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連生心裡偷着樂呵呢,只要宋麗珍不着急,自己就還有很多機會呢,到時候就霹靂乓啷的把她拿下。
就算是巧心嬸兒也沒有發現,王連生和宋麗珍正在一唱一和,就跟一對夫妻似的,她嘆息道:“行,等你中意誰家的公子,嬸兒在幫你說媒去。”
宋麗珍乖巧的點了點頭,事情已經推到後面去了,也不能讓巧心嬸兒丟了面子不是?
“行了,嬸兒這老胳膊老腿的再按也是疼。”巧心嬸兒裝了好長一會,便是站起身子,道:“等下次,連生,下次的你在好好的給嬸兒按摩按摩。”
她把按摩倆個字特別的加重了語氣。
王連生一臉微笑,是聽懂了巧心嬸兒的言外之意。
但是宋麗珍沒經歷過那種事情,並沒有聽懂。
巧心嬸兒給了王連生幾塊錢,然後屁顛屁顛的走了。
王連生趕緊的宋麗珍坐了下來,又是倒水又是沏茶的,下丫頭今兒自己送上門來,不會是想那啥吧?
“連生,棉花廠的棉花,你想咋辦呀?”宋麗珍來這裡並不是想那啥那啥,而是問問棉花廠的事情。
“能咋辦呀?誒,陳成鵬狗曰的跑了,我現在還在談生意,可是人家一口吃不下那麼多棉花。”王連生想到這裡,就是嘆了口氣,說道。
“那咋辦?眼下棉花廠又進來了一些棉花,等着那幾噸打包棉花週轉資金呢,要是這棉花賣不出去,棉花廠眼巴巴的就倒閉了。”宋麗珍現在屬於財政大權,專門負責錢這方面的事情。
王連生有多少錢,都給宋麗珍說了,他也不怕錢被偷了,後者不是那人兒,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何況,宋麗珍這小丫頭會把今日收棉花,今日結算賬目,棉花重量,金額總量啥的都一一列算出來,最後給王連生一個總數看。
即便想在裡面偷點漏點,也是不可能,畢竟棉花廠不是大企業,隨便一點就可以看出來。
“資金不足了呀?”王連生嘆了口氣,這兩天棉花廠一直在工作,村裡人都是走街闖巷的買棉花,只見棉花廠大量的棉花往裡進,打包的棉花賣不出去。
如此下來的話,棉花廠的棉花都堆積如山了,並且還會欠一屁股債。
這種事情真是讓人頭疼,眼下村裡也是搞投資,把錢都砸在棉花上面了,雖然都是結算了的,但是虧本的還是王連生呀。
“對,光進棉花,賣不出去,現在我們已經沒多少錢在進棉花了。”宋麗珍把賬本遞給王連生看了看,嘆息道。
“我們棉花廠現在有多少棉花,打包完了的。”王連生問道。
“四噸左右。”宋麗珍道:“如果不趕緊賣出去的話,棉花廠也裝不了那多棉花了,壓縮之後的棉花得佔據三立方米呢,咱小廠子空間不夠。”
“哎呀!”王連生深深的嘆了口氣,現在棉花廠剛剛開業,總不能直接面臨倒閉吧?
他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更不會面對危險知難而退的人,他性格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打死也得往前衝,打不死更得往前衝。
可是現在遇到的難題就是,有進無
出,生意還談不好。
除非是找新的紡織廠,但是田園鄉也沒有,要是送到外面去,成本就大了,賺不到太多錢了。
“我這裡還有一些錢,你拿去週轉一下資金,繼續進棉花,先放上幾天,看看陳成鵬那狗壓的啥時候出現。”王連生不是在一棵樹上面吊死,但別無其他辦法。
“連生,最近要下雨了,暴雨,如果再不出去的話,這棉花估計淋溼的,因爲棉花廠的棉花太多了,房間裡面沒打包的佔據太多空間。”宋麗珍今天來的目的,其實就是說下雨這事。
“暴雨?”王連生聽到這倆個字以後,全身猛的顫了顫,棉花廠剛剛起步,就要面臨這種悲慘的局面嗎,當初的願望還沒有實現,就要凋謝了嗎?
