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寶?
物歸原主?
秦震聽的有些發懵,弄不明白這狡猾的鬼子到底是想搞什麼花樣。中國流失海外的珍貴文物數不勝數,也沒聽說有哪個國家來‘物歸原主’的。更何況是像青木重明這樣的一個人,他的這種說法就更不可信了。怎麼聽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奸險的陰謀詭計。
青木沒有準備和羽東以外的人溝通的意思,他對他身旁妖豔的和服女人擡手做了個手勢,那個女人就很敬畏的點頭、轉身離開了。
隨後青木便微笑着對羽東說道:“東少,我前段時間無意中得到了至寶一件。如果東少願意親自過目,那我定當雙手奉上,物歸原主。”
說話間,那個和服女子已經從船艙內走出來了。走出來時,她的手中還捧着一個二尺左右的圓片狀物體,上面覆蓋着一塊十分厚重的紅布。
秦震看着那東西皺了皺眉,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個陷阱。
青木擡手指向那和服女子懷中的物體,含笑對羽東問道:“東少,怎麼樣,您是否來親自過目一下?如果您看過之後,覺得可以認定這東西確實爲貴國所有,那本人絕無二話,定會馬上雙手奉還。”
羽東淡然的低垂了眼,看樣子,他似乎是並不太\ 好奇那紅布之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說,他好像已經知道了那是什麼。他現在要做的,好像僅僅是決定要不要“親自”過目而已。
秦震這時拽了拽羽東,低聲提醒道:“那孫子一直在強調要你親自去過目,這其中必定有原因。”
“我知道。”羽東從容不迫的答道。
而這時,後邊的何希忽然十分緊張的衝了上來,擋在羽東面前說道:“東少!你不能去!我看出來了……我認出那個輪廓了!那是、那是秦淮古鏡!”
羽東面色淡然。而秦震他們幾個人卻都是大吃一驚!那面可照清五臟骨髓的中華傳說之寶,現在竟然落到了青木的手上!
而且,之前也曾聽何希說起過了那面詭異的鏡子,似乎有了殺人的能力!被它照過,全部都會五臟腐爛而死。那青木執意要讓羽東親自過目的真正目的,恐怕也正在於此了吧!
秦震這時一把拉過羽東。憤怒的指着對面的青木說道:“混蛋,你打算用這種方式害人,不覺得自己卑鄙了點兒嗎?還是說,你任重道遠的把你國家民族的本性帶到中國展示來了?!拿着中國的古物,想害中國人!畜生!人在做、天在看。你躲的過麼?”
青木似乎是很欣賞的在看着秦震此刻憤怒卻不失理智的質問,和老顧相比起來,秦震當然是要顯得“高級”了很多。
一看秦震都說話了,也不等青木做出什麼反應,老顧就再也忍不住的開了罵:“小鬼子。你知道你和一盤屎有什麼區別嗎?區別就是你根本沒有盤子。你有沒有父母?生你的時候難道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嗎?所以才造就出了你這麼個禽/獸不如、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說你父母當初用那三五分鐘去散散步,不好嗎?!省的後來造出來了你這麼個敗類!”
