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顧!!”隨着秦震的一聲大喊,羽東利落開了槍,結束那條餘孽罪惡的一生……
而老顧卻也“哎喲”了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大家慌忙的上前查看,讓這蛇咬了一口的話,老顧他就……
俊天和羽東檢查老顧的傷口,秦震和姜旗負責照明!很快,他們就找到了被毒蛇碰到的地方,那是小腿外側的部分,褲子已經被溶出了一個洞!這蛇的毒性是真烈!簡直就是挨着死,碰着亡啊!
秦震看的心慌,心急火燎的問羽東,老顧這傷口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樣的時候,也真得說老顧是個漢子!自從那一聲“哎喲”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動靜沒出過聲兒!愣是咬着牙一聲都沒吭!
秦震有些激動的拍了拍老顧說:“兄弟,挺住了啊!這會兒我真爲你驕傲!純爺們兒!”
沒有迴音……
秦震詫異的看向了老顧,這才發現,這個貨早就不省人事了……
秦震本來以爲是因爲蛇毒的毒性太烈,讓老顧已經暈厥了過去。可是羽東這時卻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表情在盯着老顧。半晌,才冷冷的說了一句:“沒咬到。”
“沒咬到?!”秦震不可思議的看着羽東,又回過頭看了看老顧。沒咬到他爲什麼暈過去了?
……難道是……嚇得啊?!
秦震用表情把這個想法傳達給了其餘的大夥,姜旗避開了秦震的目光沒說話。羽東則是不置可否的沉默着。
只有俊天這時站起了身說道:“在蛇碰到他的那一刻,他主觀意識就是自己已經被劇毒的毒蛇給咬了,肯定活不了了。所以他自己就讓自己暈過去了。沒事兒,別擔心,抽兩巴掌就醒了!”說着,俊天擡手帶着一股勁風作勢就朝老顧扇了過去。
就在俊天的手剛到一半的時候,老顧很是時候的“哎喲”了一聲,馬上就醒過了!
睜開眼之後,還裝作毫不知情的看着大夥,又看了看俊天舉起來的手。然後很冤枉的說:“好你們一羣不仗義的貨!我這都快嚥氣了。你們怎麼還打算虐待我?”
俊天收回了手,對秦震微微聳了聳肩,那意思是:看,醒了吧?
秦震被老顧氣的真是哭笑不得!又想罵他。又慶幸他真的沒有事。要不然的話。秦震都不敢想了……
好不容易放下了心。羽東這時候卻對着老顧的腿皺了皺眉說:“他還真有傷。”
就這一句話,大家原本放鬆了的心情立刻又緊張了起來!老顧那更是要命,一聽羽東這話。當時臉就變的煞白了!要不是秦震扶着,估計這會兒又暈過去了……這個貨可真是惜命的很。尤其是當他喜歡上了蘭晴之後,好像總覺得沒追到蘭晴就提前死了會閉不上眼似的。
俊天推開秦震,再次蹲在了老顧的腿邊,看了看羽東指的地方說:“嗯,這是蛇毒溶穿了褲子的時候沾上的。”
秦震也跟着湊近看了看,那是一個米粒大小的焦黑狀的小傷。對於老顧這種人高馬大的人來說,其實這還不如蚊子叮個包嚴重。可是這畢竟不是蚊子,而是迦樓羅體內的劇毒毒蛇!所以當下也引起了羽東和俊天的重視。
要治就得快,當下羽東就拿出了一根菸緩緩點上,並優雅的吐出了菸圈。
老顧看着羽東點菸的這個樣子,欲哭無淚的說道:“東少,咱哥們兒怎麼說也出生入死那麼長時間了……沒功勞我還有苦勞呢……我這都要死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抽菸?你趕快對我懸壺濟世啊!你的妙手仁心哪去了?白求恩的精神呢?!”
羽東不緊不慢的將點着了的煙舉到老顧眼前,然後緩緩說道:“我正在救你。按理說,沒有直接接觸,你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咱們爲了以防萬一,用燙傷消炎殺毒止血,是最好的辦法。怎麼樣,你來還是我來?”
“……”老顧楞楞的看着羽東,然後又可憐巴巴的看了看秦震。最後纔不情不願的說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這要是一個菸頭燙下去,那就算是不孝……啊!!!”
老顧一聲慘叫!原來,還沒等他說完,羽東就乾脆的替他做了決定,從而終止了他沒完沒了的絮叨。
這就好像是接骨一樣,在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猛地一下子直接解決問題。他的疼痛感也會是瞬間的。再說了,一個菸頭的燙傷,能有多疼??
