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來信

廠外的車隊停下,光頭和剩餘的上千人馬,皆不由地露出冷笑。

“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

突然,張狂認真說道,啊天一聽趕緊詢問:“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

張狂嘆氣,露出一臉決然的眼色,淡淡地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爲了活下去,受點罪根本不算什麼!要不我們投降?”

啊天傻眼,反應過來一口拒絕,張狂也不好再說什麼,唯有捨命陪君子。

終於,汽油廠外人影涌動,只見一個戴帽子的男人,領着一隊人流現身。

“我丟了個頭!”

“見鬼了!”

張狂和啊天,同時驚呼,廠外來的人竟然是浪子?!還大搖大擺。

反觀酒莊的人一個個懵了圈。

無話可說,毫不客氣,浪子一見到小丑面具和黑布蒙就鬆一口氣,大手一揮,背後的大軍嘶喊着,直接拿出武器衝了出去。

光頭見狀,立馬帶着殘兵防守…

“你怎麼來了?不過,來的好,這次,我張狂手動給你點一個大大的贊。”

見浪子過來,張狂拍着馬屁道,啊天則拉不下臉,心虛地笑了笑,畢竟這事他答應過浪子,不再來,可事後又瞞着他不守信言。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不會乖乖聽話安分守己,所以我一早就派人跟着你們,要不然,今天你們可有藥可吃了。”

浪子板着臉說道。

張狂和啊天一聽,除了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笑之外,也說不出什麼理來,所以乾脆放棄語言的抵抗。

很快,酒莊汽油廠的人馬,被浪子帶來的幾千精英,一個不留統統解決,那個光頭佬也不例外。

“趕緊走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了,夜都這麼深了,我可不想再被拖時間,趕緊回去睡覺。”

浪子打了個哈哈,說道,帶着人馬一起出去,張狂和啊天見狀,緊跟其上。

這兩小子比平時少了些風氣,估計是今天這事,給了他們不小的教訓。

接着,浪子帶着人開車離去。

不久,這個剛經過一場大戰,一片混亂狼籍的汽油廠,又迎來了一支車隊。

領車的一人下車,仔細一瞧,竟然是跟槍頭很熟的高大,他二話不說就帶着人衝進了汽油廠,當望見那些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幾千道人影時,高大忍不住氣道。

“一羣廢物!給我查,今天晚上這裡發生了什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酒莊的地盤如此張狂,難道真的是戒幫?!”

還就是張狂。

酒莊汽油廠事件,落幕……

隔天,酒莊召開了一個大會議,聽說場面很不平靜,爭執非常厲害,要不是莊主曹獲出言,打起來都有可能。

會議的內容外界難以知曉,就連浪子的信息網也收不到,這足以說明,酒莊也是有一定的手段,畢竟它組織的身份擺在那。

“張哥,張哥,起牀了。”

一大早糯米就來到張狂的住所,在張狂的耳邊嚷來嚷去,殊不知,張狂昨天一晚幾乎未眠,這纔剛睡下就被煩惱。

“哎呀,啊糯!別吵吵!”

張狂忍不住說道,糯米一聽,不打算放棄繼續嚷嚷,害的張狂只有黑着雙眼,無奈起牀,狠狠地瞪了一眼,糯米選擇忽視。

這一次糯米沒帶任何人來。

洗漱好一切,張狂打着一個長哈跟糯米上車,張狂無精打采地說道:“啊糯,我們這是去哪?如果是打架的話,那就免了。”

昨晚的疲憊以及驚險,讓張狂現在都留有陰影,糯米一聽直搖頭,說道:“今天我們不去做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我就只帶幫主、浪爺和天哥去過,其他人可沒這個福份!因爲那個地方一般人進不去。”

張狂瞬間來了興趣,什麼地方說的這麼神秘,於是笑道:“噢,那你就不怕,我的品味與衆不同,一不高興把那地方砸了?”

