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皺眉看向了獨眼美娘,就連其他圍觀者也都非常奇怪地看着獨眼美娘,心想這人的毛病還真多,是她逼着要賭的,可眼看着就要開始了,她又想要幹什麼?雷輕輕地笑了笑,手裡慢慢地轉動了一下色子,最終也猜不出獨眼美娘還有什麼要求,於是就張嘴講道:“獨眼美娘,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如果改變主意了的話,那我們這局可以不賭的,你就當我輸了就行了。”。
獨眼美娘冷笑了一聲講道:“誰說我改變主意了?既然我今天遇到了高手,那我當然也要認真點對待纔是!”。
雷的眉頭微皺,雖然他也知道獨眼美娘先前有點輕敵,而自己又有點取巧才贏了一把,但是怎麼也想不通獨眼美娘這時說認真對待是什麼意思。只見獨眼美娘把對着奧特森的槍收了起來,而奧特森重重地出了一口氣,斜眼瞟了獨眼美娘一下,身體卻還是一動也不敢動。獨眼美娘把槍收起來後,就伸出雙手放在了眼罩上面,看樣子她是想把眼罩給取下來,這就讓雷更加的不明白了,心想她那隻眼睛既然用眼罩罩着,那就一定是有毛病了,那她現在把眼罩取下來幹什麼?就在獨眼美娘要把眼罩取下來的時候,只見一隻大手按在了獨眼美孃的眼罩上面,幾乎同時響起了一個沉穩的聲音:“你幹什麼?不會是想現在把眼罩取下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獨眼美孃的動作遲疑了一下。她把雙手慢慢地從眼罩上放了下來,接着轉身看向那隻大手地主人,用充滿委屈的語氣講道:“可是我剛纔輸了!你沒有看見嗎?我輸了,我不想輸呀!”。
雷順着獨眼美孃的目光看去,只見獨眼美娘身邊站着一個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年約三十五歲,長相還算英俊的男子。此時那男子也正在看着雷。他把雷上下打量了一下,接着向獨眼美娘安慰道:“輸就輸了吧。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有輸過,以後有的是機會贏回來。”。獨眼美娘一下子抱住了那人,那樣子充滿了不服,此時她不像先前那麼潑辣了,完全是一個小女人,也許不論多麼緊強的女人,在面對某一個男人的時候也會變成標準地小女人。表現出所有女人嬌柔的一面,看來獨眼美娘和這男子地關係並不一般。那男子在安慰過獨眼美娘之後,擡頭冷冷地向雷講道:“小子,你果然高明。我們不賭這個了,看看我們誰能活捉到那個人,怎麼樣?”。
雷輕輕地笑了笑,他本不想惹那麼多事的,是獨眼美娘一直在這裡糾纏着賭。所以他纔想辦法打發獨眼美孃的,沒有想到卻結了一個樑子。雷也不知道爲什麼了,這時他也不想認輸,只是微微笑道:“好呀,就賭我們誰先活捉到那個人,輸的那人要請喝酒。怎麼樣?”。
本來那男子對雷充滿了敵意,但是當他聽到雷說輸的要請喝酒時,內心的敵意不知爲什麼突然減少了很多。那男子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點頭講道:“好!輸地一方要請喝酒。”。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獨眼美孃的肩膀,柔聲講道:“好了,我們回去吧。”,接着就扶着獨眼美娘向回走了去。
那些圍觀的人一見沒有戲看了,也就各自散了開,很快就把這點事給忘了。又去找各自的樂子。奧特森這時再次嘆了一口氣。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氣喝掉了一瓶,“啪”的一聲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後。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剛纔心中的鬱悶好像全隨這口氣吐了出去一樣。奧特森衝雷強自笑了笑,接着叫道:“雷,剛纔真有你的,你知道剛纔那人是誰嗎?難道你就不知道害怕嗎?”。
雷輕輕地笑了笑,他還真地不知道剛纔那男子是什麼人,和獨眼美娘是什麼關係,現在一經奧特森提起,雷還真的對那男子產生了性趣。正所謂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敗,再加上從奧特森的語氣裡面可以聽出這個會移動的百科全書裡面有關於那男子的資料,於是雷就不客氣地問道:“那個男子是誰?”。
