接着齊若也盈盈一拜,說道:“漠北王好!”,司寇拓風忙過來攙扶花宛辰,花宛辰用眼神瞪了他一眼,司寇拓風忙縮回自己的手,不一會,衆人齊齊給司寇拓風拜了一拜,齊聲說道:“漠北王好!”
司寇拓風走到上座,對着衆人揮揮手,說道:“各位請起,你們都是我阿爸的老部下了,論輩分,我都還要稱你們爲阿伯、叔叔,請各位阿伯、叔叔看在我阿爸的份上,竭心盡力輔佐我,拓風感激不盡!”說完向着衆人抱拳一拜,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你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你阿爸和我們都是兄弟,輔佐你是理所當然的,說什麼感激不感激的話,太見外了!”其他幾個首領也是連聲稱是,司寇拓風謙恭的說道:“謝謝各位阿伯、叔叔,”而後豪壯的說道:“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大家連聲稱好。
花宛辰看着這一幕,不覺得眼眶流出淚,齊若安慰道:“王妃、、”
花宛辰笑笑說:“我沒事,我只是高興,在我眼中,風兒就還是個小孩子,我記得他纔出生時的那張小臉,紅紅的皺皺的!現在都長那麼大了!”說完花宛辰抹抹淚,來到宣旨人面前,那宣旨人看到這一幕,錯愕之極,花宛辰說道:“這下你可以回京復旨了!”
宣旨人看到花宛辰,忙賠笑說:“是,是,是!”
花宛辰不再理會他,走出了帳篷,遙望着前方,心裡默默的說道:“尊,你看見了嗎?風兒都成爲漠北王了,你還好嗎?”
齊若給花宛辰披上一件披風,柔聲說道:“王妃,這兒風大,進帳篷中去吧!”
花宛辰握着齊若的手說道:“若兒,你喜歡風兒嗎?看得出來,風兒很喜歡你!”
齊若一臉微紅,想掙脫花宛辰,花宛辰緊緊拉着她,直直的看着她,她紅着臉,認真的說道:“喜歡的!”
花宛辰溫柔的笑笑,說道:“風兒是個好孩子,他心腸耿直,你要好好待他,我要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就給你們舉辦婚禮。”然後放開了齊若的手,似是無意的說道:“若兒,做你自己!不要傷害風兒!”說完就走遠了,齊若的臉色由嬌羞變成了錯愕,她第一次發現,花宛辰有牽制她的力量,望着花宛辰遠去的身影,齊若喃喃說道:“我也想做我自己,可是、、、”說完原本猶豫的眼神變成了堅定。
今天就是四王離京的日子了,司寇尊已經是相國了,就不用回大漠去了。司寇曦雪到望京城門口送旗木瞳兄妹離開,旗木眸一臉不捨的神色:“雪兒,你要好好的,記得來刃東,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小婭,你也是哦!還有牧雲哥哥,你要好好的哦!”司寇曦雪和封婭一臉不捨,司寇牧雲點點頭,說道:“眸眸保重。”
司寇曦雪忙說道:“眸眸,你要好好保重,再過一段日子,我就到刃東來找你,我們一起把刃東玩個遍。然後我帶你去漠北,去騎馬、唱歌、跳舞、”旗木眸雙眼含淚的點點頭,說道:“雪兒,我等着你。”
而後司寇曦雪將小狸遞給旗木眸說道:“眸眸,小狸就送給你了,你替我好好照顧它。”
旗木眸不敢置信的說道:“雪兒,、、、”
司寇曦雪說道:“眸眸,你就拿着吧,小狸是我最好的朋友,讓它陪着你,我比較安心!”然後對着小狸說道:“小狸,你要好好照顧眸眸,不要惹她生氣,不可調皮哦!等我來刃東的時候再來看你!”說完就將小狸遞給旗木眸,小狸一臉不捨的看着司寇曦雪,嗚咽了幾聲,旗木眸將小狸抱住說:“雪兒,我先替你養着,我等你來接小狸。”
司寇曦雪點點頭,旗木瞳對着司寇牧雲說道:“沒和一戰,很是可惜,不過,歡迎你到刃東做客,到時我們一較高下!”
司寇牧雲點點頭,笑着說道:“隨時奉陪!”
旗木瞳又對司寇曦雪說道:“好好的練練你的武功,不要老是被人欺負!”司寇曦雪沒好氣的說道:“要你管,你等着,下次我見到你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看你還敢那麼囂張!”
旗木瞳溢出一絲笑意,從容的說道:“我等着那一天!”說完就騎上馬。司寇曦雪和封婭對着旗木眸的馬車揮揮手,司寇牧雲則是對着遠去的馬車吹了一曲,簫聲中透出絲絲離別不捨之情,聽得司寇曦雪和封婭滿是惆悵。
一聲嬌笑傳來,一個酥媚至極的聲音說道:“好傷感的簫聲哦,是我的小帥哥走了嗎?我可要趕快去追哦!”只見拓跋朵丹風情萬種的朝司寇牧雲兄妹走來。
司寇曦雪彷彿觸電一般,全身汗毛豎起,下意識的躲到司寇牧雲身後,惡狠狠的瞪着拓跋朵丹,拓跋朵丹笑眯眯的看着她,柔聲說道:“可愛的小丫頭,姐姐在陵南等着你哦!”然後對着司寇牧雲說道:“你就算了,我討厭看見比我還要美的人!”司寇牧雲不理她,只是吹着蕭,拓跋朵鬆又不知從哪跳出來,說道:“姐姐,你怎麼還在這啊,旗木瞳都要走遠了,你不去追嗎?”看見司寇曦雪她們,一臉真摯的說道:“歡迎你們到陵南做客。”說完還對着司寇曦雪和封婭燦爛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