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出世,雖然貴,但經過出版社的宣傳,依然很暢銷。
它還被翻譯成十幾種語言,普通版本三週之內便上市。
外文立體版本還在緊張製作中,還沒上市。
“子安,當初你知道我找你合作的目的吧?”平香公寓,李藝紅來找王子安,殺氣騰騰。
“知道。”王子安好奇問道:“現在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
“遠沒有!”李藝紅說道。
王子安驚訝,挖了欒槁娛樂大半牆角,還達不到李藝紅的目的?
頓了下,李藝紅實話實說:“其實一開始我的目標也就這樣,已經達成,但現在,我覺得,你應該還能再幫我搞大點。”
王子安心驚於女人的報復心,但不動聲色問道:“你說說看。”
“我想搞掉寧雲衝!”李藝紅說道。
王子安偷偷擦汗,這圈子,是真狠啊。
寧雲衝是李藝紅帶出來的,而寧雲衝是頂尖流量,雖然開始走下坡路,但依然屬於頂尖級別。
自己帶出來的人,自己又想毀掉。
王子安感嘆,前身當初被搞,一點也不稀奇啊。
“你一手把他帶起來的,你應該有他不少把柄吧。”王子安說道。
李藝紅並不知足,說道:“他跟小女粉那點破事,整不垮他。”
說到這,她看着王子安,一副你我都懂的眼神:“至於其它,在法律邊緣遊蕩,甚至過線的事,我也有份。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是圈內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契機不到,誰捅破‘規則’,誰就得死。”
王子安知道李藝紅說的是什麼,點頭說道:“那個就算了,我們試試別的方法。”
……
十二月的某一天,王子安放下手頭的工作,準備前往江城。
劉仙女家裡的背景大得出乎王子安的意料。
之前,她受父母,受不少人囑託,邀請王子安去江城多次。
但王子安全都推掉了。
這一次,暫時沒通告,休息一段時間,準備回江城一趟的劉仙女再次邀請,王子安不再拒絕。
平香公寓。
“表哥,你再不答應,我就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表哥終於答應去江城,劉仙女喜出望外。
“你是不是跟人說你跟我關係很好?”家裡,跟劉仙女一起收拾行李的王子安問道。
“還好吧。”劉仙女有些心虛道,不過是說咱關係好到喝同一瓶水,意思已經證道。
離家的時候,家裡沒別的姑娘,王子安跟劉仙女拖着行李箱下樓,坐車去機場。
同行的還有劉仙女的表姐。
江城之行,主要是那邊的文化宣傳部邀請王子安。
有的作家詩人,一首優秀的詩歌就足以讓自己在文學領域立足。
王子安在娛樂圈雖然遭人嫌,但在文學界卻不一樣。
至少體制內很歡迎他這類人。
人不歡迎沒事,體制歡迎就行。
而人是要受體制約束的。
所以不管怎麼說,體制歡迎王子安就行。
同是文化部宣傳部旅遊局,江城那邊關注過星城這三個月的旅遊GDP數據。
還別說,漲了。
漲幅不是很誇張,但那是因爲時間積累還不夠。
而這源頭,讓江城的領導不得不聯想到王子安。
最直觀點,看嶽麓書院這三個月的參觀人次。
漲幅很明顯。
教育部就正在討論準備重修的語文教材怎麼收錄王子安的那些詩,收錄幾首,收在哪個年級。
網友只會調侃那些詩,尋找可開車的地方。
搞文學的卻不是。
他們研究的是這些詩的文學價值。
大道至簡。
不得不說,平陽王的詩,看似越簡單越簡潔,價值就越高。
出門後,一個半小時,王子安和劉仙女抵達機場。
四十分鐘後,飛機起飛。
又過了兩個半小時,人到江城。
