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隼這麼一說,大家立馬警覺起來。胖宅男的天賦是“螟”,他說聽不見裡面有活人,那麼這條村子就一定沒人。
又或者,全部是死人。
格格和尼奧領頭,蜜雪兒和隼還有水手跟在後頭,一行人慢慢走下公路,朝村口進發。
天地一片詭異的陰暗,黃沙漫天之中,整個村子若隱若現。
走入村口,格格挑了右手邊第一戶人家敲了敲門,半天裡頭沒動靜。
所有人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在這種戰火紛飛的時候,最好就是躲在自己的村子裡,難道這些人都躲進了地窖裡?
輕輕一推,門竟然咿呀一聲開了,沒鎖。
格格和尼奧交換了一下眼神,倆人點點頭,輕輕抽出手槍,一起衝進了房間裡。
典型的CQB戰術分工,格格和尼奧進入後分別檢查左右,後面的水手和蜜雪兒直插中間控制房間中部,隼斷後。
不過,所有人的謹慎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爲房子裡是空的。
看起來這不是什麼有錢人家,典型的阿富汗民居裝飾,地上鋪着紅色的手工地毯,角落裡的小火爐上夾着一個茶壺。
格格走到火爐旁,手在上面摸了摸。
“還有點溫度,暖手。”
大家一愣,如果是這樣,那麼房子裡的人剛離開不久。
隼到處亂翻,甚至將撲在地上的紅色地毯都掀了起來,沒有發現地窖的入口。
“什麼味道?”蜜雪兒警惕地環視着四周,“你們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是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像是……”格格皺着眉頭,這種味道似曾相識,又一時想不起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硫磺。”水手抽了抽鼻子,“我以前喜歡***,這種很顯然是硫磺的味道,再熟悉不過。”
“硫磺味道好像從那扇門後面傳來的……”隼指指房子西面的一扇木門,上面蒙着一層靛藍色的厚布簾。
大家慢慢爲了過去,槍口一致瞄準那扇門,有什麼動靜,這裡幾支強足夠將門後的人掃成馬蜂窩。
水手往門後一站,抽出自己的兩支Zeliska點60大口徑左輪手槍,將自己的天賦“鋼鐵皮膚”釋放出來,**在外的皮膚泛起金屬的光澤。
隼趕緊藏在大塊頭的身後,這傢伙的皮膚現在比防彈衣還要硬多了,活生生的一輛裝甲車,躲在他身後是最安全的。
“GO!”
尼奧一推門,水手就像一頭非洲野牛一樣衝進裡頭,所有人緊隨其後。
不過,再一次讓所有人失望,門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由於現在天氣原因,房間裡又沒有任何燈光,所以黑幽幽一片,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
大家趕緊將夜視儀拉下到眼睛位置,視線裡頓時綠油油一片,整條走廊裡沒有任何人,空空如也。
“格格,這地方有點兒恐怖,要不我們還是回到村口,我試試在聯繫下指揮中心,也許現在能聯繫上也不定。”隼說:“薯片妞可以通過我們的衛星信號確定我們的座標,這樣我們就知道自己在哪了。”
格格白了胖宅男一眼,這種鄙夷的眼神讓隼胖臉一紅,趕緊閉了嘴。
蜜雪兒笑嘻嘻看着格格,又看了看隼,等格格朝前走後,低聲附在隼的耳朵旁說:“你們行動部的冰山美女脾氣可真不好啊!”
隼聞到了蜜雪兒身上的香味,臉更紅了,尷尬地手都不知道怎麼放纔好。
“習慣了,習慣了……”
沿着走廊往前走,又推開了一扇門,這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情形讓每個人心裡都狂震了一番。
從裝飾和佈置上看,這裡是個大廳,地上鋪着厚厚的毯子,像是做禱告的地方,不過周圍的牆上靠着一排步槍,款式五花八門,從蘇制的到土製的都有,有點兒雜牌軍的味道。
阿富汗由於連年戰爭,很多村落都有自己的部落武裝,士兵就是村裡的年輕人,由村裡的毛拉統管,保護自己村子的安全。
讓人震驚的不是這些槍支,而是這個房子的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部分還是孩子,甚至有襁褓中的嬰兒。
“天啊!”隼感覺自己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屍體的死狀都十分慘烈,表情可怖,顯然死之前處於驚恐萬分的狀態,血從屍體上流出,浸透了地面的毯子,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味。
除了血腥味,還有就是剛纔大家在外面房子裡味道的硫磺味,水手左右翻看了下,沒有發現自制的爆炸物,這些奇怪的硫磺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這些人死得很奇怪。”蹲在地上的蜜雪兒表情顯得十分凝重,她伸手沾了一點地毯上的血,用手指搓了搓,“血還沒有完全凝固,被殺的時間不算太長。”
她翻起一具婦女的屍體,長袍上已經沾滿了血跡,尤其是脖子的位置,一大塊肉都不見了,似乎有什麼東西撕掉了脖子一邊的肉,直接露出了頸椎骨,臉上由上至下有三道深深的傷口,幾乎將臉像切蛋糕一樣切成幾塊,腦漿都滲了出來。
“呃——”隼目光接觸到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和那隻剩下一邊皮肉鏈接着的脖子,突然胃裡翻江倒海,趕緊撲到牆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嘴裡就哇哇地像噴泉一樣狂吐起來。
在場的人愕然地看了隼一眼,尼奧搖搖頭,似乎對天幕公司一名行動部的成員居然連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感到失望。
“這人是被活活咬死的……”格格蹲在蜜雪兒身旁查看了一下傷口,“這些咬斷的切口位置全部是鋸齒狀,參差不齊,還有撕扯和扭動的痕跡,和被狼咬傷沒什麼兩樣。”
蜜雪兒點點頭,指指屍體的臉:“不過,你見過什麼狼的爪子能將一個人的臉切成這樣?連頭骨都切開了,這還是狼嗎?”
人類的頭骨強度是非常大的,即便用普通菜刀來砍,砍捲刃了也未必能切開頭骨,更別說是野獸的爪子,只是一下,就能將頭骨切成這樣,簡直匪夷所思。
“我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我想隼說得沒錯,我們是不是退出村子外再做打算?”水手不安地環視着周圍,手指輕輕壓在了Zeliska點60大口徑左輪手槍的扳機上。