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出襲

距離普通的小超市事件,平靜地過去了兩天,正當相關人員都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了的時候,張狂開始行動了。

夜不是很黑,有圓月高照。

一個身穿黑衣黑服,並且用黑布蒙着面的人影,偷偷摸摸潛入暴街的地盤。

此人來到一個小角落停下,然後注意觀察一下四周,確認安全後摘下黑布。

沒錯,此人正是張狂。

“先看下方向,避免走錯了。”

張狂拿出一張地圖,認真看了幾眼後收起,拉上黑布,往一個方向謹慎前行。

這張地圖,是張狂從糯米的手下中精選出幾人,然後派他們在前幾天暗地來到暴街地盤,摸索出老紅毛幾人在暴街地盤的活動地點。

因爲糯米已經被分到張狂屬下,所以糯米帶的人,老大也就變成了張狂。

很快,張狂來到一棟公寓前,按照地圖的標示,這應該是老紅毛的住所。

“希望主人在家!”

張狂暗道,觀察院中保鏢的人數,還有保鏢的站位走動和監控,監控張狂倒不是很在意,因爲他蒙着臉,且能夠避開視角。

接着,張狂開始翻牆行動,一個輕身落地,公寓警報器馬上響起。

“我丟了個頭!草地上都有感應器!”

張狂忍不住罵道,同時迅速翻牆出去逃命,只見一隊又一隊的人馬現身,分開在公寓的四周搜尋,張狂要是反應慢一步,必將死無葬身之地,因爲這些人馬的手中,都拿着一支一支的狙擊式槍。

這裡頓時嘈雜起來。

“不行,太危險了,得另想辦法。”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張狂心有餘悸地暗道,突然,老紅毛和騷包匆匆從公寓裡走了出來,估計動靜太大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詢問情況後,老紅毛的臉色一驚,騷包有點害怕,老紅毛立即吩咐一人去開車,他們要轉移住所。

這一舉動,讓樹上的張狂見着,他不由心中發喜,雖然聽不到老紅毛在說什麼,但是,他卻可以看到老紅毛說的是什麼,張狂恰巧學過脣語。

“機會來了,紅毛是怕我再來襲殺他,所以選擇跑到別的地方去。”

張狂猜測,小心翼翼地下樹,留意四周謹慎跟上老紅毛叫去開車的那個人……

一會兒,車子停在公寓的門囗,老紅毛和騷包急忙上了車,叫司機開車走人。

然後,車子發動,離去,沒有人發覺有什麼不對,直到車子開了老遠,公寓的一個保鏢才發覺,怎麼就一輛車子?沒有護衛車隊?

終於,車上老紅毛和騷包冷靜下來也發現了不對,而且這條道路,並不是通往他們要去的目的地路線,而是通往鄰街大道?!

“喂!你是不是開錯了?”

老紅毛試探問道,司機沒有迴應,這讓老紅毛和騷包心頭一緊。

“停車!停車!聽到沒有!”

老紅毛忍不住吼道,司機果斷將車子停了下來,老紅毛和騷包見狀立即下車。

“這裡是車廠?我說開車的,你在搞些什麼,地方錯了,你會不會開車的?”

騷包有點心虛地叫道,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點老紅毛也開始不安。

這個車廠是新建的,足足有半個小鎮那麼大,張狂來到這裡,是爲了以防萬一,即便被發現時,自己也有地方可以躲逃。

終於,司機下了車,卻蒙着臉。

“這位朋友,你究竟是誰?我們跟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帶我們來這裡?”

老紅毛小心地詢問,此時的騷包不敢隨便出聲,誰知道這裡還有多少蒙面人?

二人覺得,應該不止開車的一人,畢竟敢拐走暴街高層(老紅毛),沒有一點人馬怎麼可能敢做?可事實是,真的只有張狂一人。

聽了老紅毛的話,張狂二話不說,一靠近就將老紅和騷包打暈,然後用車上備好的麻繩綁好,再將二人的襪子脫下,分別堵住二人的嘴,並將其塞進後車廂裡,開車揚長而去。

殊不知,暴街已經開始行動,因爲一個保鏢察覺不對,便馬上去了停車場,結果在一垃圾桶裡看到,被敲暈的常駐司機,於是向瘦仔發出了示警。

瘦仔果斷髮布封索暴街的消息!

這些事,張狂完全不知……

接近鄰街高速,張狂遠遠地看到高速入口竟然被一羣人馬給封堵,張狂二話不說將車速慢下來,調頭往車廠方向去。

“糟糕,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看來我要安然脫身,只有先將紅毛解決,再一個人趁着天空還沒亮,他們視覺有些干擾,假裝平民蒙過封堵的那羣人。”

辦法想到,但張狂還有憂慮。

“經過上次打紅毛一鬧,我在暴街的名氣應該不小,希望不要被認出來。”

凌晨時分,月光較明。

張狂將車子開回到車廠,將還在昏迷的老紅毛和騷包拍醒,拉下車丟到了空地上。

“唔 嗯”

騷包被襪子堵住嘴,身體縮在地上對張狂亂哼,張狂壓根就不管他。

“老紅毛!上次將你打進醫院,你沒有反省就算了,事後想針對我也可以儘管來,但你爲什麼要對禾苗下手!有一句老話,叫罪不及家人,你這樣做完全是越過了我的底線。”

“所以我不得不殺你!”

