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師門都是四大派之外的門派,知道己方實力懸殊太大,是以都紛紛以各種方式示好,但此刻他們知道眼前這小子出自煙霞道,卻是不欲摻入其中惹麻煩。畢竟這裡是玄冰淵,無論大同宗還是煙霞道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唯一的選擇就是置身事外。
刑北弼獰笑道:“臭小子,前兩次都是仗着有女人撐腰,瞧你不過是個吃軟飯的。嘿嘿,刑某今天倒要看看還要那個女人爲你撐腰!”
林宗越大怒,一股羞憤之意直衝頭頂,真是欺人太甚!
他冷冷說道:“大同宗的弟子都是你這般粗鄙,沒有修養麼?你以爲林某人會怕了你不成?想威脅林某人,先看這把仙兵答不答應!”
真息一摧,紫宵仙兵上毫光乍放,一道紫氣沖天而起,龍吟不絕,一時間竟將整間石室映成了紫色。
仙兵猛地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如有大風平地起,將石室中諸物吹得東倒西歪。
剎那間,衆人無不覺得眼前光芒萬丈,眼睛竟是花了。劍氣迫體,來勢洶洶,居然像有一隻猙獰的蠻荒巨獸居高臨下的矗立在身前,依稀間就在眼前,那種威嚴無法抗拒,一直被逼的脊背緊緊貼在石壁上,動彈不得,遍體生寒,無不駭然。
刑北弼被大風席捲,連連向後退去,連忙沉氣於腳,死死釘在地上。但上半身卻是向後彎去,腰椎幾乎折斷。好在身後恰好有那張就地取材雕琢而成的上千斤重的石桌擋住,總算沒有甩出去。
林宗越沒有想到自己含怒一劍威力居然如此之猛烈,他感受到紫霄仙劍中那股桀驁不馴的氣息直欲衝出劍體,暗中撤力。那股氣息好像不甘心似的,衝撞許久才悄然消失。
劍氣緩緩收斂,如若颶風過境,一片狼藉。
諸人好像在無底深淵沉溺,無不張大嘴急速喘息着,汗流浹背。不過短短一瞬間,卻好像過了千萬年。
而石室之中,一道深達尺許的深槽赫然橫貫在地面上,直接將石室分爲兩半!
刑北弼面無顏色的看着林宗越,好像不認識似的。他手中仙兵上分明有某種危險的氣息,讓他感覺十分恐懼。那種恐懼,就象生死被人捏在手裡一般。方纔一瞬,整個人如同在陰曹地府走了一遍,大恐怖就在心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