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真人臉色大變,事情出現這等變化,根本沒有想到。門戶之中竟是另有更加強橫的存在。
他大聲問道:“你們兩個如何?”
桑遠鶴咬着牙說道:“師祖,弟子受了傷,還能撐得住。不過,怕是、怕是完成不了所託……”他身體內真息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四下亂竄,這便是方纔那道氣息帶來的後果。他不得不放棄進去的念頭,一心控制真息納入正軌。
雲玄真人見他臉上血氣騰騰,知道他所說不假,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事情比想象得還要惡劣,竟是連這條路也被封堵死了。
司馬朗帶着哭調說道:“師傅,弟子的一雙手臂無法動彈,全部骨碎了。而且,體內真息壓不住,好難受啊!”
儲衛單看着司馬朗掙扎着哀號,心中一片苦澀,滋味難辨。他對這個關門弟子最是喜愛,這次之所以將司馬朗帶到浮萍宮,就是存了一個私心。那就是爲司馬朗創造機會,設法取得玉京劍典進行修煉。司馬朗這些年雖然一心苦練,但卻在洗鼎境界出現了停滯,遲遲不能煉出丹意,也因此被排除在真傳弟子之外,再加上和應昭青的道侶之事也無疾而終,失去了這些機會,玉京劍典已經成了他最後可以看到的希望。所以,這一次司馬朗是勢在必得。
可現在,司馬朗被藏經閣劍意重創,傷勢嚴重,短時間內恢復是不可能了。也就是說,無論拿不拿得到玉京劍典,司馬朗都會和之失之交臂,緣吝一面了。
儲衛單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頓時失望之極。
常有法看到桑遠鶴摸樣,也知道計劃落了空。
雲玄真人心中驚怒交加,這隻兇獸如此難以打發,聯合三人之力也不過將之壓制住。若想將其撲殺,短時間內卻是休想。
此時,林宗越如被定身了一般,想走卻是邁不開腳。從門戶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控制了他的行動,手腳都不聽使喚。冷雨眉也是一般情況,手腳像是加上了沉重的鐐銬,想擡一下都十分困難。
這是禁錮之術!
林宗越脊背生寒,手心涔涔汗出,心涼了半截。猛獸只要隨隨便便撲過來一咬,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現在可真的是彼爲刀俎,我爲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