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肚脹難耐,飛快的跑向茅房,暫時顧及不了逍遙子與武癡這檔子事。劉飛心中明白,以逍遙子的性格,他不會與武癡比武。
此時,逍遙子正面對着武癡,見他是一個雙眼瞎子,而又那麼強大,說明他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畏懼之中,夾雜些許敬佩之意。
“前輩,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並且本人淡泊名利,不想與人爭個高下。其實前輩不用動手,勝負已分,晚輩根本不是您的對手。”逍遙子認真道。
“勝負沒有定論,不能光憑你一句話就了事。雖然你我無任何過節,但這武是要比,念在今日你身體不舒服,明日再行與你比武。”武癡堅持道。
逍遙子從武癡堅毅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一旦做出決定,一般人很難改變。與其跟他爭論下去,不如先順了他的意,利用晚上的夜色悄悄離開。
於是,逍遙子雙手一揖,十分恭敬的道:“前輩既然執意要比試,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希望在比武時,前輩能夠留晚輩一條小命。”
武癡滿意的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傷到你的性命。”
緊張的時刻終於熬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大喝大吃,以劉飛爲主,衆人在大堂之上擺上兩桌酒席,男女各一桌,極爲痛快的吃喝着。
有些遺憾的是楚雲和毒王不在,瑪娜說他們七天後才能回來,是他們告訴她劉飛中毒的事情。如若沒有他們,劉飛也一樣會死。
酒過三巡之後,衆人各自回到客房中,瑪娜帶着芊芊和麒麟鳳凰回了地下宮。大家都很好奇,爲什麼麒麟鳳凰聽從瑪娜的吩咐。
在吃喝期間,瑪娜告訴所有的人都不能去碰麒麟鳳凰,不然會受到它的攻擊。大家懾於麒麟鳳凰的能耐,都不敢去摸它,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劉飛拿起酒罈子,將罈子中剩餘的酒一口飲完,醉醺醺的道:“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出手救我?我不明白,我想不通,你到底是爲什麼?”
逍遙子自酌自飲道:“不爲什麼,只爲心中僅存的那點正義。我相信邪不壓正,我趨
向於正的一方,而你在我看來就是那方,所以我要幫你。”
劉飛心中長嘆一聲,人生能多認識幾個像逍遙子似的人才該多好啊。
“客氣的話也不想多說,你記住,我劉飛絕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今晚凌晨,我送你離開這裡,免得真要與武癡動武。”
不久,兩個人各自回到房中,劉飛見慕容蕾蕾已經躺下睡了,連衣服都沒有脫下。他知道她這是在等自己,突然間一股暖流涌過心間。
劉飛想喊醒她,見她一臉疲憊的樣子又不忍心。他輕輕吻了一下她潔白如玉的額頭,小聲道:“明晚我們再好好折騰,恢復恢復體力,打個持久戰。”
昏迷這些天, 他感覺自己特別的累,比現實生活中的自己要累上許多倍。所以,他要藉此機會好好的養精蓄銳。
劉飛太累太疲憊了,一覺便睡到第二天早上,還是因爲聽到外面的敲門聲才醒來的。
“劉飛,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聽這聲音好像是武癡的,不曉得他找自己所謂何事。
劉飛衣衫不整的走出房門,問道:“前輩這麼早起牀,難道就不覺得困嗎?
武癡不理會劉飛的問話,而是直接道:“你是不是放走了逍遙子,明知道我們之間將有對決,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額……”
劉飛沉默片刻道:“他走了?這人也太不守信用了,連答應好的事情都不能做到,如果下次我見到他,一定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你不要在這花言巧語了,我知道這是你搞的鬼,你不想他跟我比武,害怕他受傷。他是你的恩人,若是受了傷,你心裡鐵定過意不去。”
劉飛補充道:“昨晚我喝酒過多,不曾記得他是什麼時候走的,這你休要怪我。昨晚他也說了,自己不是你的對手,沒必要苦苦相逼。”
人都已經遠去,武癡也就不再說什麼,即使磨破了嘴皮子,結果還是這個結果,改變不了。
“見你化險爲夷,死而復生,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好事。這次來找你,還爲了跟你道別,既然逍遙子已經
離開,我也無須等待下去。”
“你也要走,前輩要去哪裡?”劉飛急切的問道。
“哪裡有山有水有土地,我就去哪裡,或許我該反思一下,我的追求是什麼,它到底對或者不對?”武癡呆呆的道。
劉飛正要謝過武癡時,人已不見了蹤影。像他這種高人是不會爲人所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獨來獨往,從沒怕過什麼。
走就走吧,希望他永遠也不會回來,兩者之間無須有什麼仇恨,也無須有什麼來往。
劉飛轉過身,心中有點失落的走回到牀邊沿上,發現自己很冷,越來越冷,彷彿冬天來了,而且還是中冬,最常飄雪的月頭。
劉飛坐到牀沿上,手剛觸摸到慕容蕾蕾的身體,她猛的一下子就冰了起來。慕容蕾蕾驚醒道:“你的手怎麼會那麼冰?比以前可強烈多了。”
“這一定是一線冰千在起作用,我現在急需要那個極熱的物質,可它現在在哪裡?老天爲什麼總是跟我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劉飛自言自語道。
“什麼極熱的物質?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是不是有了這種物質你身上的寒氣就會消失?”慕容蕾蕾疑惑的問道。
劉飛點點頭道:“我也是才知道,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只要有了極熱物質,我的身體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溫度……”
“噹噹噹……”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誰?”
“我,秦飛,你們兩口子快出來,山莊外面來了一羣人,點名要找你。”秦飛急道。
“一羣人?找我?你知道他們所謂何事嗎?該不會哪個仇家找我尋仇來了吧。”劉飛說着,整理下衣服便走出房內。
慕容蕾蕾很着急,她連鞋子都沒穿就跟了出去。這大清早的,不曉得誰會來尋仇。同時她也知道,敢來尋仇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劉飛來到山莊門口時,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有莊內的人,有路過看熱鬧的村民,還有劉飛那幫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
“讓開,讓開,劉飛來了,讓他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