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夫的手下士兵隨即把槍給收起來準備離去,杜魯夫笑眯眯地看着衆人,示意衆人快一點走。施毫冷哼了一聲,自從杜魯夫一出現,控制權就一下子轉到了杜魯夫手裡面,這讓施毫非常的生氣,如果可以的話,那他一定會要了杜魯夫的命。郭偉、雷、佩耳之的心情並不比施毫好上多少,一來因爲利偉是被杜魯夫殺死的,所以三人對杜魯夫懷恨在心,二來彼特還在杜魯夫手裡面,這讓佩耳之不得不聽從杜魯夫的命令。就在大家將要前行的時候,只聽道爾夫突然叫道:“等一下!”。
杜魯夫停下來轉身看向道爾夫,陰沉着臉笑道:“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道爾夫本來想問清楚自己的那三位同伴是不是被杜魯夫殺的,或者說杜魯夫知不知道是誰幹的,可這時見杜魯夫面現殺機,於是就把想說的話給收了回去。道爾夫瞟了一下杜魯夫身後的那些士兵,接着微笑道:“哦,沒有什麼事。只是我想問一下杜魯夫上尉,你該不會是打算讓這麼多人跟着你去看日出吧?”。
杜魯夫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弟兄,接着就衝道爾夫笑了笑,他明白道爾夫是什麼意思,自己的手下對他們是一種威懾,道爾夫卻想要自己把手下留下來。杜魯夫可不傻,如果把手下士兵全留下來的話,那雖然不能說自己會佔下風,可至少自己的優勢會減去很多。杜魯夫裝着不明白地樣子反問道:“那又怎麼樣?難道說我的這些弟兄就不能去看日出了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道爾夫連忙笑了笑講道。道爾夫真想說我就是那個意思。可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那麼說。
施毫這時卻突然叫道:“杜魯夫老弟,你的弟兄們當然可以去看日出,只是......”。說到這裡,施毫停下來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笑了笑,接着講道:“難道杜魯夫老弟沒有看到我只帶了兩個人,並沒有帶那麼多人跟着嗎?”。
杜魯夫當然也明白施毫是什麼意思,只是裝着不明白的樣子叫道:“是呀。我也正奇怪呢。施毫老兄,你手下應該也有不少弟兄纔對。他們人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施毫心裡面罵着,你不是明知故問,也不想我是去幹什麼,帶那麼多人能行嗎?難道還要等我找到琥珀屋之後給他們分錢嗎?施毫表面上裝出一付笑臉回道:“杜魯夫老弟,這你就外行了吧。你想一想,我們是去看日出。這是一件多麼有詩意的事情呀。可要是帶那麼多人地話,這個人說一句,那個人說一句,到時候就什麼情調也沒有了,你說是不是呀,杜魯夫老弟?”。
杜魯夫裝着剛明白過來的樣子點頭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呀,是兄弟我粗魯了。”。說完。杜魯夫轉身向那些士兵們叫道:“從現在開始,如果沒有我地命令,那誰也不準給老子說話!誰要是敢說一句話,那就連怪老子我不講兄弟情意了!”。
這些士兵都是正規的軍人,上級下達的命令他們還能有什麼意見,只能大聲地回道:“是!”。說完。這些士兵們就全把嘴巴給閉了上,除了隱隱約約能聽到出息聲之外,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杜魯夫這時笑着臉回頭向施毫和道爾夫問道:“現在可以了吧?”。說完,杜魯夫見施毫黑着臉不說話,心中就直覺得好笑,這時他又轉過身衝自己的手下叫道:“一班長,你帶兩個人跟着我,其他人全都他的和我們保持一百米的距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靠近我們!”。
“是!”,隨着士兵地回話。只見士兵裡面走出三個人來。他們三個只是走到杜魯夫面前就停了下來,眼睛警覺地看着施毫等人。
杜魯夫這時再次回過身向施毫笑道:“施毫老兄。現在你滿意了吧?”。