張狂冷聲說道,老紅毛心中一寒,拼命掙扎卻被麻繩束得死死,他跟騷包終於知道,這個蒙面的人究竟是誰了,是他們現在最怕的人。

張狂再轉頭看向騷包。

“包爺?騷包!說起來,我跟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都是因你而起的,從小衝突到大流血,你不應該將禾苗視爲手段。”

“所以我也要除掉你!”

這讓騷包哼聲更大,只見張狂拿出了一把刀,一把可以伸縮的水果刀。

老紅毛和騷包雙眼充滿了恐懼,紛紛使勁地搖頭,意思是再也不敢了。

“呯”

突然,槍聲響起,一顆子的落在張狂的腳邊,同時張狂一驚,不再猶豫,俯身迅速一衝,在騷包的脖子上輕輕劃過。

“呯呯…”

接着槍聲不斷,張狂還想着再解決掉老紅毛,但是子彈不長眼,他一咬牙頭也不回地逃開,現在保命要緊。

騷包已經倒在地上,他的脖子那裡血流不止,這一幕將老紅毛嚇出陣陣冷汗。

“毛哥!沒事吧!”

瘦仔現身喊道,他手持着槍,小心翼翼地靠近老紅毛,盯着剛纔敵人逃走消失的方位,以防敵人來個回馬槍。

見沒有動靜,瘦仔一槍將老紅毛身上的麻繩打斷,老紅毛一脫困,就將口中的襪子拿掉,然後恐懼地失聲說道。

“瘦仔!先走!我們快走!”

瘦仔點頭,扶起老紅毛迅速退走。

反觀逃走的張狂,來到一間廢棄的房子裡停下,他知道沒有人追來。

“該死,那傢伙怎麼追來的?”

張狂不甘地罵道,仔細回想,剛纔好像就來一個人而已,爲什麼只有一個人?

沉思一分多鐘,張狂實在不解,但是,他覺得還有機會除掉老紅毛,因爲對方只是過來一個人救援,只要除掉老紅毛,張狂的心才能夠順氣,不然太憋屈了。

車廠,瘦仔和老紅毛正往外走,瘦仔的車就停在廠外,他怕動靜太大,會引起敵人的注意,所以就沒有開進來。

“瘦仔,你是怎麼找到這裡?”

老紅毛突然詢問。

瘦仔解釋。

“被打暈的司機醒來,就跟我聯繫說,黑衣人開走的那輛車上,裝有定位,幸虧那位司機急時將定位發給我,我才能找來,支援還在後面。”

老紅毛點頭,左側亮光一閃,瘦仔察覺一驚,迅速將老紅毛推開,亮光劃破老紅毛的背部,再返回沒入黑暗之中。

“呯…”

瘦仔果斷朝那裡開上幾槍。

“毛哥要小心!有埋伏!”

瘦仔嚴肅地告知,老紅毛一聽心悸地點了點頭,他完全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背部有一道涼涼的口子,他都以爲是瘦仔在玩他呢,正因爲不是,他才更加害怕這種未知。

二人謹慎出行。

“麻煩了!是個高手!”

暗中張狂在嘆道,原本他還以爲百無一失的,沒想到那個瘦仔有些身手眼力。

迅速轉移位置,張狂再次用飛線拉刀發動進攻,誰知老紅毛又被瘦仔給救下。

這回瘦仔又朝這邊打上幾槍,張狂險些被打中肩膀,他再次移動位置……

“我就不信邪!弄不死你!”

接下來,張狂反覆襲擊,結果都被瘦仔給阻止,有幾次他還甚至被子彈擦中,不過相反的,瘦仔的子彈也消耗的差不多。

此時,已經可以看到了大門。

老紅毛一喜,瘦仔卻無比緊張,因爲過度地防備飛刀,他的視覺開始疲憊,子彈也只剩下五發而已,到了最後關頭,他在怕敵人會不顧一切地反撲。

殊不知,張狂也出現了狀況。

“不行,手已經出現酸感,再用飛刀恐怕會失去準頭,可眼下,他們就要出到大門口了,不管了!是你們逼我的!”

張狂冷靜下來,盯着瘦仔與老紅毛嘆一口氣,他知道要破戒了,破了師傅訂的規矩……

在這個凌晨,暴街不得寧靜,而在某間的車廠,隨着兩聲槍聲響起,車廠卻顯得異常安靜,張狂默默地收起了槍。

不遠處,老紅毛和瘦仔都倒下,兩顆腦袋分別被兩顆子彈打穿,二人都死不瞑目。

原來,張狂會開槍!而且是精準到一槍爆一頭!

“解決,下次不能這麼冒險。”

張狂坐在角落裡感嘆,這把槍是在黑街十三號被黑膚大漢騙去住房,張狂看準時機反手奪的,並給了黑膚大漢額頭一刀。

因爲,張狂從來都不需要槍,如果冒然跟他人借槍,被浪子的信息網捕到,那他這次的行動,估計得泡湯喝了。

於是,張狂準備離去,卻瞳孔一縮,只因事情還沒有結束,一支車隊正向着車廠徐徐開來,明顯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