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宗越等人圍攏過來,阿才攔住木塌前,說道:“這張木塌歸阿才了。”
林宗越無語,淡淡說道:“隨便你好了。”
倒是梅雨湘探頭探腦看了一陣,貼着林宗越耳朵說道:“越哥哥,這塊青煙玉髓中似乎有個影子。”
林宗越仔細看去,果然青煙玉髓之中有個極淡的人影,不仔細看還真的不易發現。他也未當回事,隨口說道:“也許是有人躺久了,在青煙玉髓中留下了影子吧。”
他沒有心思在這些寶物身上,便要撥開紗帳,走進第三進。
此時,阿才摩挲着木塌,許是累了,乾脆坐了上去。
就在這當口,一個聲音幽幽響起:“何方濁人,膽敢褻瀆本仙法榻,下去!”
青煙玉髓之中竟是衝出一股力道,直接將阿才掀倒在地上。
阿才一臉驚駭,直勾勾盯着木塌片刻,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又站起來走過去。這一次剛走到木塌邊,就見青煙玉髓中放射出絲絲血光,青煙玉髓中出現一塊血斑,像是從水底浮起來似的,逐漸擴大。
血斑驀地一陣疾旋,竟是赤紅如火,如若血染。血斑緩緩清晰,漂浮在半空中,儼然一隻巨大的獨眼,妖異無比。
林宗越只看了血色獨眼一眼,就覺渾身冷嗖嗖的,如入三九寒冬,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梅雨湘倚靠在林宗越身邊,戰戰兢兢的說道:“越哥哥,這是什麼鬼東西?”
此時,血色獨眼之中射出一股妖異的血光,如有魔力,將衆人目光都吸引過去,目眩神迷。好在大家方纔險些吃了大虧,不敢造次,只一接觸便覺有異,連忙收攝心神,總算沒有中招。
阿才卻是轉過身,直直向血色獨眼走去,眼神呆滯,如若行屍走肉。
林宗越伸出手掌,一把將阿才抓住,就往回拉。
可是阿纔像着了魔一般,竟是反手一掌,擊中林宗越胸口,將他震出去,繼續朝血色獨眼走去。
這一掌力量頗大,震得林宗越胸口憋悶。他忍着噁心,一躍而起,伸手製住阿纔要穴,向後甩出。
阿才神智被血色獨眼所迷,懵懂不知,反應較之前遲鈍了許多,直摔了個頭暈眼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