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打中目標,只不過雷是想把打開大門的機會讓給自己而已。接過步槍之後,田伯光就迅速端起槍瞄向了目標,緊接着就扣動了扳機,子彈準備地撞擊在了目標上面。“轟”的一聲悶響,辦公室的大門傳來了爆炸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輕煙。雷的用量非常精確,透過輕煙大家可以看到辦公室大門上面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洞,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因爲爆炸而遭到一點破壞。田伯光放下槍再次向雷笑了笑,而後看着門上的大洞向其他人叫道:“我們進去吧!”,說完就率先跑了過去。
進到辦公室裡面之後,田伯光發現屋子裡的擺設和他們送邁克進來時完全一樣,看樣子邁克並沒有動過這裡的東西,此時邁克就坐在他那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只是邁克再也不能和雷等人說話了。邁克是向後躺在那裡的,頭向上靠在椅背上面,嘴巴大張着,後腦那裡有一個小洞,從小洞裡面流出的鮮血已經慢慢的凝固了。邁克的左手握着一把二十公分左右長的金色手槍,那大概就是大副所指的純金火槍,邁克就是把這把火槍的槍口塞到嘴裡面飲彈自盡的,此時火槍已經從嘴裡滑出落在了胸前。邁克的右手則是垂直向下的,幾乎已經碰到了地板,在他地手下面散落着幾張紙。
一看到眼前情景。田伯光馬上堵在了洞口,他向外面大叫道:“雷,先不要讓他們進來那麼多人!”。
站在洞外的雷馬上伸臂擋住了後面想要進去的人,他大聲地叫道:“大家都等一下!”。
在見到可以進到辦公室裡面了,那些關心邁克的水手們一個個都心急地想要進去看看邁克,可是現在被雷攔住之後,他們一個個都怒叫道:“爲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給我們讓開!要不然的話。我們就殺了你!”。
還沒等雷答話呢,方方卻先一步叫道:“你們都給我住嘴!誰要是再向前走一步的話,那我保證他活不過三秒鐘!”。那些水手們看着方方手上的銀鉤沒有一個人敢動了,雖然他們和方方几人接觸的不多,可是在方方進到潛艇裡兩個小時內,潛艇上所有人都知道雷幾人地身份。並且知道了方方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而方方最歷害的就是用毒。雖然他們一個個都不畏懼死亡,願意爲邁克獻下生命,可他們又不願意就這樣被方方取了性命。
大副此時反而不像向其他人那樣焦燥了,他一聽到田伯光的話就知道里面事情的嚴重性了,再加上他也早就料到邁克可能開槍自殺了,所以他必須對現在艇上的兄弟負責。只見大副轉身向那些雖然不敢上前,但在不斷怒吼地水手們大叫道:“大家都給我靜一靜!”。在聽到大副的叫聲之後,水手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副轉身向裡面叫道:“伯光!我可不可以進去?”。
田伯光輕點了下頭道:“嗯。可以,我剛纔只是說不要進來那麼多人。並不是說不要大家進來。”。
大副也點了下頭,他再次轉身向水手們叫道:“來兩個人跟我一起進去。其他人暫時在外面等一下!”。最後進到辦公室裡面的一共有五個人,分別是田伯光、雷、大副和他所帶的兩名水手,而方方和瑪麗則堵在洞口不讓其他人進來。不要看方方和瑪麗是女性,一來那些水手得到了大副的命令,二來他們一個個都畏懼方方,所以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的,一個個都豎着耳朵想從那一絲聲響裡推斷出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大副和另外兩名水手看到辦公室裡的情景之後全都愣在了那裡,一直過了兩分鐘之後。大副先反應了過來,他撲向了邁克的屍體。嘴裡大叫道:“主人!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呀?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呀?”,叫着、叫着,就只剩下哭聲了。
在大副撲向邁克的屍體之後,另外兩名水手也撲了過去,兩人全都向大副那樣傷心地哭了起來,嘴裡大叫道:“主人!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呀?爲什麼要自殺呀?你爲什麼要丟下我們一個人走呀?”。
辦公室裡面是一片的哭泣之聲,而辦公室外面地水手也從裡面的哭聲之中聽出了邁克已經死了,他們再次變得焦燥了起來,一個個要求進去見邁克最後一面。方方只不過是威脅一下這些水手而已,她又怎麼會真地要了這些人的命呢,面對着情緒不斷激動,慢慢地向自己靠過來地水手,方方忍不住扭頭向裡面的大叫道:“雷,快想想辦法呀!要不然我真的要把這些人全都殺了!”。
雷向外看了一眼,他知道外面的情形已經不是方方可以控制的了,於是就上前向大副叫道:“大副先生,請你去阻止那些水手,我想你總不希望他們現在全都進來吧。”。
正在哭泣着的大副扭頭看了雷一眼,而後歷聲向外面吼道:“我說過了!都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誰要是不服從命令的話,那麼就給我馬上離開鯨艇!”。
聽到大副的叫喊之後,外面地水手不再向前了,可是他們仍不死心地向裡面大叫道:“大副!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主,主人是不是已經我們只不過是想看主人一眼而已!”。
大副當然能夠明白那些水手的心情,他站起身來到了洞口,透過洞口向門另一邊一個個急切地水手們傷心地講道:“沒錯,主人已經歸天了。”。
“啊!主人,主人真的大副,你就讓我們進去看看主人吧,讓我們見主人最後一面吧!”水手們一個個肯求道。
大副雖然明白這些水手的心情,但他還是堅定向外面的人叫道:“大家都安靜一點,我知道大家都想見主人最後一面,可是我們不能一下子全都進來。”,說到這裡,大副轉換了一下語氣講道:“我保證大家都能再見主人最後一面,但不是現在,現在主人剛剛離開我們,我們就讓他安靜一會吧。”
