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滄海說道:“端木兄不必爲這孽障開脫。他今日年紀尚幼便敢欺上瞞下,到處滋生事端,他日什麼事不敢做出來?貧道今日便要好好教訓這孽障,免得日後害人。”
彌勒和尚急忙說道:“既然風兄要懲戒門下,和尚自是無話可說。不過,此事和尚這混小子也有一份,那就一同責罰,嚴懲不貸。風兄如何處罰,和尚也如何懲罰就是。”
風滄海說道:“和尚何須如此?木篤年幼不通世事,自是這孽障慫恿哄騙所爲,你又何必遷怒於他?”
彌勒和尚卻是不依,直嚷嚷要木篤和林宗越一同受罰,風滄海感覺有些爲難。
倒是端木宿介出來說話:“風兄、胖和尚,你們兩個不用爭了。既然你們執意要責罰門下弟子,老夫自不便干預。不過,在責罰之前,還是搞清事情再說不遲。”
風滄海沉吟片刻,說道:“就依端木兄所言。”
彌勒和尚唸了聲佛號,說道:“和尚賓不喧主就是。”
端木宿介微微一笑,點點頭,說道:“越兒,你且將事情始末說來。但講無妨,端木師伯爲你做主就是。”
林宗越擡起頭來,偷偷瞄去,卻見梅雨湘朝他擠眉弄眼,一邊悄悄指點端木宿介,知道端木宿介有意庇護自己,心下稍安。當下稍稍一頓,便將倆人偷偷到放生池釣魚一事乃至到了幽谷和司馬朗、應昭青起了衝突之事一一說來。
風滄海聽他說出衝突之事,稍一盤問,便知曉了司馬朗和應昭青倆人的身份。氣道:“孽障,你還嫌宗門不夠亂麼?你小小年紀,便如此好勇鬥狠,長大了豈不更是無法無天,敢對門中長輩不敬?”
木篤擡起頭,說道:“啓稟風師叔,此事怨不得林師兄。那倆人私自越界闖入丹宗藥谷,偷竊蘭樨果。林師兄看不過眼,便衝出去阻止。那少年奸詐狡猾,不但出手毀了蘭樨草,還出言不遜提及楚明陽楚師兄,說什麼上樑不正下樑歪。小衲都覺得他們欺人太甚,氣憤不過,便和林師兄一同上去和他們打了一架。雖然大家年紀小些,卻也不輸於他們,總是把蘭樨果要了回來。”
木篤含氣而說,這一番話倒是條理清晰,將事情是非曲折說得一清二楚,一點也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