施毫瞪着杜魯夫出了一口氣,看來這是杜魯夫做出最大的讓步了,他還能說些什麼呢?施毫黑着臉回道:“我是沒有意見了,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意見沒有。”。說完,施毫就看向了雷等人,他希望雷幾人能說一點話,儘量讓杜魯夫的人離他們遠遠的,最好對他們勾不成什麼威脅。
杜魯夫把臉面向了雷三人,笑嘻嘻地問道:“不知道三位還有什麼意見沒有了?現在大家都不是外人了,如果你們有意見的話,那就儘管提,兄弟我一定會盡力去做的。”。
雷輕輕地笑了笑,不管杜魯夫佔上風,還是說道爾夫或者施毫佔了上風,這對於雷三人來說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區別。雷回頭瞟了佩耳之和郭偉一眼,知道兩人並沒有什麼其他意見,於是就向杜魯夫講道:“我們沒有意見,我想我們可以出發了。”。
這可是杜魯夫最高興聽到的話,他扭頭看了施毫一眼,卻發現施毫是更加地不高興了,看來雷三人讓施毫大失所望了。杜魯夫大笑一聲叫道:“沒意見就好,沒意見就好!我還真怕因爲我而使大家不高興,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既然大家沒意見,那我們就出發吧。”。杜魯夫說着就看向了施毫和道爾夫,那最後一句話是衝這兩位說的。
道樂夫和施毫心裡想着:“你身邊只有三個人,其他人都在一百米之外,這樣也行。只要找一個機會制住了你們,那其他人也就等於沒有了。”。心裡面是那麼想着的,可是面上卻裝着講道:“這樣就好,我們出發吧。”。
杜魯夫再次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就帶着三名手下跟在自己的身邊。讓其他人保持着一百米地距離。前面走着佩耳之、雷、郭偉等一行十個人,後面跟着杜魯夫的二三十個手下,在大山上面慢慢盤行着,在遠處看來就好像一長一短兩條蛇一樣。衆人一直在大山裡穿梭着,天空早就亮了起來,太陽也早就爬到了半空中。如果說是看日出地話,那麼時間早就過去了。可是大家誰的心裡面都明白,他們目標是尋找琥珀屋而不是真的看什麼日出。正行進着呢。店主人突然停下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面,一邊捶着腿一邊叫道:“哎呀,我走不動了,停下休息休息吧,都快把我餓死了。”。
從昨夜出行到現在最少也走八個小時了,飢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此時每一個人的額頭上面都是汗水。大家也早就累了。施毫左右看了看四周地環境,這裡他也來過,他們走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是按照地圖上標示的行走地,而他卻也不敢表示出什麼意見了,擔心因此惹怒佩耳之而使她故意不帶他們找琥珀。施毫見大家都累了,剛想讓大家休息一下,可是卻看到了杜魯夫,這纔想到此時控制權掌握在杜魯夫手裡面。於是就微笑道:“杜魯夫老弟,大家都困了,也餓了。我看還是先停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休息再走吧。”。
杜魯夫左右看了看,施毫說的又確實是實情,於是就把身子靠着身邊的一顆樹坐了下來。擺了擺手叫道:“嗯,大家休息一下吧,等體力恢復了再走吧。”。
大家隨即就原地坐下來休息了起來,一坐下來,杜魯夫地一班長馬上打開水壺遞了過去,杜魯夫接過去一口氣把水壺裡面地水喝了一半。而雷等人也拿出自己帶來的食物和水吃了起來,此時施毫突然笑着臉來到了杜魯夫地身邊,他把自己帶來地面包拿出兩塊遞向杜魯夫,輕聲講道:“兄弟,我想你也一定餓了。來。你吃一點吧。”。
杜魯夫擡頭看了看施毫手裡的麪包,他可不相信施毫會這麼好心。當然也不會去接那麪包了。杜魯夫裝出一付笑臉講道:“嗯,真是謝謝老兄你了。不過,這食物你背這麼長時間了,還是留給老兄你吧,我這裡有。”。原來杜魯夫的士兵裡面還跟着兩名炊事員,而每一名士兵身上都帶着食物,這些食物足夠讓他們在野外生存一星期。只見杜魯夫先是向來的路上瞟了一下,那些手下全站在一百米之外等待着命令,他們不知道前面爲什麼停了下來,杜魯夫向身邊的一班長吩咐道:“你去讓兄弟們原地休息一下,讓炊事員趕快做飯,等我們吃完飯休息休息再走。”。
