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怎麼又轉回了開始?
陸守正眼神凌厲,沉聲說道:“林師弟,大家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卻是因爲那個什麼旗門的毛姑娘。”
林宗越一怔,說道:“陸師兄是懷疑她?”
陸守正一臉凝重的說道:“林師弟難道不覺得奇怪麼?她那面古鏡分明是件不世出的寶物,卻說什麼是師門長老所賜。哼,一個小小步虛宗會擁有這般寶物?退一步講,即使有,又怎麼會將這等寶物賜予她?這個毛姑娘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林宗越心絃大動,回想起一路所見,這毛茗的確大有古怪。初見之時,甘泗等三人言被人追殺,細細想來,卻只是一面之詞,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別人都沒有看到。再者,在進入絕壑之時,毛茗被巨鳥擊落,卻被樹枝接住,這件事似乎也有些湊巧啊。及後來,在絕壑中連番遭遇攻擊,她倒是毫髮未傷,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
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疑點逐漸浮上水面。這個毛茗,身上有太多的神秘。至於那面古鏡,果然如陸守正所說,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自己當時卻是疏忽了——
等等,好像有什麼事情?
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似乎和眼前某件事有關,但卻模糊不清,稍縱即逝,如塵埃一般隱匿不知所蹤。
陸守正說道:“林師弟,你想到什麼?”
林宗越說道:“沒什麼。”
陸守正說道:“此女身上只怕大有玄機。少不得問問她。你,隨我來。”
倆人走到人羣中,陸守正望着毛茗,說道:“毛姑娘,陸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娘應允。”
場中之人都是一怔,陸守正這語氣有些不同尋常啊。
毛茗說道:“不敢。”
陸守正雙目灼灼,盯着毛茗,說道:“毛姑娘,能讓陸某看一下那面古鏡麼?”
毛茗神色一變,說道:“一面破舊的鏡子而已,難入陸少俠法眼,只怕會污了你的手。”
陸守正森然說道:“無妨。有了這面古鏡,才能尋到這般冷僻的地方,實在是寶鏡啊。陸某心癢,欲借之一觀,請毛姑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