此刻,他的心好像是幾噸的棉花一樣,無比的沉重,實現夢想,原來需要付出那麼多。
但是,不要後悔,既然選擇了這一條路,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終點。
遇到這種挫折,王連生並沒有低下頭,而是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連生,你,你也別太難過。”宋麗珍看着王連生的臉色不咋好看,估計是心裡壓力太大了,連忙安慰了一聲,道。
這一句話,讓王連生鼻子有些發酸,幹嘛難過,爲什麼要難過,錢都是黑的趙安國的,自己只不過是注入了一些心血罷了,爲什麼要難過。
可是說着不難過,王連生怒道:“我特麼的怎麼這麼倒黴,老天,你特麼的不公平。”
“連生,沒關係,天氣預報也可能不準,你看呀,局部地區天天有雨,哪地方能天天有雨不是?”宋麗珍雖然知道局部地區是啥意思,但是重在安慰,什麼話都往外說。
“你說,你說我怎麼那麼倒黴?”王連生轉過身看了宋麗珍一眼,發現這小妞的眼神很純正,非常的善良,並且安慰的語氣也特別的讓人聽了舒坦。
“你挺順利呢,稀裡糊塗的就黑了趙安國二百多萬,並且弄了一個棉花廠,你瞧瞧咱村裡人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宋麗珍說着說着眼淚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可是她內心很堅強,愣是沒讓淚水落下來。
“你不懂。”王連生現在真想找一個知己,把心裡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把心裡的壓力和煩心事都嘮叨出來,一個女人不懂一個男人的壓力。
更不瞭解一個男人身上要揹負多少東西。
“我挺懂的,連生,別看你不說,但是村裡百姓都知道,你爲了村民好,好人一定有好報的。”宋麗珍這是第一次給王連生說那麼多話。
王連生點了點頭,幫助村民發家致富,這是爺爺給自己的任務。
別人能倒,他不能倒。
別人能哭,他不能哭。
別人能撤,他不能撤。
別人能放手,他不會放手!
男人就是這樣,面對壓力,面對悲催,感覺到累了,躺在牀上吸一根菸,默默的承受着,然後站起來,說一句靠,生活還得繼續。
他很喜歡一句話,最窮不過餓死,不死總會翻身。
他也喜歡一首歌,老男孩,聽這首歌的時候,會感覺到生活
的不容易。
他更喜歡拼搏和奮鬥,爲了夢想,爲了希望,爲了村民!
“嗨,有什麼大不了了,最多棉花廠倒閉嘛,就當磨練下自己的意識。”
王連生說的很灑脫,也很坦然,男人應該如此,心胸寬廣一些,有些事兒就過去了。
可是一想到,本來談好的生意,陳成鵬就特麼的給跑了,心裡就特麼的鬱悶,站起身子咆哮道:“我靠你馬勒,你小子跑就行,別特麼的讓我逮住你,讓我抓住,老子痛扁你一頓,你特麼的。”
宋麗珍嘆了一口氣,她知道王連生在發泄心裡的不愉快,也知道,這句話只不過是自我安慰,自我解壓。
人都跑了?怎麼可能還回來?
人都走了,帶着希望和夢想走的,怎麼還會回來?
她心裡也是暗罵了陳成鵬這王八蛋祖宗十八代,怎麼能這樣跑了呢?
等着棉花廠打包的棉花賣出去以後,再跑也不遲呀。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跑了,這不是讓人抓心撓肝嘛。
王連生心裡非常恨,恨不得把陳成鵬這小子一腳踹在地上,恨不得把這小子頭髮一根一根的拽下來。
可,他也只是想想,陳成鵬受到了錢老的買通,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
眼看就要下暴雨,還得出去談生意,要不然的話,好幾噸的棉花,估計都要瞎在手裡。
陳成鵬,你特麼的給我等着,只要老子不死,就特麼的弄死你。
王連生心裡大罵,憤怒的咆哮,但是並沒有說出來,可以看出,他十分的堅強。
“別想了,我們還是看看下一步怎麼走吧。”宋麗珍也嘆了口氣,說道。
叮叮叮。
就在這時,王連生的破手機響了。
“喂,幹屁?”王連生怒道。
“生,生爺!我找到陳成鵬了!”對方是趙安國。
“哎喲,我靠他媽!哈哈。”聽到這好消息,王連生心裡的鬱悶與糾結頓時一掃而空。
宋麗珍知道,陳成鵬要倒黴了。
王連生立刻掛斷了電話,心裡十分得意,特麼的臭小子,你終於還是被老子逮住了。
你特麼的給我等着!
他立刻聯繫了郭文龍和幾個好朋友,讓他們拉着打包好的棉花,立刻去田園鄉前進。
每個人聽到陳成鵬出現了,心裡就一陣通暢。
只要他出現,每個人都知道,陳成鵬要完球了。
四五輛三輪車咔噠倆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田園鎮。
王連生讓人把三輪車停道紫氣紡織廠門口,帶着郭文龍就朝着趙安國說的地點衝了過去。
很快,王連生就看到了陳成鵬,這小子一個懷裡抱着一個美女,不是親親人家的臉頰,就是摸摸人家屁股,好不要臉。
看到他以後,王連生的怒氣終於是控制不住了。
“陳成鵬,陳老闆!”他大聲吼了一聲。
“嗯?”陳成鵬這小白臉臉上堆着彌勒佛的微笑,緩緩的轉過身,當看到王連生的時候,臉色一變,也不管美女了撒丫子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