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一個個挺胸而立,氣宇軒昂面上盡是掩飾不住的春風得意之色。
見到弟子們聚齊,姜梵盛說道:“黃師兄,弟子們已經到齊了。”
黃應魯好像從美夢中驚醒似的,“啊”的一聲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打了個轉,微微嘆息了聲,漫聲說道:“這一次選拔卻是不如上一次了,六宗居然只有區區一十七名弟子中選。”
諸弟子本來興致沖沖而來,黃應魯一句話卻象涼水一般潑了個透心涼。面面相覷,先前那股得意之色立時拋到了爪哇國去了。
黃應魯視若無睹,不緊不慢的說道:“總門舉行此次選拔,卻是有一件事,需要各位下山去落日崖會合同門師兄。一則算是見識見識世面,二則也好和其他各派弟子們交往一番,落個面熟。”說完這些話,好像耗費了太多體力似的,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但是弟子們卻齊齊動容,臉上又是激動又是緊張。
林宗越看得奇怪,落日崖是個什麼地方?聽黃應魯的意思,這一次下山是去會合同門師兄,而且還有其他各派的弟子也在那裡,隱隱有駐守之意,真是古怪。
他心中泛起一連串疑問,本想聽黃應魯詳細解說,誰知他卻戛然而止,一頭霧水。
倒是姜梵盛咳嗽兩聲,說道:“此去落日崖,你們一十七人結伴而行,大家一路上須謹慎些。此行比不得在門中,須得依靠大家自覺自律……”
林宗越從頭到尾仔細的聽了個遍,卻是大失所望。姜梵盛所說不過是謹慎小心,不可妄動真火,虛心向其他各派弟子請教之類的告誡之話,對於爲何到落日崖卻是隻字不提。不過他看得出來,除他之外,其他人似乎都知道一些消息。心中便忖道,等到方便時候找人詢問就是。
待姜梵盛說完之後,黃應魯睜開眼睛,從衣袖中取出一枚玉簡拋向裘閒稽,說道:“這是信物,到了落日崖出示後自有人引領你們。”
裘閒稽也不多話,接過來放入懷中。
交代完畢之後,衆人便啓程上路。黃應魯和姜梵盛等人首先出發。別看黃應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待遁光而起時,去勢如電,那裡還有半點萎靡不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