據說將來,帝都到江城,會有傳送門——時速高達四千公里的磁懸浮列車。
這樣的話,十八分鐘,就能往來帝都、武漢。
王子安覺得自己有生之年也許有機會看到。
對江城不熟,在車上,王子安像個第一次從鄉下進城的小孩子,趴着窗,瞪大眼睛看着外面。
劉仙女則偷偷看着王子安。
不管表哥的表現如何,她都覺得很好看,很享受。
可是沒多久她有些驚訝,表哥的眼睛怎麼紅了。
進入市區,車很多,王子安忽然安靜下來,只是依然看着外面。
在劉仙女有些茫然的時候,王子安忽然說道:“那年冬天,有人開着車,看着空蕩蕩的路,突然就停了下來,說了一句,祖國母親生病了,然後哭起來。”
劉仙女呆了呆。
王子安不再多說。
那年,短短一個月,隔離病牀從一百多張瘋狂漲到三萬張,舉全國之力,我們打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疫。
全國醫護人員從各省奔赴鄂省支援,出發前,一羣羣年輕的姑娘剪去一頭頭長髮,眼淚隨着青絲落下。
出征時,一羣姑娘喊着不要拍,我家人還不知道我要去。
記者跟19歲的護士姑娘說你還只是個孩子,知不知道可能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她哭着說,穿上防護服我就不是個孩子了。
四川二十四歲的內科護士,請戰支援,第一批選的是重症監護室護士,她又再次請戰第二批,她給出的理由是:一我年齡小,如果被感染了,恢復肯定比年長的護士老師快,二我沒談戀愛,也沒結婚,三我和其他護士不一樣,我是汶川人。
最艱難的時候,物資急缺,醫護人員爲了不浪費一套防護服,工作八九個小時,不吃不喝不上廁所,在大冷天裡,在密不透風的防護服裡,全身溼透了八九個小時。
口罩和護目鏡把她們臉上勒出一道道最美印記,即便如此,還是有醫護人員被感染了。
有病人看到醫護人員這麼辛苦,苦苦哀求,算了,不要救了。護士姑娘說,我還瞞着我媽呢,你不好我們都走不了。
說星星很亮的人,是因爲他們沒見過這些醫生護士的眼睛。
那年,我的祖國,展現出了可怕的動員力。
在全面冷啓動和沒有預案的情況下,一週,全國各地交通收緊,全面敲響警鐘。
兩週,城市到鄉村,全面隔離封鎖,全員配合,自行隔離。
三週,封鎖區域基本物資供給正常運轉,人民生活得到保障。
四周,各個企業向關鍵物資轉行,共行舉國之力。
如果不是那場戰疫,我們可能永遠不會把生產汽車、手機、石油、紙尿褲家紡企業和口罩聯繫到一起,就是那場戰疫,讓世界再一次見證了什麼叫做中國速度。
中石化大喊我有不熔噴布,誰有口罩機。第二天,他們便對接好了十一條口罩生產線,支援鄂省抗疫一線。
五菱汽車一句人民需要什麼,我們五菱就造什麼燃爆網絡。不到三天,他們就強行轉產,生產出第一批五菱牌口罩。又在七天之內自建口罩機生產線,只贈不賣。
病人因爲病情,食慾都不振,護士給病人瘋狂投喂牛奶水果零食等,把病人當作情人一樣呵護。
支援江城的魯省護士把自己捨不得吃的水果給病人吃,家鄉人民看到後,心疼得不行,硬核護犢子,一車車水果從魯省發往江城,並喊話自家支援鄂省的醫護人員,缺啥儘管提。
遼省輝山乳業給鄂省送去四十五噸牛奶,並聲明道,牛奶是捐的,隨便喝,醫生是借的,還回來時一個都不能少。
那年,一線醫護人員的照片在各大商場大屏幕前刷屏,向最美逆行者致敬。
孩子們對一身白衣的醫護人員有些抗拒,爲了幫孩子們度過特殊時期,可愛的大白們在防護服上畫上卡通畫。
那年,倒在一線的英雄瀟灑離開:我走了,眼角膜留下,替我看一眼這個春天。
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