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看向道爾夫,做爲俄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每一個人的警覺性都是非常高的,現在的情況這麼危險,那他們爲什麼要給兇手開門呢?老實說,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尤其是這普魯二狗,兩人是咬定了道爾夫就是兇手,是他把自己的兄弟三人給殺了的。道爾夫見衆人都盯着自己看,再被佩耳之那礎礎逼人的話語問的還真有點心虛,他的臉皮抽動了幾下,緊張地叫道:“我,我怎麼知道?”。
現在大家都覺得道爾夫有點不對了,施毫追問道:“道爾夫先生,我看你還是老實的說一下吧。我想你離開絕不是上廁所那麼的簡單,對不對,道爾夫先生?”,說着,施毫髮出了一陣冷笑。
雷這時也輕輕地咳了咳,看着道爾夫那驚神不定的表情講道:“道爾夫先生,如果你不把你到底離開這裡做了些什麼告訴我們,那我想我們很難找出兇手。”。
道爾夫左右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店主人的臉上,嘆了一口氣講道:“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我就告訴你們吧。”。說着,道爾夫停下來清了清嗓子,用眼睛瞟了佩耳之一眼,而後才接着講道:“事情是這樣的,她不是說她爺爺在十年前留下了一張地圖,在那張地圖上面有什麼線索。”說到這裡,道爾夫停下來苦笑了一下,看着店主人講道:“我們並不相信你會把地圖給燒了,因此我離開這裡去你的屋子裡面尋找了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地圖,結果......哎!”,道爾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把頭低了下來。
衆人心裡面一驚,大家都不相信店主人會把那張地圖給燒了,也都想找機會把那張地圖給弄到手,沒有想到道爾夫竟然先下手爲強了,於是就個個盯着道爾夫看。急於知道那張地圖現在地下落。店主人這是冷笑了一聲道:“哼,那你找到了沒有?”。
道爾夫擡起頭再次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講道:“沒有。”,說着,他看了看死去的兄弟,婉惜地講道:“不但沒有找到地圖,而且還失去了這麼多兄弟。”。
店主人有點嘲笑地講道:“道爾夫先生,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不是因爲你去找那張地圖的話。那我想現在你也已經和他們一樣了。”。說着,店主人看了看地上的死屍,而道爾夫卻嘆了一口氣不說話。
佩耳之這時搖了搖頭道:“不,我想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大家都把目光移到了佩耳之身上,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佩耳之瞟了道爾夫一眼,而後講道:“我是說,事情並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樣,並不是因爲道爾夫去尋找地圖才躲過一劫。而是那個兇手故意放過道爾夫地。”。
“什麼?”普魯二狗有點驚訝地問道,兩人聽的可以說是迷迷糊糊,完全不明是怎麼回事。
雷輕點了一下頭,接着佩耳之地話語講道:“沒錯,那兇手想殺了道爾夫的話,那應該是很容易的事。”。說到這裡。雷瞟了道爾夫一眼,擔心道爾夫認爲自己蔑視他,而有所不高興的反應,道爾夫表現的很平靜,顯然他也認爲雷說的很對。雷接着講道:“換個角度說下,如果我是兇手的話,那我會選擇道爾夫做爲我地目標,而不是這三個人。”。雷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講道:“我想殺一個人要比同時殺了這三個人要更加的容易一些。”。
道爾夫這時輕聲問道:“是嗎?”。表面上看來道爾夫好像是不相信而問的,其實道爾夫內心也明白,把他做爲目標相對來說要簡單很多。道爾夫嘆了口氣接着問道:“那他爲什麼不選擇我爲目標。而要選擇他們三個呢?”。說着道爾夫就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好像是希望他們能夠告訴自己這個答案似的。