雖然沒有髒字,但是秦震只覺得這些話是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而且這種形式的大罵,實在是不太符合老顧的性格。他之所以“改了風格”,大概是因爲剛剛聽了秦震的那種方式,也想跟風一下。可是沒控制好,罵着罵着就難聽了。
可要說那青木也真得算是個有本事的人。任老顧怎麼罵,他都是面不改色。淡定微笑。就連他身邊的那個和服女人都聽不下去了,柳眉微蹙,臉色煞白。可是那青木卻從始至終不見動怒。
秦震看的出來,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強大。他是真的沒有因爲老顧的大罵而生氣。欲成大事者,必先要有海納百川的容人之量。能容常人不能忍之事,才能建常人不可建之功。
不可否認。在這一方面,青木重明是真的相當強大。
罵人的人,可能最受不了的,就是不管你怎麼罵,對方都像是沒聽見一樣的衝你淡淡的微笑。所以這會兒老顧比之前還憤怒。如果不是秦震和姜旗攔着,這個貨沒準兒就要衝過去決一死戰了。
何希這時拉住了秦震說道:“一定要小心,那面鏡子的厲害……我太清楚了。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我們完全忽略了秦淮鏡。真的沒想到……竟然在他手裡。”
秦震拍了拍何希的秀肩,輕聲安慰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那鏡子如果我們不能搶回它,那就毀了它。”
何希聽後擡起大大的眼睛,微微怔了一下。但是隨即卻對秦震堅定的點了點頭。
忽然,青木拍起了手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看來果然是這樣。秦震,你看你就比那位東少要更有人情味兒多了。他太完美,也太冰冷,完美的不像是一個人……”青木自顧自的陶醉於他自己對羽東的評價之中。
而羽東這時候的眼神,卻始終都在那個和服女人的身上。他不敢冒險去掀開那塊紅布,他不敢賭那紅佈下面到底是不是秦淮古鏡。現在九鼎的迷霧才正要揭開,他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如果那面鏡子真的有腐爛內臟的功效,那他們幾個人現在的位置就很被動了。
搶也搶不得,走也走不得。可以說,他們現在已經算是走進了一種被挾持的狀態下了。青木隨時都可以用那鏡子,要挾他們做任何事。
這,纔是羽東最最擔心的。
看到羽東的目光,不知道青木是不是誤會了。他以爲羽東是在看那個和服女人,於是便對羽東大有深意的笑道:“東少,我相信你也是個人,你也應該會有七情六慾纔對。只要你想,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女人、金錢、權利……我會讓你的身份地位絕對不低於在中國……”
還沒等青木說完,老顧就憋足了力氣,一口大粘痰啐到了對方的船上……
緊接着,他就英氣十足的罵道:“別他/媽在這兒侮辱我們東少!你他/媽自己是個蛆,就以爲所有人都愛吃屎?就你身邊的那婊/子,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我們東少對人獸雜交這種低級趣味沒興趣!你他/媽口氣倒還是真不小,開出的條件還不低於中國……呵呵,你真是把你顧爺我逗笑了!就你那個蛆狀形的國家,拿什麼跟中國比?東少他在我們中國官拜少將,你能理解那是個什麼位置麼?就你們那國家,當上皇帝也不過就他/媽跟居委會會長一樣吧??土地人口就在那擺着了,官銜再大有個毛用??你啊,也別廢唾沫了,我們也懶得跟畜生說話。鏡子留下,帶着你的狗,滾回你島國!不然的話,再想回去就得下輩子了。”
雖然說……話是粗俗了一些。可是秦震和姜旗在一旁聽的卻都不由得露出了欣慰之色。甚至有一種想要叫好的感覺!老顧他並不是爲了逞口舌之快,他只是將自己心中的憤怒原原本本的發泄出來了而已。
羽東不是個擅於表達的人,老顧這番簡單粗暴接地氣的表達,完全代替他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青木聽了老顧的這番話,似乎像是意料之中的樣子。他微微點了點頭笑道:“不出我所料,這是我預想中的結果。你看這既然財色權勢,東少都不爲所動,那我也只好很遺憾的用另一種辦法了。我在中國二十年,只爲了等這一天。東少,財色你不在乎,名利你不在乎,權勢你也不在乎。那……他們的命,你在乎嗎?”
說着,青木一邊冷笑着掃視了一遍秦震等人,一邊將手看似無意的搭在了那塊蓋着鏡子的紅布上。
羽東的臉色終於變了,他沒辦法再像之前一樣的淡定了。因爲他知道,只要青木重明的手輕輕一拉,那塊紅布落地之時,就是他這邊朋友命在旦夕的一刻。也許他們可以跑,可以躲,但是那畢竟不是個妥善的好辦法。只要一個伸手敏捷的人,以這個和服女人的姿勢快速追趕,誰也沒有那個把握,可以輕易的避開鏡子……
所以這個時候的羽東,微微閉上了眼,冷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禹王九鼎。”青木果斷的說道。
“不可能。”羽東比他還果斷的說道。
“我相信,以東少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可是我善意的提醒一下,秦淮古鏡在我的手裡,你可以選擇一走了之,我絕不阻攔。但是你要做好準備,這面鏡子不知道會照到多少人。碧海青山的浪漫之都,不知道會變成怎樣悽慘的一番景象……”青木淡淡的說着這些威脅羽東的話。
秦震和老顧他們都是雙拳緊握,可是一想到那面鏡子,他們也不敢真有什麼大動作。就連老顧現在也不敢輕易開口罵街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怕因爲他的一時痛快,會害死無數無辜生命。
因爲禹王九鼎,這個地方已經有生命爲之付出犧牲了。他們不能在讓同樣的事情發生……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