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司寇曦雪來到泰安宮,進宮就看到司寇駱花和濮陽澈在說話,不知在說什麼,司寇駱花臉上一直含着微笑。司寇曦雪本想避開,可是泰安宮中的宮女見到司寇曦雪,說道:“曦雪小姐來了?”
司寇曦雪微微一笑,正在和濮陽澈說話的司寇駱花聽到聲響,問道:“是雪兒來了嗎?”
司寇曦雪無奈只有走進宮中,濮陽澈一見司寇曦雪,便說:“駱花,你和雪兒說吧,我還有事沒處理完,就先走了。”說完向司寇曦雪微微一笑就走出泰安宮。
司寇駱花頜首道:“雪兒,愣着幹嘛,快過來坐着啊!”自從司寇曦雪知道司寇駱花爲了救葉陽而嫁給濮陽澈後,司寇曦雪便不再愛搭理濮陽澈,平日來看司寇駱花也是避開濮陽澈。
司寇駱花好奇的問道:“你和澈怎麼了,怎麼你們倆在互相躲着對方?”
司寇曦雪一邊吃着點心,一邊說道;“我沒有躲着姐夫,姐姐,是你想太多了。”
司寇駱花見司寇曦雪不說,也不再勉強,問道:“怎麼雲兒不和你一起來啊?”
司寇曦雪笑着說:“二哥啊,天天被人拉去喝酒,不去又不行。他啊,自從阿爸成爲輔政相國後,一天就沒歇過。”
司寇駱花嘆了口氣說道:“那可真是爲難雲兒了。”
司寇曦雪喝了口水,一臉不信的說道:“我看二哥是樂在其中啊!對了,姐姐,我姐夫說曾經泰安宮裡種滿看格桑花,種滿現在一棵也看不到?”
司寇駱花一聽到格桑花,腦海裡就浮現了葉陽的影子,說道:“以前澈是在泰安宮中遍植格桑花,我來了後,覺得這格桑花不應被囚禁在這小小的天地裡,就讓澈給移植了。”
司寇曦雪又問道:“那姐姐,你會畫格桑花嗎?”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雪白的面具。
司寇駱花好奇的問道:“會啊,怎麼了?”看到司寇曦雪拿出面具後,就笑問道:“是不是要讓我在這面具上畫上格桑花啊?”
司寇曦雪討好的說道:“姐姐你真是聰明,我想讓你在面具上給我畫滿格桑花。”
司寇駱花溫柔的看着司寇曦雪,說道:“畫是可以畫,你得先告訴我你要拿去幹什麼?”
司寇曦雪笑着答道:“我要送給一個朋友,他對我很好,我看他喜歡格桑花,就想着給他送個格桑花的面具,可是我畫畫總是畫得不好,只好來尋姐姐了。”
“是要送給誰呢?是雪兒的心上人嗎?”
司寇曦雪紅着個臉,嗔怪道:“姐姐,就只是個朋友了,讓你給我畫畫,你反倒是打趣起我了!”
司寇駱花笑呵呵的的說道:“哈哈,雪兒,莫不是真的是你的心上人?”
司寇曦雪不滿的叫了一聲,“姐姐!”
司寇駱花收住笑,說道:“好了,姐姐給你畫,你想要什麼顏色的格桑花?”
“姐姐你給我幫格桑花畫出來,我們一起來上顏色,好嗎?對了,把眉心位置空出來,我要畫一朵向日葵。”
“好。”司寇駱花便吩咐青蝶將畫筆、顏料準備好。
司寇駱花拿着畫筆,認真的在面具上畫着格桑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葉陽的身影。那時葉陽每天都要給司寇駱花送一束或一朵花,因爲葉陽常常說司寇駱花笑起來就像花兒一樣美麗,就叫司寇駱花爲小花,可是司寇駱花總嫌葉陽送的花要麼太過嬌柔,要麼太過豔麗,總是不如格桑花那樣美麗而堅強,葉陽便說:“小花,那我們到漠北去看格桑花可好?我們還要住在那裡,那樣你就可以天天見到格桑花!”
司寇駱花聽得臉紅,說道:“誰要帶你到漠北去,誰要和你住在一起!”
葉陽哈哈笑起來,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小花不和我去那要和誰去啊?”而後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我想想啊,你是不是要和一個叫葉陽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武功高強的青年才俊一起去啊?”
司寇駱花笑道,追打這葉陽,“誰要和你一起去啊,討厭!”
葉陽捉住司寇駱花的雙手,溫柔的說道:“小花,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見你阿爸阿媽,什麼時候去看那遍山的格桑花?”
司寇駱花被葉陽溫柔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紅着臉說道:“你個無賴,我有說過要帶你回漠北嗎?”
葉陽擁住司寇駱花,柔和的說道:“我的小花害羞起來是不是像那草原上盛開的紅色格桑花?”