雷苦笑了一下回道:“這個也是我所奇怪的地方。剛纔我也已經問過了,爲什麼那個兇手沒有殺你呢?”。
道爾夫一愣,低頭想了想,而後擡起頭搖了搖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說着,道爾夫看着死去的兄弟講道:“也許那個兇手認爲殺他們三個比對付我相對來說容易一點呢?”。
普魯二狗發出了一聲冷笑,輕叫道:“這怎麼可能,就連三歲小孩子也知道對付一個人比同時對付三個人容易,除非那個兇手是個白癡。”。
道爾夫被普魯二狗說地啞口無言,雷這時卻點了點頭道:“那個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普魯二狗一愣,沒有弄明白雷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就問道:“什麼不存在?你是說那個兇手可能是白癡?”。
雷微微笑了笑道:“哦,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說說。”。因爲大家都不是兇手本人,所以也搞不清兇手的真實想法,只能靠猜測來分析兇手的心理。雷這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大叫一聲道:“糟了!”。
“什麼事呀?”郭偉驚問一聲。
雷轉念一想,心裡馬上就又平靜了下來,他環視了一下衆人講道:“哦,沒什麼。”。說完,雷見衆人有點像看神經病似地看着自己,也覺得自己一驚一詐地把大家搞糊塗了,於是就解釋道:“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大家基本上都有不在場證明了。”。說着雷瞟了道爾夫一眼,道爾夫本能地把頭稍微低了低,他明白雷所說的基本上是什麼意思,除了他之外別人都有不在場證明。雷接着講道:“這麼說來兇手並不是我們之中地這些人。”。
大家輕輕地點了點頭,普魯二狗卻好像故意和道爾夫幹上了。兩人輕瞟了道爾夫一眼,冷冷地叫道:“兇手不是我們之中地人又會是誰?”。普魯二狗的意思無意就是在說,道爾夫就是兇手,兩人笑了笑講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什麼把警察全都調走了,那兇手的範圍也就小了,只要兇手再做案就一定會被抓到。哼。現在呢?這不是又發出兇案了,人呢。在哪呢?那個兇手是誰呀?”。
道爾夫被普魯二狗這一頓冷嘲熱諷搞的非常沒有面子,他紅着臉氣憤地叫道:“好,現在我就去把兇手給找出來!”,說完道爾夫就轉身向外走去。
雷一把拉住了道爾夫,問了一句:“你要幹什麼去?”。
道爾夫向後瞟了一眼還面帶得意之色的普魯二狗,恨聲叫道:“既然這裡的人都不是兇手,而那些警察又都不在這店裡面。那麼說明兇手一定還躲在這店裡面。我要一間間地搜,直到把這兇手給找出來爲止!”,說着道爾夫就又想向外走。
雷拉着道爾夫的手不放,輕叫道:“等一下!”。道爾夫回頭不解地看向了雷,雷輕輕地笑了笑,道爾夫先前所講地話正是雷剛纔所想到地,他也認爲這兇手一定還躲在這店裡的某一個地方。雷在道爾夫說話之前就又接着講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說完,雷回頭向其他人講道:“那個兇手確實有可能藏在這店地某一個地方。我想我們大家一起在這店裡面搜一下,看能不能把兇手給找出來。”。
衆人相視了一下,接着點了點頭。先前就有人曾提意不要分開,可是道爾夫那時一意孤行,結果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他們誰也不敢再獨自行動了。衆人從二樓開始搜了起來。二樓一共有五間房,施毫的房間就在道爾夫他們房間對面,每一間房和道爾夫他們的房間佈局都是相同的。在搜了一遍之後,大家發現除了施毫和道爾夫他們地房間有住過的痕跡之外,其他的房間雖然也打掃的很乾淨,但明顯沒有住過人的痕跡,於是衆人就又來到了三樓。雷等人就住在三樓,三樓有四間房,其中一間是店主母子居住的,其餘的則算是租給了雷幾人。最後搜了一遍來到了店主人的房前。雷回頭看了大家一眼。這是三樓最後一個房間了,兇手極有可能就躲在這房間裡面。因此大家也顯地特別激動和緊張。雷伸手輕輕地推了推門,門是被鎖着的,於是就向店主人講道:“老闆娘,請把門打開吧。”。
