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坐在那裡抽着煙,雷就坐在旁邊等待着連長,兩人再也沒有說話,當連長把煙抽完之後,他拍了拍雷的肩膀道:“雷,我們走吧,接你的人差不多也該到這裡了。”,說完,連長提起地上的山雞站了起來。
雷連忙把抓山雞的工具收拾了一下,看着連長前行的身影,雷突然大叫道:“連長!”。
連長停下來轉身看向雷,問道:“怎麼了?”。
雷拿着東西快跑兩步來到了連長的身前,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沉聲道:“連長,我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連長見到雷那認真的表情之後,就笑道:“哦,你問道。”。
得到允許之後,雷慢慢地道:“連長,上一次競賽是我們贏了,也就是說上面的這次零計劃成功了,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還要把我們分開?難道說上面不認同我們,認爲我們是一次失敗?”。
連長早就知道這個問題留在雷他們這些新兵的心裡面,因爲沒有一個人問他,所以他也就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現在雷卻問出了這個問題。部隊裡面有一個規定,那就是不該問的秘密不問,不該說的秘密不說,這個問題雷是本不該問的,它使連長陷入了沉默。過了兩分鐘之後,連長無奈地向雷笑道:“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我只能對你說,你們很強。以後不管到了哪裡,不管分配了什麼工作,你們都會記得這三個月的新兵訓練的。”,說到這裡,連長突然擡頭看向天空,喃喃自語地道:“你們真的很強,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還會相見的。”。
“真的?”雷興奮地叫道,你們很強,將來還會相見,這句話就像是一劑興奮劑一樣打到了雷的身體裡面。
連長低頭看着雷笑了笑,他拍着雷的肩膀,和藹地道:“我們回去吧。”。
當雷和連長回到營區以後,只見一人早就等在營區的門口了,落日餘光照在了那人的臉上發出了陣陣反光,雷一見到此人心裡就暗叫道:“白面書生?他來這裡幹什麼?”。
不錯,站在那裡的正是上次剛剛交戰過的敵軍營長,他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落日的反光也隨之起伏。白面書生衝路天笑道:“老同學,你的動作好慢呀,我都在這裡等快點一個小時了,你這是待客之道嗎?”。
路天把手上的兩隻山雞衝白面書生晃了晃,叫道:“我一聽說你要來,就知道你一定會惦記着我的酒,所以我去給你弄了點下酒菜。”。
白面書生看着路天手裡的山雞,露出了一臉的饞相,奸笑道:“是不是你親自下廚呀?我可好久沒有嚐到你的手藝了。”。
路天罵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狗日的,想早點開飯的話,那你就快點給我打下手!”。
“沒問題!”白面書生大聲回道,他一面把袖子往上褊了褊,一面上去從路天手裡接過了山雞,接下來白面書生就爲山雞破了膛,去了毛,而路天則把這兩隻山雞做成了辣子雞。
現在營區裡面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連炊事員也在今天中午離開這裡了,整個營區就剩下連長路天、士官高文、上等兵劉明、衛生員趙華和雷,再加上剛到這裡的白面書生和他所帶的司機,總共也就只有七人而已。雷掃視了下坐在餐桌前的衆人,他知道連長和這幾個老兵還沒有離開這裡是因爲他要在這裡留守,要等上級派人來接管這裡之後才能離開。
連長拿出了幾瓶二鍋頭放在桌子上面,他讓高文打開一瓶爲大家倒上,自己則向衆人大叫道:“大家吃,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白面書生早在路天開口之前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塞到嘴裡面,等路天說完之後,白面書生露出一臉滿足的表情叫道:“嗯,不錯,又滑又嫩,油而不膩,香辣適中。嗯,不錯,不錯,果然好吃,看來你的手藝並沒有退步。”。
路天一臉笑容地道:“那當然,再怎麼地也不能在你面前砸了招牌呀!”。
白面書生見就自己吃了一塊,其他人都坐在那裡不好意思動筷,就向雷大叫道:“都吃呀!還愣在那裡幹什麼?你們要是不吃的話,那我可就全吃了,你們以爲金牌廚神的菜是經常能吃到的?”。
路天好像是怕白面書生多說一句話一樣,他端起酒杯向白面書生大叫道:“來!老同學,嚐嚐我這裡的二鍋頭怎麼樣?”。
白面書生像是也發現自己剛纔的話有點多,他端起倒有酒的碗和路天碰了一下之後,就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完了,他巴嘰着嘴道:“嗯,不錯,果然比上次我請你的好。”。
路天這時瞟了雷他們一眼,然後叫道:“你們吃呀!還愣着幹什麼?”。
有了連長的吩咐,雷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入嘴裡面,果然如白面書生所說的那樣,看來連長的廚藝真的不是蓋的。
路天拿起酒瓶再次爲白面書生倒酒的時候,卻被白面書生攔了住:“對不起,我不能再喝了。”。
路天納悶地問道:“不會吧,老同學,我們纔多長時間沒有見呀?你的酒量可不只這麼點呀!”。
白面書生認真地道:“真的不能喝了,一會我們還要趕回去呢。”。
什麼?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雖然白面書生到現在也沒有說他就是來接自己的,可是雷的直覺告訴自己會跟着白面書生離開這裡。果然,白面書生瞟了雷一眼後,向路天道:“你也知道,我是剛被調到那裡當營長的,本來我今天就應該到那裡報到的,因爲順路,所以我才覺定來這裡把他一起接過去的。”。
“是嗎?”路天放下了酒瓶,轉眼看向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