糯米愣了愣,連方向盤都忘了抓,反應過來立即調整方向,不在意地說道:“你一定會喜歡的,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我會制止你的,不會讓你搞破壞。”

“切,就你這身子板,做夢……”

張狂忍不住笑了,兩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聽着一首汽車音樂前行。

很快,二人來到了海邊,迎着海風望着蔚藍的大海,糯米帶着一臉平靜的張狂,來到一個木做的小房子前。

“張哥,就是這裡,我們進去吧。”

糯米期待地說道,然後自顧自地推門進去,張狂看了一下四周海灘,只看到幾個早起的人在散步,就慢悠悠地跟着進去。

裡面堆放有一些雜物,糯米撿開那些雜物,露出一塊空的地板,在張狂驚訝的目光之下,糯米使勁地拉開地板,留下一個較大的地下通道,張狂明白地暗道。

“怪不得啊糯會說,那個地方一般人進不去,一般人都未必能發現這個地方。”

隨着糯米的步代下去,張狂打開手機照明,漆黑的洞路顯得有點窄。

行走十幾分鍾,糯米突然停下,興奮地說道:“我們到了,就在前面轉個彎。”

張狂心中一動,搶先一步往前走去,糯米見狀無所謂一笑。

“什麼東西?被你說的這麼懸……”

乎字還沒有說出,張狂走過轉角,就被映入眼前的一道亮光震住。

只見,前方有一個圓形空地,地上全是沙子,空地的上方是一片海洋,還有不少生物遊過,陽光透過海水勉強照了下來。

“怎麼樣,我說了,你一定會喜歡的。”

糯米走過來笑道,張狂不可置否地笑着點頭,二人擡眼望着這道奇景,狀態都完全鬆了下來,如果能就此脫離黑道,過上安靜生活,該有多好啊。

一頭鯨魚遊過,張狂和糯米同時一呼……

有多少美好的瞬間,都在未來的某一瞬間,成爲了最深最揪心的回憶。

轉眼三天過去,這一天,一封來信讓浪子的臉色寒了下來,他立馬下令招集戒幫衆高層,開了一個很久的會議。

張狂並不在場,他接到消息後,果斷讓糯米把會議內容記下來,回來再跟自己說。

而張狂就一個人,偷偷密謀着另一件事情,一張畫像有些模糊,但仔細還是可以從畫像之中看出,這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

“這張畫也不知道多久的?師傅他老人家叫我來黑城,就是爲了找這個傢伙,現在我準備的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行動。”

張狂嚴肅地嘆道。

接近下午的時候,糯米開着車回來,兩天前張狂已經叫糯米搬來過住,車子還沒有停穩,糯米就一臉激動地下了車。

“張哥!大事件大事件!”

還沒進門,張狂就聽到糯米的喊叫,他趕緊到門邊去迎接糯米,好奇地問道。

“什麼大事件?說來聽聽。”

“好!仔細聽我說,不得了啊!今天早上,浪爺收到了一封信,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封邀請函,說是要當面向戒幫道歉?”

糯米嚴肅地說道,張狂不解,於是糯米接着說:“信上有一段寫着,是他管理不周,讓手下的人冒犯了戒幫,特此想邀請戒幫代表過來一敘,好讓我曹獲以表歉意……”

“是酒莊!那浪子怎麼說!”

聽到曹獲二字,張狂馬上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曹獲是想攤開槍頭和高大的事,以此來邀請戒幫赴宴,而且,還表明是邀請戒幫代表,那就不能隨便派個人過去糊弄,那樣做和拒絕邀請,都會讓戒幫很沒面子,可是去了又有十之八九會掉入陷阱。

糯米嘆道:“沒錯,是酒莊,今天會議的內容就是,到底要不要接受邀請,如果接受,又該派誰去比較好,這可爭論了一下午。”

張狂示意糯米趕緊說完。

“結果,幫主爲了我們戒幫面子,決定親自去一趟,浪爺是堅決反對的,最後二人大吵了一番,那陣仗,我們嚇的連聲都不敢吱一下,雖然幫主和浪爺在會議上爭執是常有的事,但是,我們從沒見過他們像今天這樣發這麼大的火,難道是計劃……”

糯米突然止住,張狂正聽的入謎,見糯米停下,不耐煩地問道:“什麼計劃?快點給我說完,要不然我揍你信不信!”

糯米見狀,立馬說道:“噢,我說的是浪爺的應對計劃,應該是不太完善,所以才反對幫主去的,還有這次的會議沒有答案。”

張狂點頭,看來計劃,是被糯米給忽悠過去了,但這次的會議確實沒有結果。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可是這樣做會不會害了他……管他呢!聽天由命吧!”

張狂思索道,然後跟糯米說。

“走!我要去找權對和浪子!”糯米噢了一聲不解,但還是開車送張狂去。

“就這麼辦了!”

張狂下定決心,想起那張模糊的畫,眼中盡是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