奧特森伸手在前額上面拍了一下,嘆道:“我的天呀,原來你真地不知道呀?”。說着,奧特森向不遠處瞟了一下,剛好看到獨眼美娘和那男子也向這面看來,嚇得他連忙把目光逼開了。奧特森把身體向雷那邊俯了俯,壓低聲音講道:“你可能也不知道獨眼美娘有什麼歷害的吧?”。雷輕輕地搖了搖頭,奧特森嘆了一口氣講道:“你看到她腰間那兩把槍了沒?”。雷本能地扭頭看去,這時卻聽奧特森輕聲歷叫道:“現在別看!”。雷見奧特森那麼緊張,於是就輕輕地笑了笑把目光移到了奧特森身上。奧特森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講道:“那兩把槍簡直神了,獨眼美娘說子彈打在哪裡,那就絕對不會偏差半毫米。還有那個男的,他有一個外號叫槍神,槍法要比獨眼美娘不知好上多少倍。”。
槍神?雷輕輕地笑了笑,他本以爲那男子和獨眼美娘有多大本事呢。此時雷想到了田伯光,如果說槍神的話,那雷認爲田伯光是當之無愧的,還有一個人雷覺得槍法一定不會比田伯光差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追着田伯光比槍法。雷覺得自己的槍法也不錯,所以對獨眼美娘並沒有多大的恐懼,先前見識過獨眼美孃的槍,如果換成雷的話,那雷認爲自己會做地更好。雷扭頭瞟了獨眼美娘和那男子一眼,見兩人好像不爲剛纔地事生氣了,於是就向奧特森問道:“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夫妻。”奧特森隨口回道。
雷聽後一愣,不是他不相信奧特森的話。而是夫妻兩個一起出來混地實在是太少了。雷向四周看了一眼,看來這裡的高手還真不少,各個組織都拿出自己的看家人物了,就在這時,只聽一人怒叫道:“你沒有長眼嗎?”。
雷順着聲音看去,只見在先前被獨眼美娘用槍抵着的禿頭胖子站在離自己十米遠的地方,剛纔的怒叫聲就傳自他地口中。離禿頭胖子非常近的地方站着地人是肓俠。看來是肓俠不小心碰到了禿頭胖子,所以禿頭胖子纔在那裡大呼小叫的。奧特森這時無奈地搖了搖頭。看着禿頭胖子嘆聲講道:“哎,那個禿頭要不就是不認識肓俠,要不然就是不想活了。”。
出乎奧特森意料的是肓俠並沒有立即發火,而是徑直朝雷這面走了過來,最後在離雷五十公分的地方站了下來,張口問道:“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還沒有等雷回答呢,那個禿頭胖子就在後面追了過來。一手抓住了肓俠的肩膀,怒聲叫道:“你臭瞎子,你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你剛纔踩到我了,難道你他地不但瞎了,連耳朵也聾了嗎?”。
奧特森的眉頭皺了皺了,就像是看死人一樣看着禿頭胖子,心想他不死纔怪呢。只見肓俠扭頭衝禿頭胖子笑了笑,輕聲講道:“你可不可以等我一分鐘?”。禿頭胖子被肓俠搞的一愣。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肓俠說完之後,他就又回頭向雷微笑道:“雖然我不能夠看到,但是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你剛纔的動作很快,我想和你比試一下,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雷輕輕地笑了笑,慢慢地講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我爲什麼一定要告訴你?”。
肓俠露出了一絲冷笑,他把頭扭向了奧特森,雖然肓俠的眼睛是瞎的,但是奧特森看着那漆黑地墨鏡還是感到非常的恐懼。肓俠又把頭扭向了雷,輕聲講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其實我的動作也是非常快的。”。說着,肓俠回頭衝禿頭胖子微笑道:“好了,一分鐘時間到了。”。
禿頭胖子聽肓俠說了這麼多完全沒有聽明在說些什麼,此時見肓俠面向了自己。於是就怒叫道:“你這個死瞎子。你剛纔他的踩到我了!”。