|大副的話之後,外面的水手們沒有一個再要求進去I的是一個個傷心的哭泣聲。
在大副安撫外面的水手時,雷撿起來散落在地上的紙張,他在簡單地瀏覽一遍之後,轉身遞給了田伯光,嘴裡講道:“這是邁克寫給你的。”。
田伯光接過紙張看了看,只見上面這麼寫的:“親愛的伯光,你好,很抱歉我選擇了離開你們這條路。首先我要向你和雷、方方、瑪麗說一聲對不起,除了你們幾個之外,潛艇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其實得了一種怪病。我想你們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會突然殺害我手下那些愛戴我的水手,老實說,當我做了這樣的事之後,我心要比任何人都難過。還記得我曾經對說過我活不了多久的事嗎?那是因爲我每天都在想着自殺,尤其是在殺了那些兄弟之後,而今天我終於這麼做了,我選擇了自殺,選擇了離開你們和我那些親愛的兄弟們。說了這麼多,我還沒有說我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呢。雖然我沒有看過醫生,但是你清楚我是一個博學家,所以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我得的是一種精神分裂症,又稱之爲人格分裂症。我記得這是從三年前開始的,也就是我第一次見到水晶宮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得這種病,但是這病的發作率是越來越平凡,從一開始地三個月一次到現在十天就會發作一次。每次發作的時候。我都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我完全控制不了的人,變成一個變態殺人狂,會殺了一切靠近我的人。可是在殺過人之後,我就又會恢復先前的我,這難道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嗎?讓我在殺人與內疚的心理不斷的煎熬着,但是我自信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上天事情。者,受不了這內心的煎熬,不管怎麼樣,我都選擇了自殺,選擇了離開這裡。伯光,我想你一定非常奇怪我爲什麼要找你到這潛艇上來。其實我一直都在找一個繼承着,我觀察着世人,最後選中了你,我想要你代替我而成爲鯨艇上艇長。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我知道你最後一定會選擇同意的,因爲這是神的抉擇。好了,現在鯨艇屬於你的了,你就是這裡的一切,你可以選擇我先前地道路走(我的大副是一個完全可以信賴的人,他會幫助你的。);也可以選擇自已的路。就算是你把我那些親愛的兄弟全都趕下了潛艇,那也是你的權力。因爲你已經是鯨艇的主人了。另外,伯光。我要再一次向你道歉。在我前幾次發作的時候,我辦了幾件對不起你的事,比如把你們地行蹤透露給你對手,嗯,也許你不相信。記得你的兄弟遇襲只剩雪茄一個人活着地事情嗎?那也是我做的,雖然那時地我不是我,但它確實是我下達的命令,我想可能是因爲想讓你留在鯨艇裡不再出去而這麼做的吧(你放心。雪茄並沒有死,大副知道他在哪裡。你可以問他。)。也許你會恨我,那你就恨我吧,因爲那是不可改變的(雖然我內心並不希望事情發生過)。好了,伯光,我想你已經決定留下做鯨艇的主人了,而我也到時間走了。最後,代我替我那些親愛的兄弟們問好,他們知道我並不想離開他們,因爲就像他們愛着我那樣,我一樣深愛着他們。好了,真的不說了,上帝在召喚我。祝我所有愛的人和所有愛我地人都幸福快樂,邁克(字)。”。
田伯光一口氣把邁克寫的遺言讀完了,和雷一樣,田伯光內心地迷團可以說全都解開了。現在他知道爲什麼邁克會找自己來尋找水晶宮了,知道他爲什麼殺自己的手下了,知道自己的兄弟並不是李強和嶽明那些人殺死的,總之現在一切都明朗了。田伯光嘆了一口氣轉看着躺在椅子上面的邁克,心中暗叫道:“其實你可以不必死的,如果你直接向我說的話,那麼我也許也會答應留在這裡的,即使只做一名普通的水手。”。
雷看到田伯光那表情,就輕聲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決定留下來了?”。
田伯光想到了自己面對李強時那種心老的感覺了,現在留在這裡也不失是一個好的選擇,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我想我可能會留在這裡。”。
正在查看邁克遺物的大副發現田伯光手裡的東西之後,上前問道:“那個可以給我看看嗎?”。田伯光輕笑了一下把邁克的遺言遞了過去,大副很快就看完了,而後他擡頭向田伯光問道:“你的選擇是什麼?”。
田伯光沒有回答,反而向大副問道:“這上面說的事情是不是都是真的?”。
大副輕點了下頭道:“沒錯,上面說的全是真的。”,而後他轉看了雷一眼,接着講道:“這就是你們想知道的答案,我想不用我再多解釋什麼了吧?”,說完之後,大副再次看向田伯光,他在等待着田伯光回答自己剛纔的問題。
田伯光低頭思考了一下,而後擡頭向大副輕笑了一下道:“我的兄弟全都被死了,就算我離開這裡也無法面對那些兄弟的亡靈。”,說到這裡,田伯光看着邁克的遺體講道:“他說的沒錯,我選擇留下。”。說完之後,田伯光向大副問道:“雪茄在什麼地方?我想要把他接過來,可不可以?”。
大副點頭看向田伯光道:“現在你就是鯨艇的主人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會安排人把雪茄送到這裡來的。”。
“謝謝你。”田伯光輕聲講道。
“你不用謝我。”,大副一邊說着,一邊轉看向已死去的邁克,而後慢慢地講道:“我只是遵照主人的遺囑行事而已。”。說完之後,大副轉看了下屋裡的兩名水手和屋外的水手,接着向田伯光講道:“我想剩下的人一定也會聽你的命令的,但那全是因爲主人遺囑,如果你想讓這些人完全服從你的話,那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