“是!”一班長應了一聲就向後面跑了過去。
此時杜魯夫回過頭看了看施毫,施毫有點尷尬地把手裡的麪包手了回來,杜魯夫這時卻盯着施毫手裡的麪包笑了笑道:“如果老兄你不想吃這冷東西的話,那一會兄弟地飯做好之後,我讓他們給你盛一些來。”。
施毫輕輕地笑了笑道:“哦,不用了,我吃這些就好了。”。說着,施毫把麪包伸到嘴前咬了一口,接着轉身走了回去。杜魯夫是擔心施毫的食物有問題纔不敢吃的,施放寬又何嘗不是呢。
一班長跑過去之後,很快就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杜魯夫發現一班長的神色不對,連忙向一班長問道:“怎麼?發生什麼事了?”。一班長瞟了在一旁吃着食物的雷等人,雷等人也發現好像出什麼事了,於是就全看向了這面。杜魯夫回頭看了雷等人一下,他知道一班長是擔心說的話會被雷等人聽到,於是就叫道:“沒關係,你說吧!”。
雖然杜魯夫說了沒關係,但是一班長還是儘量壓低了聲音講道:“剛纔我去那面地時候,在查點人數的時候我們竟然少了兩個人。”。
杜魯夫面色一驚,這可大大的出乎自己的意料,怎麼會少了兩個人呢?杜魯夫回頭看了雷等人一眼,心想怎麼會少了兩個人呢,難道是他們搞的鬼?雖然一班長說的很低,可是大家相距這麼的近,雷等人還是聽的清清楚楚,衆人也是一驚,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施毫和道爾夫心裡面可以說是在偷偷的樂,對方少了兩個人不管怎麼說對他們都多少有一點利。這裡面只有雷、佩耳之、郭偉、店主人猜到了一點,那少了的兩個人非常有可能是被傻子兇手給殺掉了。雖然各自想着心事,但是誰也沒有表現在臉上面,杜魯夫從衆人地臉上看不出什麼,再加上衆人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地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是他們搞的鬼,於是就回過頭向一班長問道:“少地那兩個人是誰?”。
一班長馬上就回道:“是一個炊事員和一個步槍手,兩個人都是下等兵。”。一班長故意把下等兵三個字強調了一下,意思是在說,那兩個人當兵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受不了這裡的環境而開了小差。
杜魯夫點了點頭回道:“嗯,我知道了,你去告訴大家小心一點,最少要派三個人警戒,不要再發生什麼事了。”。
“是!”,一班長回了一聲就轉身又向一百米外的兄弟那裡跑了去。
施毫看了看跑遠的一班長,裝着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向杜魯夫叫道:“喂!杜魯夫老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呀?你那手下怎麼搞的那麼神秘,講些什麼還不敢讓老兄我聽嗎?”。
杜魯夫回過頭看了看衆人,接着向施毫笑了笑回道:“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他只是過來請示一下我吃什麼東西。”。說完,杜魯夫又向施毫問道:“施毫老兄,飯馬上就好了,我讓他們給你盛一點,你再吃一點吧。”。
施毫心裡面笑道:“如果你的那兩個人是開小差的話,那就再多跑兩個吧。等你的手下全都跑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囂張。”。施毫面上裝出笑容,把手裡吃了一半的麪包向杜魯夫舉了舉笑道:“不用了,謝謝你了老弟,我想這個就夠我吃了!”。
杜魯夫此時心裡也正在想着那兩個人到底哪去了,是真開小差了呢,還是說發生什麼意外了,所以也就不願多理施毫,只是笑了笑回道:“哦,那老兄慢慢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