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異形的生命層次遠遠超過目前的人類和異形,傾盡兩個世界的智慧生命才誕生的它,至少在人類目前的認知中,可以說是走到了進化的終點。
或許可以將它稱之爲……
不,誰也不敢說,因爲之前誰也沒有見過,更沒有人走到過那一步,至少在目前的編號326672號位面是如此。
低級生命是無法理解高級生命的所思所想以及所作所爲的,正如螞蟻不懂人類的思維一樣,人類同樣無法猜測最終異形的想法,例如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裡最終異形依靠傳承下來的記憶成長了多少,爲什麼它一直都沒有跟戰曉再去交流等等問題,都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
或許是在消化那記憶中傳承下來的大量知識?還是在通過“母親”的雙眼觀察這個世界?亦或者是不屑於同當下生命層次極低的人類溝通?這些都無從揣測。
進化路上,一步即爲天塹,不可逾越。
“當時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應該是源種做了什麼吧,我失去了能力,但是活了下來。”戰曉對倖存者們說起在第三世界發生的事。
倖存者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們都沒有想到異形末日竟然會這麼複雜,本身兩個平行世界就足夠燒腦,最後竟然蹦出來第三個世界,這讓他們腦子有些不夠用。而其中的幾名對於物理沒有什麼概念的女性更是完全不懂,她們一頭霧水連平行世界都無法理解,唯一弄清楚的就是異形出現了我們快跑啊戰曉好厲害把異形都打死了我們終於活下來啦之類的東西……
胡研聲音顫抖,接着問道:“戰大哥……你剛纔說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末日?還有你們之前經歷過一個末日是嗎?”
胡研是異形末日才加入的倖存者,剛剛從悲痛中走出來的他再一次受到打擊,他簡直不能相信這個噩夢還會繼續下去。
戰曉點頭,神情凝重:“是啊,還會繼續下去,我們……還要繼續掙扎。”
胡研短暫地失神,不一會他似乎想通了什麼,說道:“也無所謂了,反正這個世界也沒剩下什麼東西,還不如就跟你們一起往下走,末日什麼的,想想也能夠大開眼界不是嗎。”想通了這一點,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他本身就對於那個充滿暴力的家沒有多少感情,雖然父母的離去也讓他非常難過,但是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的調節速度自然要快不少,所以恢復的效果也會好很多。
張恆非常欣慰,大大咧咧地拍拍胡研的肩膀,說道:“好樣的,小夥子我看好你,以後跟着恆大混吧,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恩是的,跟着張恆混你就可以吃上麻辣香鍋了。”劉瑜一句話堵了過來,看上去她也調整得不錯,至少有心情去和張恆鬥嘴了,“麻辣隔壁的香鍋可是非常不錯哦……”
“話不能這麼說,怎麼也該是隔壁的麻辣香鍋纔對,麻辣隔壁什麼的聽上去就不對啊是不是……另外說一句,張恆職業當兵,但是專業作死……”裘生也在一邊損張恆。
張恆不屑地瞥了兩人一眼,對胡研說道:“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恆大要是愛作死怎麼能活到現在?跟着恆大走,請抓住夢的手……”
“打住,打住。”聽見張恆又唱了起來,戰曉也不得不出言打斷,“在小朋友面前能不能嚴肅點,有個前輩的樣子?”
胡研抗議:“我不是小朋友,我今年十六歲好吧!”
張恆吧唧吧唧嘴,說道:“二八芳齡,正值豆蔻年華啊這是……”
看到張恆的表情,胡研有些頭皮發麻:“我說恆哥,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男生,你不會有那種癖好吧……”
張恆揮舞拳頭,立刻否定胡研的想法:“不要胡思亂想,恆大隻是想到了學生時代,想當年,恆大也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男生啊……想想還真是有些小懷念呢……”
衆人一陣惡寒,不打算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這個話題已經被張恆給整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除卻戰曉十人外,還有六名倖存者,戰曉認識的生物學教授丁永年沒有在這六人的行列裡,想必是在異形末日當中死去了。這六個人之後是會成爲他們的夥伴的,因此現在必須要先認識一下。
這六名倖存者二女四男,之前戰曉都見到過但是並不知道名字,只是覺得有些眼熟,於是要求他們自我介紹一下。
一個十**歲的少年先說話,他戴着眼鏡,應該是在末日中逃生的時候一條眼鏡腿斷掉,用膠帶簡單纏了兩圈,戴在眼睛上有一點歪:“我叫楊鴻,是一個學生。”
接下來的是一個大叔模樣的中年人,他的兩鬢略有些斑白,說道:“我叫錢進,末日開始之前是個公司職員。”
戰曉點頭,中年大叔這個名字非常好記,他示意下一個倖存者繼續。這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穿着T恤牛仔褲,腳蹬一雙運動鞋,皮膚有些發黑,活脫脫一個……女漢子,她介紹道:“我是費珊,末日前剛剛大學畢業,還沒有找到工作,哦,我是專門練體育的。”
說不定練體育的也能在末日中派上用場,戰曉思忖。另一名女子畫着非常濃的裝,幾乎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她踩着高跟鞋穿着超短裙,讓人一看就想起來那些特殊服務業從業者,她說道:“我叫魏琳,女公關。”
一聽“女公關”這三個字,在場有幾個男性的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但是礙於戰曉在場,他們不便詢問,只好把疑問按下,繼續聽倖存者的介紹。
“我叫朱步說,他是米光,末日之前,米光是個演員,我是他的經紀人。”剩下的兩名男子其中的一個介紹道,他個子比較矮,稍微有些胖,但是笑容讓人覺得很舒服。而那名叫做米光的男子長相很帥,笑起來非常陽光,不過戰曉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想來應該不是非常出名或者還沒有出道。
衆人的自我介紹就這麼結束,還沒等戰曉說些什麼,邢雲從樓梯口十萬火急地跑了過來,他一臉焦急,氣喘吁吁地說道:“戰曉,不好了,世界樹它……它出問題了!”
邢雲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的哨兵,爲了能夠保護大家的安全,他甚至把牀鋪都搬到了天台上,和裘生輪替着監視着醫院周圍的動靜,恐怕會突然出現危險。現在正好是輪到邢雲值班,發現了世界樹發生變化的他慌慌張張地跑下來,立刻將事情告訴戰曉。
戰曉一聽這話,當即就慌了手腳。他記得丁叢告訴過他的,世界樹是人類在末日當中生存的根本,不只是能力需要用世界樹的果實去激發,之後能力的進步同樣是跟世界樹的進化次數掛鉤的。世界樹不像牡丹月季什麼的,出了問題打點藥就能好過來,戰曉已經失去了源種,如果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關鍵時候世界樹再出了什麼問題,這往下的末日他們也不用再繼續往下走了,只能在這認命等死。
他來不及多問,帶着倖存者們就向天臺趕去,不多時就全都站在天台門外,戰曉深吸一口氣,祈禱着慢慢將門推開……
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