老顧這會兒悽悽慘慘的說:“我這潔白無瑕的肌膚算是徹底被這菸頭給毀了…從此,我的腿上就要帶着這個永久性的傷疤過一輩子了…最可怕的是,還不知道能不能完全祛除了那致命的蛇毒…東少,你就跟我說實話吧……我還有多長時間的活頭兒?”
“……”羽東白了他一眼,懶得再搭理他,直接扭過頭繼續點菸去了。
可是老顧卻依舊沒完沒了的說:“東少啊,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得託付你個事兒啊……”
老顧還沒說什麼事,羽東在黑暗中背對着他就冷冷的回了一句:“有話自己跟她說。”說完,就站到一旁抽菸去了。
老顧吃了個癟,尷尬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其實這可不怪羽東,老顧這“臨終遺言”不是第一次了,他能託付羽東的事,肯定是告訴蘭晴他是多麼多麼真心實意啊…多麼多麼情深似海啊…諸如此類的話。所以羽東狠狠的噎了他一句,也不是沒道理。
秦震這時拍着老顧說道:“行了,站起來吧!就你這樣的,真的沒什麼可囑託的。因爲沒遺產的話,就沒必要有遺言。”
“你!誒,秦震!你怎麼變的那麼勢利了呢??不要忘記無產階級的基本路線,你這樣是要走上錯誤道路的。”
秦震瞪了他一眼,遞給他了一瓶水,又從羽東那給他拿了根菸。俊天又給他灌下了一堆抗生素之類的藥物,這纔算是安然渡過了這一場虛驚。
回過頭來秦震走到了俊天的面前,用十分佩服的目光看着他說道:“俊小哥,我算是服了你們哥倆了。花樣不要命!燃點不到30度的東西,你也敢帶在身上。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體溫就有36度5嗎?想想我都替你後怕!”
俊天聽後不以爲然的笑了下說:“我說了,那東西需要在特殊的盒子裡裝着。我信得過我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信得過我自己。行了,放心吧,顧傑他不會有事兒的。咱們接着走吧!”
別看就菸頭大小的那麼一個疤,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老顧連走路竟然都開始有些不利落了。秦震打着手電,照着老顧問道:“怎麼着?是不是得給你做副拐?”
老顧一聽,自然知道秦震這是在損他。直接還擊道:“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哥們兒我這也算是出的工傷知道嗎?你這個時候還小人得志、落井下石的,不覺得羞愧嗎?”
秦震一聽,差點沒暈過去。他一個沒被蛇咬都能裝暈的人,還有臉問別人羞愧不羞愧!
走過了迦樓羅的神殿,又開始了一道幽深的長廊。
秦震覺得這裡簡直都要趕上萬里長城的工程規模了!長城至少還不雕巖刻畫呢!而這裡呢?牆上都是一幅幅的巖畫,有人物,有法器,有山水樹木。其實有心仔細觀看的話,大概可以從中看出不少的東西來。
秦震這時問了羽東一句:“誒,你說這條地下長廊到底是通向哪裡的啊?我覺得咱們早就出了卡瓦格博峰了。”
“那也肯定沒出了梅里雪山。走吧,那些對應神像而生的怪物,至少可以證明咱們這樣走下去是沒錯的。”羽東答道。
秦震笑了一下略微有些感慨:“要說這世界也真是挺神奇的!從飛來寺看梅里雪山,和從這內部看到的梅里雪山,完全就是兩個世界……人類探索不到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你說他們在外面的人誰能想得到,這山體中間竟然會有神殿長廊?”秦震感慨着,也在爲自己正在經歷的一切而感覺不可思議。
羽東這時候在一旁‘嗯’了一說道:“其實想探索地下的秘密遠比天空要困難的多。在羅布泊你也看到了,人們到達地下深度是極其有限的。同樣是一萬米,在地底就是極限了,在天上不過是個飛行高度而已。”
想想還真是,這世間一切的不可思議和秘密,彷彿都被埋藏在了山峰海洋的地底深處。
“知道凡爾納的《地心遊記》吧?那雖然是部科幻小說,但其甲的很多情節與幾千年流傳下來的神話傳說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再加上那些被不斷挖掘出來的相關遺址遺蹟,於是,人們便開始慢慢的相信,在我們的腳下,也許真的存在着或者曾經存在着一個我們不知道的文明世界。”俊天一邊走着,一邊淡淡的說着。
在這一望無邊的地下長廊裡,聽着俊天說着那地下空間的另一個世界……這感覺還真有些無法言喻的感覺。
不過秦震可不是什麼準備爲科學獻身的科學家或探險者。他可不想自己還沒結婚娶上媳婦就英勇獻身在這地底下或山體內了!再說了,用老顧的理由來說……那樣也對不住爹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