司寇駱花感受着葉陽有力的心跳,輕輕的點點頭,“嗯,我最喜歡那紅色的格桑花,像火焰一般充滿能量。”
葉陽溫柔的說道:“那我們以後就找一片滿是紅色的格桑花的地方居住,好嗎?”
司寇駱花幸福的閉上雙眼,輕輕地“嗯”了一聲。
“姐姐,你在想什麼,你看,你把花都畫在手上了!”司寇曦雪叫道。
司寇駱花回過神,一看,手上果真畫了朵快要成型的格桑花,司寇駱花歉然的說道:“你看姐姐這畫的,要不姐姐把花朵刻在面具上,可以嗎?”
司寇曦雪擔憂的看着司寇駱花,說道:“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就不要畫了,沒事的,三哥畫也畫的很好,我讓他給我畫去,姐姐你就休息一下吧。”
司寇駱花搖搖手,說道:“沒事的,姐姐剛剛是想起了一點往事,這畫的太麻煩,姐姐把花刻在面具上吧。”說完就以手指爲畫筆,在面具上刻了起來,唰唰幾聲,木屑飛落,面具上除了眉心位置外刻滿了栩栩如生的格桑花。
司寇曦雪拿着面具看來看去,叫道:“姐姐,你好厲害!竟然可以只用手指就在面具上畫畫,而且,姐姐,你把格桑花的花心畫成了月亮的圖案,好漂亮。”
司寇駱花笑笑,溫柔的說道:“我想着月亮型的花心會比較好看,還有,雪兒要是不偷懶的話也可以做到的,只要將內力灌注在手指上,就可以刻了,不信你試試。”
“我也想在這面具上畫上朵向日葵,我試試看。”說完司寇曦雪就雙指併攏,將內力集中到手指上,在面具上畫了起來,弄了半天,終於在面具的眉心位置刻上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司寇曦雪累得滿頭是汗,“我看姐姐刻的時候那麼輕鬆,怎麼我來刻就那麼吃力,看樣子,我是要好好練練功了。”
司寇駱花給司寇曦雪擦汗,笑道:“你知道就好,快去洗洗手,我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杏仁酪和桂花粟子糕。”
青蝶忙端來水,司寇駱花和司寇曦雪洗了洗手,司寇曦雪就迫不及待的端起杏仁酪,喝了一口,又抓起糕點吃了起來,司寇駱花愛憐的說道:“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司寇曦雪一邊吃一邊說道:“姐姐,你宮裡的東西、、、就是好吃。”
司寇駱花見司寇曦雪說話結結巴巴的,端起杏仁酪,笑着說道:“快喝口,你看你,就只喜歡吃。”
司寇曦雪就着司寇駱花的手喝了一口杏仁酪,天真的笑了笑,又接着吃。
待司寇曦雪吃飽後,兩人又休息了下,就拿顏料給面具上色,司寇駱花給面具邊上的花朵都塗上了大紅色的顏料,花心則是塗成了銀色,司寇曦雪則是給面具的眉心位置的向日葵塗上金黃的顏色,綠色的杆,其餘地方都塗成了淺綠色。
司寇駱花笑着說:“我們漠北可沒有綠色的格桑花哦,不過,這樣可還是真好看,就像火紅的火焰簇擁着綠色的希望。”
司寇曦雪笑着說:“我覺着塗成綠色好看,效果可還真是不錯。”說完戴上面具,面具有些大,司寇曦雪用手扶着面具,低下頭,對着司寇駱花的肚子說道:“月兒,你看小姨戴的面具好看嗎?你快出來,小姨想你了。”說完哇哇的叫了幾聲。
司寇駱花摸着肚子,溫柔的說道:“希望是個女孩,女孩的話會快樂一些。”
司寇曦雪笑道:“我也希望是個女孩,那樣我就可以帶着她到處去玩、去吃好吃的。”
“你啊,我可不敢把我的月兒交給你,真不知道你會教她些什麼。”
司寇曦雪嗔怪道:“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肯定把月兒帶得快快樂樂、健健康康的。”
“算了,我可不想我的月兒整天只會吃。”
“姐姐!”
“好好好,雪兒最好了,以後你就幫我帶着我的月兒!”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入夜,司寇曦雪來到郊外的小溪旁,格桑花依舊一身白衣坐在小溪旁的石頭上,見司寇曦雪來了,淡淡的開口道:“來了?”
司寇曦雪把面具藏在身後,笑眯眯的答道:“嗯,格桑花,你閉上雙眼。”
格桑花好奇的問道:“爲什麼要閉上雙眼?”
司寇曦雪不滿的說道:“哎呀,你就閉上嘛。”
格桑花見司寇曦雪堅持,不再說什麼,閉上了眼睛。司寇曦雪高興的笑了笑,來到格桑花的背後,就要解開格桑花的面具時,格桑花森冷的聲音響起:“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