店主人哼了一聲,伸手從口袋裡面把鑰匙拿了出來,而後上前把門給打了開。在這些人裡面,老闆娘一直是陰沉着臉的,她把門打開之後毫不在乎地指着裡面叫道:“好了,你們看吧,看這裡面有沒有兇手!”。說着,店主人冷冷地瞟了道爾夫一眼,那意思是在責怪他先前偷偷潛入過自己的房間。
進到店主人的房間之後,大家觀察了一下,裡面的空間相對來說要比其他地方大一點,所有地東西都擺去的井井有序。如果不是道爾夫先前說過他曾經來過這裡的話,那麼是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這裡曾經被人翻動過。大家找了一遍,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兇手,一下子全都愣在了那裡,心中想着這兇手到底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過了一分鐘之後,施毫突然擡起頭來向店主人問道:“老嫂子,那張地圖呢?拿出來看看吧。”。
店主人陰沉着臉,瞟了施毫一眼之後,冷冷地講道:“我說過了,那張地圖我已經燒了。”。
施毫嘿嘿一笑,輕聲叫道:“別開玩笑了,老嫂子,大家都知道你並沒有把那張地圖給燒掉。”。說着施毫瞟了道爾夫一眼,而後嘆息道:“人家爲了找你這地圖都已經死三個兄弟了,你就讓人家看一看怕什麼了?大家又不要你的地圖。”。這簡直就是無銀三百兩,施毫嘴裡說着不要那地圖,他的語氣卻已經告訴大家那地圖他是勢在必得。
店主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她輕瞟了一下道爾夫,道爾夫現在也正在看着她,希望她能把地圖拿出來看看。店主人再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都在看着他,就像施毫說的那樣,誰也不相信她把地圖給燒了。店主人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一邊講道:“我說了,已經燒了,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是沒有那東西。”。
施毫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雷怕再在這裡鬧出點事,於是就在這時叫道:“二樓和三樓我們都已經搜過了,還有一樓沒有搜呢。我看,我們是不是下去看看呀,說不定那個兇手躲在下面。”。大家都擡眼看向雷,除了道爾夫之外,他們先前都是從一樓跑上來,兇手躲在一樓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因此就不明白雷爲什麼要這麼說。雷也知道自己說地話有問題,於是就乾笑了兩聲道:“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反正大家呆在這裡也沒事,不如我們下去看看也放心一點。”。
施毫瞟了雷一眼,他明白雷是什麼意思,於是就點頭道:“好,既然是下去,那我們就一間間屋子再搜查一遍,免得有人說兇手可能因爲我們在屋裡搜查地時候,兇手又和我們玩起捉迷藏跑到上面來了。”。說完,施毫向普魯二狗叫道:“一回進屋搜查的時候你們兩個站在樓道里就行了,看看是不是有人從別地地方跑出來。”。
“是的先生!”普魯二狗回道。
施毫這時轉向雷問道:“不知道我這樣吩咐有沒有什麼問題?”。
雷輕輕地笑了笑,他知道施毫這麼做是不想跑到下面之後又跑上來,於是就點頭道:“嗯,非常好。”,說着雷又向其他人講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店主人瞟了施毫和雷一眼,埋怨道:“不是剛搜查過,又搜查,沒有就是沒有,再搜查也沒有。”,嘴裡說着,店主人就拿着鑰匙走在了最前面。就這樣,衆人再次把房間從上到下搜查了一遍,最後又來到一樓把所有的角落,包括地窯也搜查了一遍,可還是連兇手的影子也找不到,最後衆人站在院子裡來回地看着,想着這兇手到底跟哪裡去了。店主人有氣無力地叫道:“好了,現在你們是不是還要從下往上再搜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