肓俠點頭回道:“嗯,我知道。”。
禿頭胖子又是一愣。他覺得肓俠這時非常的冷靜,他被這絲冷靜嚇到了,這時才認爲自己不該追過來。禿頭胖子鬆開了抓在肓俠肩膀上地手,冷聲叫道:“今天老子心情好,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說着他就想轉身離去。
“等一下!”肓俠歷聲叫道。
禿頭胖子停下來看着肓俠叫道:“你還有什麼事?”。
肓俠露出了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親切,聲音也是那麼的柔和,只聽他慢慢地講道:“我踩到了你,所以我要向你說聲對不起。”。禿頭胖子也許是被那親切的笑容感染了,又或者他現在對肓俠存在着一絲恐懼,想要快點離開這裡,所以就擺了擺手。還沒等禿頭胖子說話呢,肓俠就接着講道:“你好像並不認識我,那就讓我現在來告訴你吧。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我瞎子,凡是叫我瞎子的人都必須的死!”。
現在禿頭胖子不覺得肓俠臉上的那絲笑容親切了,相反他覺到非常的寒冷,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哆嗦地叫道:“你,你想要幹什麼?嗯......”。禿頭胖子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臉上地肌肉擠在了一起,雙手迅速地抓向了脖子,一股鮮血順着脖子流了出來。
在禿頭胖子的脖子上插着一把鋒利地短刀,刀柄處抓着一隻手,順着手臂看去,原來是肓俠把短刀刺到禿頭胖子的脖子上的。肓俠的動作好快,雷一直在注視着肓俠,可是他也沒有看清楚那把短刀是從哪裡拿出來的,奧特森此時更是充滿了恐懼,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當他看清楚的時候,短刀就已經插在了禿頭胖子的脖子上。肓俠此時回過頭衝雷微笑道:“你看到了,我的動作也非常的快。”,說着,他又轉向奧特森講道:“剛纔你要讓我給你一個理由,那好,我就給你一個理由。因爲他,他也叫了我瞎子,可是我卻給你面子而讓他活到了現在,所以做爲回報,我想你是不是得告訴我你的名字?”。
奧特森的喉嚨不斷地抖動着,心想着要不是因爲雷在這裡,那先前這把短刀就插在了自己的脖子裡面,此時他連忙伸手指着雷,恐懼地叫道:“雷!他叫雷!我叫奧特森,你還想知道什麼?”。
“雷?”肓俠疑惑地面向了雷。
雷輕輕地點了點頭回道:“嗯,沒錯,我叫雷。”。
“嗯,謝謝。”,肓俠微笑道:“別人都叫我肓俠。”。此時也不知道禿頭胖子是因爲聽到這個瞎子就是肓俠呢,還是因爲他失血過多快要死了,反正他的臉色變得比先前更加難看了,樣子也更加的痛苦了。肓俠扭頭向獨眼美娘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下,雖然他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得到誰在那裡,接着又向雷微笑道:“雷,我也想和你打一個賭,看看我們誰能活捉到那個人。當然,輸的人要請喝酒才行!”。
雷擡眼看了一下即將死去的禿頭胖子,現在他還能說些什麼呢?就算不答應也不行,再說了,和一個人賭是賭,和兩個人賭也是賭,而且賭注也不大,只是喝點酒而已,於是雷就點了點頭笑道:“好呀,輸的一方請喝酒。”。
肓俠愉快地笑了笑,手臂稍一用力,插在禿頭胖子脖子上的短刀就被他拔了出來。隨着短刀的拔出,禿頭胖子的傷口又猛的噴出一股鮮血,接着他就再也堅持不住而倒在了地上,只過抽蓄了幾下就不再動了,此時周邊的人才發現禿頭胖子被殺了,立馬就有人圍了過來。這些事好像和肓俠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只見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把短刀上的血跡給擦了乾淨,接着隨手把手絹扔在了禿頭胖子的屍體上面,面帶微笑地衝雷講道:“我好期待這個賭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